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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明在阮晴家附近找了个酒店住了下来。
他每天清晨准时出现在阮晴家门口,手里捧着不同品种还带着露珠的鲜花;他亲手为她做好最喜欢的饭菜,打包好送过去;甚至写了好几封情书,拜托保姆转交给阮闻樱。
一个星期后,阮闻樱终于决定和他聊聊。
“傅景明,你到底想干什么?”
阮闻樱的语气里透着疏离,还有厌恶。
“闻樱,我错了,我是来向你认错的,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弥补你?”傅景明的嗓音有些发颤。
“傅先生,我以为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的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温度,“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请你不要再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没有过去!对我而言从来没有过去!”傅景明急切地反驳,眼中布满血丝,“闻樱,我知道你恨我,怨我,这都是我应得的。我承认我混账,我利欲熏心,但我从来没想过真正离开你!我和你是假离婚,我是想等公司上市成功之后,我们再回到从前我心里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阮闻樱唇角勾起的一抹极淡弧度,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傅景明,到了现在,你还在对我撒谎吗?”
傅景明一怔:“我没有撒谎!我当时真的是”
阮闻樱打断他,目光直直看进他的眼睛,像是要穿透他所有的伪装,“我答应和你离婚的那晚,你在书房里,我亲耳听见的你说,上市成功的那天,你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向盛青语求婚,给她一个‘盛太太’的名分。”
傅景明的心沉了下去,他没想到阮闻樱已经听到他的打算。
阮闻樱的话还在继续。
“你还说,我和你在一起的那段艰难时光是你这辈子的耻辱。傅景明,你说我是你的耻辱啊”
傅景明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原来她什么都听到了。
阮闻樱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极轻的颤抖,却努力维持着平静:“你知道我听到那些话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后来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可是这些都不重要了,傅景明,在我这里,只有真离婚,没有假离婚。当你选择盛青语,而放弃我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彻底结束了。”
傅景明还在挣扎:“闻樱,我知道自己是个混蛋,辜负了你的心。可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你心里一定对我还有感情,我错了,我给你跪下好吗?”
傅景明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阮闻樱看着跪倒在地的男人,心中毫无波澜,她平静地开口。
“傅景明,我为了你,自杀过三十二次。每一次你跟我离婚,我都觉得自己要死了。那时候我觉得自己的世界只有你,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现在想来,只觉得当初那个为了你要死要活的自己,傻得可怜,也傻得可笑。如今我离开了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风轻轻吹过她的秀发,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疏离感:“所以,傅景明,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真的离不开谁。你走吧,去过你自己的生活吧,我们现在已经是陌路人了。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干。”
傅景明僵在原地,浑身冰冷,仿佛连血液都凝固了。
他第一次在阮闻樱身上看到这样冷酷的决绝,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然而,人的执念有时可怕得超乎想象,即使被阮闻樱如此彻底地拒绝的拒绝,傅景明并没有死心。
他开始默默地跟在阮闻樱的身后,不再上前搭话,只是远远地看着。
仿佛只要能看见她,就能证明他们之间还有一丝微弱的联系。
直到那天,他看到阮闻樱的身边,出现了一个陌生的身影。
那个男人英俊潇洒,气质卓然。他会在阮闻樱从语言班下课时,去接她,自然地背起她的包包;他们会一起去附近的餐厅吃饭,交谈时,阮闻樱的脸上会露出孩子般的笑。而这种笑,是他最熟悉不过的;吃完饭后,他俩会一同在湖边散步,两个人挨得很近,像极了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傅景明像小偷一样窥伺着阮闻樱的生活。
嫉妒、不甘像野草一样在心里疯狂滋长。
他无法接受阮闻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很快他便调查到这个男人的所有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