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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他急切地想寻找阮闻樱的身影。
可来来回
回走了几遍,也没找到人。
屋里更是洁净的可怕,丝毫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她不在医院,也不在家里,还能去哪里呢?
这些年,她一直呆在家里,既没有工作,也没有什么朋友,所有生活的重心全在他一个人身上。
傅景明甚至觉得,阮闻樱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他。
就像鱼离不开水,阮闻樱离开他会死的。
他是她所有的依靠和精神寄托。
所以,在傅景明的意识里,哪怕他要和阮闻樱离婚,哪怕他不再爱她,也会供养她一辈子。
这是他对阮闻樱的承诺,也是他应该承担的责任。
他想了想,或许阮闻樱是出门旅游散心了?
可是她一向不出远门,更别说身上还带着伤,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那她到底能去哪里呢?
傅景明有些坐不住了。
想到那天他离开时,阮闻樱问他的那个问题和脸上生无可恋的表情。
他脑海中涌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她该不会轻生了吧?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傅景明再也挥之不去。
毕竟阮闻樱当初为了不和他离婚,一共自杀了三十二次。
那些可怕的回忆一桩桩激荡在脑海里。
他不敢再想下去,踉跄着冲了出去。
警局里,傅景明面色惨白如纸:“警察同志,我要报警,我的妻子前妻失踪了,她很有可能选择自杀,请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人。”
警察紧急立案,开始调取各处监控,逐一排查。
在看完所有的监控视频后,警方得出了一个结论,阮闻樱没有死。
傅景明听着这个结论,紧张的一颗心终于松懈下来。
他旋即追问道:“那她到底去了哪里?”
“据监控视频显示,阮小姐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国际机场,她应该是出国了。”
“出国?”傅景明摇头:“怎么可能?她从来没有出过国,连护照都没有,这不太可能。”
警察继续说道:“监控里面显示,她应该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一个年级稍大一点的女性陪同。看着像她的亲属。”
傅景明更加疑惑,阮闻樱是孤儿,哪里来的什么国外的亲人。
他质疑道:“你们不会看错了吧?她是孤儿啊,哪里来的亲人?”
“傅先生,人脸识别是不会错的,我建议您还是去查一下阮小姐的行程比较好。”
走出警察局,傅景明给助理打去电话。
“查一下阮闻樱近日的行程,去哪个国家的签证、还有机票信息我全都要。”
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傅景明都觉得度日如年。
他不敢相信阮闻樱会离他而去,怎么会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出国呢?
为了不和他离婚,她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离开他?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像是被挖空了一块,往里灌着冷风。
他这才发现,沙发上的抱枕不见了。
那是他们第一次旅行的时候,在景区买的纪念物。
100块钱一对的小猪抱枕,对那时的他们来说不算便宜。
阮闻樱各外珍惜,总是说两只小猪就代表着他们两个人永远不分开。
后来即使搬了好几次家,这对抱枕她一直保留了下来。
傅景明站起来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发现桌子上的情侣水杯不见了;接着发现墙上挂满的那些干花也不见了;再接着发现卫生间里已经没有了阮闻樱的洗漱用品
整座别墅里已经没有了阮闻樱的任何痕迹。
她带着那些两人共同的回忆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地无影无踪。
傅景明疯了一般在别墅里每个房间寻找,希望能找到阮闻樱的痕迹,哪怕是一根头发丝。
直到在书房里,他看见了那枚素圈戒指和股权转让协议。
傅景明的心猛地收紧,一向挺直的脊背弯了下去。
他瘫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那枚戒指,久久缓不过神。
那时他没钱,只在路边小店里买了这枚银戒向阮闻樱求婚。
可阮闻樱没有嫌弃,反倒满心欢喜地将戒指戴上。
那时他发誓以后一定要给她买最豪华的钻戒,给她一个最盛大的婚礼。
可这么多年过去,他几乎都要忘记当初的承诺了。
半响后,助理打来电话。
“傅总,已经查到了。阮小姐的签证目的地是a国,和她同行的是她姑姑。”
姑姑?
傅景明这才依稀想起,阮闻樱曾经向他提起过自己有一个失散的亲人远在a国。
由于那时候工作太忙了,他并没有仔细询问。
只是敷衍道:“等有时间了,见一面吧。”
过后便把这件事情彻底抛诸脑后。
“她是短期旅游签证还是什么?”
“傅总,阮小姐这次办理的是永久移民。”
“什么?!”
傅景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阮闻樱竟然移民了。
她,不要他了!
接着一个可怕的念头蹦了出来,他嘴唇发着颤继续问道:“她姑姑叫什么名字?”
“阮晴”
傅景明只觉得瞬间天旋地转,心猛地抽搐了一下。
他什么都明白了!
“快给我定最近一趟去a国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