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劝劝你那女儿,让白凌修莫要再查下去,对他没有好处。”
“是。”木靖天只能先应着,至于能不能成,他也不敢保证,“岳父,清秋对我敌意甚重,当年我抛下他们进了京,多年一直不曾回去过,当年的他们过得很苦,怪我怨我也是正常,就怕,她不再理会我。”
方首辅凉凉的看了他一眼。
“你要怎么去说,怎么去做,是你的事,堂堂户部尚书,若是连这点事都办不成,还有何用。”
此话有些重了,木靖天没再说什么。
方宛见父亲气性大了,立刻轻声安抚。
“父亲莫气,这桩事靖天一定会尽心尽力去办的,不管是他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方家,他都得十足尽心,你就放心吧,女儿会陪他一起去的。”
方首辅已经闭目养神了,嗯了一声,便没再说别的。
木靖天呆了一会,便带着方宛离开方府。
上了木家的马车,木靖天还是不言不语的,这一点让方宛瞧得心里憋闷着。
她侧身对着木靖天,瞪着他。
“靖天,今天这事,你可得拿捏好尺度,方家不能出事,你的前程也不能受影响,咱们是夫妻,是要共同进退的,我比谁都想看着你越来越好,如今因为木清秋之事,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你就是拉下这张老脸,也得让木清秋同白凌修说妥当了,方家的事不能再查。”
木靖天板了脸。
他哼了哼。
“既然不想他们查,当初为什么要动手,你对她们那么大的敌意,不惜让方适去打贡品的主意,事到如今,你们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哼,还要他去帮着他们补救。
也不想想,这一切都是他们自作自受。
他去求清秋,清秋就能应他吗?
清秋对他的敌意可是半点都没有减。
那是他的亲生女儿,如今视他为仇敌,他也是无计可施。
上一回可是连镇国将军府的大门都没能进去。
这一回,也未必进得去。
清秋受了重伤,且得好好养着,他若是入不了府,见不了人,还能说什么。
一切都是空谈。
“那怪谁?还不是因为你。”方宛怒道,她没有安全感为的是谁,就是他,“你当初抛家弃子的时候不与我说明,现在遇上他们来了京,一副眼巴巴的模样想要回到他们的身边,木靖天,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如今利用过了,就想丢了是吗?”方宛也不是个好惹的。
“我告诉你,事情没那么容易,你若是不找木清秋求这个情,我就天天上镇国将军府去吵,去闹,闹得人尽皆知,你不怕丢脸,他们不怕丢脸,难道就我怕吗?”方宛怒喝着,“告诉你,木前天,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怕的,这桩事你若能办成,以后还能好好过日子,若是办不成,往后咱们就是针对针,看谁扎谁。”
方宛完全是破罐子破摔了。
木靖天烦得很,他摆了摆手,不耐的道,“行了行了,外头来来往往的都是你,你非得扯着嗓子喊,是深怕别人不知道咱们家这点事吗?”
“还不是你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木靖天,可没有人逼你,当初做方家的女婿,有人逼你吗?当户部尚书有人逼你吗?都是你自己想要的,现在,你也必须心甘情愿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