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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跪在地上磕头捣蒜,
“陛下!是谢云瑶妇人擅妒!”
“她疑心我与墨白哥才故意设计我!”
面对指控,我不疾不徐。
郭棠已先站出为我作证,
“你这疯妇还敢胡乱攀咬!云瑶一直与我在一起!”
“何曾故意设计你!”
宋若若惊惧夹杂委屈,涕泪满脸,
“是你们两个!”
她哭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们两个故意设计我!”
我这才冷声道,
“宋小姐,虽不知你为何对我敌意这么大。”
“但你往日针对,我从未放在心上与你计较。”
“但郭小姐与你从不相识,只因她与我交好,你就要在她父亲寿宴上栽赃她未来夫婿,宋小姐不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吗?”
“你说我设计你,那我如何设计于你?能让你一个客人擅自在他人府中私睽?!”
宋若若急的脸色涨红,
“是我听到你们两个要去那处招男伶浪荡!”
“我替我兄长担心,所以才跟…”
这次她话没说完,已经被郭府管家上前左右几耳光,槽牙混着血一齐吐落在地。
“大胆刁妇!竟敢污蔑我家小姐清誉!”
两鬓霜白的郭太傅也撩袍跪在陛下面前,
“陛下知道!”
“臣老年得女!虽视若珍宝却从未放松过礼仪教导!”
“小女是您和皇后亲自指婚给四皇子的。”
“如今不知哪里来的疯妇,先是玷污四殿下声誉,如今又污小女清白!”
“我郭家几代忠良!绝不能任人泼脏水!”
“请陛下圣裁!”
郭太傅每说一句,李墨白的脸就越惨白一分。
而这时郭棠也跪倒在地,
“臣女愿一死证清白!”
“但陛下!此女先前污谢家在先,闹得满城风雨!”
“如今又对我郭家而来!”
“谢、郭两门在朝一为帝师,一为太子詹事!都事关皇家根基!此女乡野出身,若身后无人指使,她不会如此大胆!”
李墨白的汗已然浸透衣衫,而这时向来与郭、谢两家分庭抗礼的丞相在一旁冷声,
“陛下,臣进郭大人门时,倒是恰巧听了两句‘豪言壮语’。”
“这位李待选,如今虽还未有一官半职,但瞄准的可是臣这丞相之位。”
“李待特意选在今日,凭区区一个妇人将郭、谢两府扰的不得安宁,想来是想给陛下留下个聪明绝顶的印象!”
原本还能勉强跪住的李墨白,此刻像瘫烂泥倒在地上。
竟将求助的目光看向我,声音都带着颤音,
“云瑶…”
“你、你快帮帮我…”
前世他在朝得罪谁时,不消他求助,我自会第一时间出面给他善后。
但如今,我可有没有帮他的理由。
因为,宋若若没有撒谎。
郭棠的确拉我至无人处说小话,
“我找了几个男伶,各个干净,咱们一同去快活快活~”
只是这话“恰巧”被宋若若听到,她尾随我们七拐八绕,见我们进了屋子,急于让我“丑态毕露”,她自作聪明去诓了几位贵女。
重回房门前,她只听到里面娇喘发狠,就迫不及待踹开门。
反撞破了四皇子私癖。
我盯着李墨白恳求的眼神,他还不知道。
这局原就是我为他设的。
是同生共死,还是断臂求生,
杀宋若若的刀,我亲自放到了李墨白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