消息传回,镇国将军与中洲王不知所踪。
在两人上山议和之际,便不曾再下山,西南参政许大人与西南其他几位将领,领军几次去营救皆不得法。
正当朝廷上下焦急之时,西南的第二封奏报又来了。
两日后,中洲王与镇国将军安然下了山,那帮凶悍的匪徒尽没有伤他们分毫,其中必是有古怪。
第三奏报也在几日后抵京。
奏报上言,中洲王与镇国将军领军从秘道攻上山,匪首伏诛,降者皆已安置,不日将回朝。
但是一个月过后,队伍依旧没有归朝。
宇文越和白凌修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不久之前,白凌修遣人送过一封信,信上仅是寥寥几字,交代他安全,勿挂念。
清秋怎么可能不挂念。
按照正常的行程,他们应该已经回到京城了,西南那边的事,自有西南军卫将军处理善后,参政许大人辅佐,根本就不需要阿修和宇文越继续停留。
他们之所以还没有回来,必定有其他事耽搁了,送回来的信那么少,也必是有许多不好言语的事。
清秋真的有些着急了,她恨不得能立刻到西南地界去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幸白二爷把她给拦住了。
白二爷的身子骨实在是不太好,这一趟更不可能跟着一起去西南去,他在将军府里静养着,时常会见见清秋。
得知清秋有此想法,他立刻给遏制了。
“阿秋,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也知道阿修心里头没什么牵挂,唯一的顾忌就是你和小令安,你们安好地呆在将军府,他才可以毫无顾虑地大展拳脚,你若当真去了西南,他除了担心你,只怕什么都做不了。”
白二爷最是清楚,阿修就是个心软的人,从前从军时,上了战场不得不逼得自己心狠,方能不死在敌方的手里。
后来与军中战友交好,也是视为亲兄弟,那几个兄弟也是有过命的交情,陈家父母至今还在将军府里养老,被照顾得白白胖胖的,再活个十年也不是问题。
“二爷,我很担心他——。”之前他上战场,她压根就不知道,但他身上的伤,她是知道的,每一次都清晰地印在脑海之中。
“阿修的命好,虽然早早父母双亡,可命中时常有贵人出现来帮他助他,你莫担忧,他们不过是延迟几日回来罢了,若是你去了西南,他们又回来了,一旦路上错开,倒是成了麻烦事。”白二爷理智地分析。
清秋想想也是,她的确是着急过头,担心得食不下咽寝难安的。
“二爷说的是,”她深吸一口,点头道,“我便不走了,留在将军府,好好的打理好家里的一切,他才能够安安心心的回来。”
白二爷欣慰地点头。
“你一直是个聪明的孩子,阿修娶了你,是他的福分。”这句话白二爷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回,却每一次都是由衷地说着。
半个月后——
白凌修带着人马回朝了,一回来他先进宫面圣复旨,回到将军府时,天已经尽黑。
清秋早早得了消息,他会在今日回府,只是没个确切的时间,她便派人在城门口盯着,告知一切消息。
家里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和美味的饭食,只要他一回府,便为他好好地接风洗尘。
小令安今日由小月带着一同睡。
白凌修风尘仆仆回了家,见到妻子的那一刻,用力地将妻子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