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嫣在听霜院外看到了长明，让长明入内禀报一声，虽然她是来了听霜院，但她依旧是有傲骨的，她是王妃，可不是没有身份的小妾通房。
整个中洲王府，除了王爷，就属她最大。
她是嫡妻，这身份是秦小月一辈子也求不来的。
只要她还活着，秦小月就永远只是个侧妃，永远都无法正名。
不一会，长明出来了，却不是让她进去的。
“王妃，王爷刚喝了药，已经睡下了，此时不方便客人，还请王妃先回去。”长明道。
闻言，顾嫣脸色微变。
这怕是个借口的，只是不想让她进去。
她敛了敛眉，“王爷受伤这么大的事，我却直到今日才知晓，这已经是万分不该，我只想看王爷一眼，绝对不会把王爷吵醒的。”她深情地道，“长明，我与王爷是夫妻，王爷受了伤，我的心该有多痛啊，你不能不让我看。”
王妃执意要入内，长明的确不好阻拦。
此时王爷也的确是在睡着。
他便让王妃进去，看王爷一眼。
顾嫣入内，的确看到宇文越躺在床上，气色也不如从前，屋外有丫环守着，屋内却不见秦小月的影子。
“秦侧妃不在此处？”
长明四处扫了一眼，未见人。
“该是在小厨房煎药。”长明回道，太医给了药方，抓妥了药，送来了听霜院，也是由着听霜院煎药，一日两次，皆是由秦侧妃亲自煎药，煎好之后再亲自为王爷服下。
王爷体内的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之前王爷的确是饮下些毒药，却是两副药便已经解了毒，后头开的药都是以补身补气为主。
今日王爷身上的毒已经解了，秦侧妃煎的药正是补气的。
王爷装得柔弱，这一装，怕不止一日两日。
“那真是辛苦秦侧妃了，这原本该由我来做的。”顾嫣愧疚地道，“我才是王爷的正妻。”她不紧不慢地摆正自己的身份。
长明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在王爷的眼里，没什么王妃不王妃的。
当年，王爷的母妃也是个身份不高的，至死也不曾封了高位，生上他之后，他在宫里看过太多的争斗，为了地位，为了权势，无所不用其及。
除了皇后之外，其他人都是妾般的身份。
但，皇后也未必得了皇帝的心，甚至还要被皇帝猜忌，顾虑，防范着。
因此，王爷的心里，只要是他真正喜爱的女人，什么身份都无所谓，若能给，他也必定给秦侧妃一个王妃之位。
但如今王妃之位已经有人了，便不能再给。
不过，在王爷心里，秦侧妃的分量定是远远大于王妃的。
“长明，你好好照顾王爷，我晚些再来。”顾嫣说罢，也没去小厨房瞧瞧小月是如何煎药的，更不曾在这儿等着宇文越清醒，她领着人回了宁凤院。
一到宁凤院，她又开始摔东西。
只有摔东西，才能发泄心中怒火。
中洲王府不差钱，她今日摔了满屋子的花瓶明日便会补上，她已经不想把气憋在自己的心里。
凭什么，凭什么只有她一人如此痛苦。
她也要让他们都痛苦。
......
清秋在小月回王府那一日，也得了消息，知道宇文越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