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山，你跟嫂子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嫂子……好看不？”
“好看！嫂子是咱村里最好看的婆娘！”王大山想也不想就说。
“那……你稀罕嫂子不？”
“稀罕！嫂子给大山吃肉包子，大山最稀罕嫂子了！”
白秀莲听着这傻话，脸更红了。
“那嫂子怕冷，你钻被窝给嫂子暖暖床，行不行？”
“行！”
王大山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听到这声“行”，白秀莲的心就像胸口塞了个活兔子，扑通扑通地快要跳出来了。
她身上那件半新的红褂子，已经被她发着抖的手扯开，露出一大片风光，晃得人眼晕。
白秀莲咬着嘴唇，伸手就拉过王大山那双大手，想往自己身前的温软上放。
手刚碰到。
“嘿嘿嘿……”
窗户外面，一声又贼又贱的淫笑，像根针一样，猛地扎进了白秀莲的耳朵里。
“谁！”
白秀莲吓得魂都快飞了，尖叫一声，手忙脚乱地就去捂自己的领口。
“哗啦！”
房里那扇破木窗，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一个黑壮的影子跟头狗熊似的翻了进来，身上那股子汗臭味和劣质旱烟的骚味儿，熏得人想吐。
“我呗，你二狗哥。”
来人正是村里的混子孙二狗。
他一双贼眉鼠眼，跟粘了胶水似的，死死钉在白秀莲那片风光上，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那眼神，就跟要扒光她的衣服一样。
“我说秀莲呐，大半夜不睡觉，玩挺花啊？”
“有那想法，你跟二狗哥说啊，哥哥懂的知识多！”
孙二狗往地上吐了口黄痰，笑得满脸横肉都在抖。
“他一个傻子能顶什么用！”
“还是让哥哥来吧！”
“哥哥在地里打过桩，保证让你开心死！嘿嘿嘿！”
“你……你给我滚出去！”
白秀莲吓得脸都白了，抓起炕上的枕头就砸了过去。
孙二狗一把接住，随手扔在地上，淫笑着就往炕上扑。
“滚？等哥哥干完活儿了，你想留我，我都不带搭理你的！”
话音没落，他整个人就像座肉山，重重地压了上去。
“不要啊！”
“孙二狗！你个混蛋！快滚开！”
“啊~~”
“大山~~”
白秀莲拼了命地想推开他。
可她那点力气，在孙二狗这身蛮力面前，就跟小鸡崽子啄人一样，屁用没有！
“来人啊！快来人啊！”
白秀莲扯着嗓子喊。
可这大半夜的，村里人睡得跟死猪一样，狗都懒得叫一声。
她的哭喊，只换来孙二狗更兴奋的狞笑。
“继续叫！给老子大声的叫！你叫得越大声，老子越有劲儿！”
孙二狗的脏手，已经开始扯她的衣服。
“不准你欺负秀莲嫂子！”
一直傻愣愣待在旁边的王大山，突然像头发了疯的野牛，怒吼一声！
他脑子是不好使。
可他看得懂，孙二狗这个坏蛋，在欺负他嫂子！
嫂子是村里对他最好的人，给他吃馍馍，给他做新衣裳，谁欺负嫂子，谁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坏蛋！
王大山眼睛都红了，闷吼一声，低着头就用身子狠狠撞了上去！
“艹！你一个傻子也敢坏老子的好事！”
孙二狗正上头呢，被人打断，火气“蹭”地就顶到了脑门。
他想都没想，抬起一脚就朝王大山心窝子踹了过去。
可他低估了王大山这傻子的蛮力。
他一脚非但没把王大山踹开，反倒被那股子牛劲儿一带，脚下一个趔趄。
噗通一下从炕上滚下来，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
“哎哟卧槽！”
孙二狗疼得龇牙咧嘴，脸上更是挂不住了。
被一个傻子给干翻了，这要是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在村里混？
孙二狗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小B崽子，你特么找死！”
王大山根本不知道啥叫怕。
看见孙二狗还要往嫂子那儿扑。
他张开两只胳膊，像老母鸡护崽一样挡在白秀莲身前，嘴里翻来覆去就那一句话：
“不准欺负秀莲嫂子！”
“我让你护！我特么今天必须弄死你！”
孙二狗彻底被激怒了，恶向胆边生。
他卯足了全身的力气，憋着一股狠劲儿。
一记又黑又毒的穿心脚，狠狠地踹在了王大山的肚子上！
这一脚，是下了死手的！
王大山那结实的身板，也顶不住这么硬抗。
顿时像个破麻袋一样，直挺挺地向后飞了出去。
“咚！”
一声闷响。
白秀莲的心跳，在那一瞬间停了。
王大山的后脑勺，不偏不倚，正正的磕在了屋里那张八仙桌的尖角上。
血止不住的流，瞬间浸透了他后脑勺的头发。
王大山的身子猛地抽了两下，就不动了。
“大山！大山！”
白秀莲哭喊着，连滚带爬地扑到王大山身边。
她抱着王大山的身子，哭得撕心裂肺。
手上一片又热又黏的东西，拿到眼前一看，是血，全是血！
“你杀人了……孙二狗，你把大山打死了！”
白秀莲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死死地瞪着孙二狗。
她心里那个悔啊，肠子都悔青了。
要不是自己动了那个不该有的念头，大山又咋会出这事儿……
孙二狗也看傻眼了。
特么的，他就是想出口气，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傻子！
可没想过要闹出人命啊！
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王大山，还有地上那一滩越渗越大的血，两条腿肚子开始筛糠。
“他……他自己撞上去的，不关老子的事！”
孙二狗哆哆嗦嗦地给自己壮胆。
就在这时，谁也没有注意到。
血泊里，王大山的手指，微不可查地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