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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珊珊不满地察觉到他的走神,娇嗔着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
“臣珏?轻一点嘛?”
商臣珏猛地回过神,甩开那不该出现的念头,更加用力地动作起来,更像是一种发泄。
一场情事结束,程珊珊餍足地趴在他胸口。
她喘息着,声音娇弱:“臣珏,你知道的,这次世界赛对我真得很重要。可是我之前的积蓄都花得差不多了,训练和装备还需要很多钱,你能不能再借我一点?”
“我保证!只要拿到奖金,我一定第一时间还给你!”
商臣珏按着她的胳膊微微一紧,女人掉进他的怀里。
程珊珊立刻泫然欲泣,却又强装坚强:“是不是我要的太多了?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的。我只是太想证明自己,我也想努力站在你身边,我可以自己去想办法”
她别过脸,露出一截脆弱白皙的脖颈,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却依旧纯洁坚强。
商臣珏最吃她这一套,看着她这副独立自强又不得不依靠他的模样,保护欲和满足感油然而生。
他几乎没有思考,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什么时候和我还这么见外了,要多少直接报给助理就行。”
程珊珊报出一个数字,不忘补充:“还有比赛的一些打点费用,可能还需要一点。”
商臣珏应得干脆,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别说什么还不还,这次世界赛我陪你去法国。”
“真的吗?臣珏你真好!”程珊珊惊喜地撑起身子,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响亮的吻,随即又依偎进他怀里。
接下来的半个月,商臣珏几乎和程珊珊形影不离。
她看上的跑车,买。
她想要的市中心公寓,过户。
她提到的限量款珠宝,立刻送到她手上。
他享受着程珊珊的崇拜和依赖,满足着她的一切要求。
试图用这种挥霍来填补内心深处那一丝莫名的不踏实感。
可那种怪异的感觉却越来越清晰。
太安静了。
太奇怪了。
商臣珏恍惚发现他和程珊珊腻在一起这些日子里孟予心竟然一次都没有出现。
没有不间断的消息,哭哭啼啼的电话,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没有卑微地求他回头。
甚至连孟景谦那个一点就着的炮仗,也毫无动静。按照往常,他那样对孟予心,孟景谦早就该冲过来对他挥拳头了,不打个你死我活绝不罢休。
怎么会这么安静?
商臣珏烦躁地扯开领带,眼前却总是闪过孟予心在医院看他的眼神。
空洞,死寂,没有任何波澜,平静地说着两清了。
还有她被那群乞丐留在仓库里时声嘶力竭喊着“景谦已经死了”时那绝望的模样。
心口被一只大手蓦地攥紧。
他突然想起一种可怕的假设:如果那群乞丐真得不是孟景谦找来的呢?
不,不会的。
这个念头一产生就被他按下去。
可是他猛地拿起手机的手却控制不住地发抖,点开那个几乎从未主动联系过的对话框,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
“在哪?”
消息发送成功,却石沉大海。
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回复。
商臣珏烦躁地扔下手机。程珊珊正好端着果盘走过来,柔声问:“臣珏,怎么了?”
“没事。”他语气不耐。
又过了两个小时,他再次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了孟予心的号码。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冰冷的提示音反复响起。
那股心慌骤然扩大,几乎攫住他的呼吸。
他猛地站起身,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臣珏?”程珊珊被他吓到了。
商臣珏却少见地对她的呼叫充耳不闻,脑子里乱成一团。他翻找着通讯录,指尖甚至有些发颤,终于找到了孟景谦的工作号。
他深吸一口气拨了过去,心里盘算着等电话接通,一定要先骂那小子一顿,把他姐藏哪儿了。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商臣珏以为不会有人接听,心慌达到顶点时,那边终于接通了。
商臣珏竟然有些迫不及待,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焦急脱口而出:
“景谦,让你姐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