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全场哗然。
“搬离家里？江队长这是”
“听说他家里情况复杂，难道是闹矛盾了？”
“江家怎么回事啊，儿子立了这么大功，还让他搬出去住？”
江母脸色煞白，猛地站起来：“远远，你胡说什么！家里好好的，搬出去住像什么样子！”
江月瑶也急声道：“小远，有什么事回家说，别在这儿胡闹！”
江远没看他们，只定定地看着张首长。
老首长沉默片刻，看着他眼底的坚定，朗声说道：“准了！军区宿舍马上给你安排好，明天就能搬进去。你为国家出生入死，连个安稳住处都没有，像话吗？”
掌声瞬间响起，混着低低的议论声。
江远敬了个军礼：“谢谢首长。”
宴会结束后，江远刚走出礼堂，就被江母、江月瑶和楚卿尘堵在了停车场。
“远远，你跟妈回家，别闹脾气了好不好？”江母拉着他的胳膊，眼泪直流，“妈知道以前对你不好，妈改，妈以后一定好好对你！”
江月瑶也劝道：“小远，家永远是你的港湾，你搬出去住，别人会怎么说我们江家？”
楚卿尘在一旁假惺惺地帮腔：“哥哥，阿姨和月瑶姐都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们吧。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啊。”
江远用力抽回胳膊，眼神冷得像冰：“家？对我来说，那里早就不是家了。”
他看着江母，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您当初让我滚出家门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是您儿子？您帮着楚卿尘骂我‘怎么不死在边境’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一家人？”
他又转向江月瑶：“姐，你指责我‘满身煞气’、让我学楚卿尘的时候，也没把我当弟弟吧？”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楚卿尘身上：“至于你，更没资格劝我。”
说完，江远转身拉开警卫员递来的车门，头也不回地坐了进去。车窗外，江母的哭声、江月瑶的喊声渐渐远去，他闭上眼，心里没有波澜，只有一种彻底解脱的轻松。
深夜的军区宿舍楼下，路灯昏黄。江远刚下车，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楼下，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
“江远。”姜怡橙走上前，将保温桶递过来，“我给你带了夜宵，你最爱吃的虾仁馄饨。”
江远没接，只是看着她：“姜总有事？”
“我想跟你道歉。”姜怡橙的声音带着疲惫和悔意，“以前是我混蛋，是我瞎了眼，忽略了你的好，伤害了你。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对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江远忽然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好好对我？就像你以前说‘我在边境抛头露面，跟一群外国人混在一起，影响姜家形象’那样对我？还是像你用楚卿尘挡麻烦，让我做‘不公开的男朋友’那样对我？”
姜怡橙脸色一白：“我那时候是被猪油蒙了心，是怕外界议论影响你”
“影响我？”江远打断她，眼神锐利，“那你和楚卿尘呢？你跟他在许愿墙写‘共白首’的时候，怎么不怕影响我？你说你要娶他做姜先生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影响我？”
“我和他本就没什么！”姜怡橙急切地辩解，“我只是借他挡掉一些商业联姻的麻烦，我从来没喜欢过他，我心里只有你！”
江远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只觉得可笑。他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姜怡橙，你的‘心里只有我’太廉价了，我要不起。以后别再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