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尴尬,李欢没进去,梁京冶发现院门紧闭,正要敲门呢,苏大春从里面把门给推开了。
梁京冶目光一愣,喉结微动,毕竟从这里面出来的任何女人,都有可能是林知晚。
苏大春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男人。她只觉得打开门的时候,一束光照进来了。男人褐色的侧背发丝,高挺的眉骨和鼻梁,似有话说的潋滟唇色,无一不是极品。
苏大春:“你,你找谁?”
梁京冶垂眸看着她,“林知晚是住这里吧。把她叫出来。”
“她不在!”苏大春立刻说。
林知晚刚刚喝了药水,这个时候正是时机,要不是李伟跑了,这一出好戏就做好了!
看着面前的男人不肯走,一个更加邪恶的念头突然出现在苏大春的脑海里!
她将院门打开,“你进来吧,知晚同志到村门口去迎接我们指导员了,你在屋里等一下,我去帮你叫。”
梁京冶没想到,林知晚还挺积极,不过也符合她的作风,这么好的蹭身份、出风头的机会,她可不会错过。
苏大春出门后砰地一声就关上了门,梁京冶原本没觉得有什么,直到听见落锁的声音,他猛然一回头,用力敲门,“喂!为什么锁门?”
连着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梁京冶第一反应都要掏武器了。
可是这是在一个偏僻乡村里啊,把他锁在知青点又是干嘛呢
“你是谁?”
身后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梁京冶反手就将来人胳膊反剪,压在门上,低头一看居然是个女人,背对着他,居然一点都不慌张。
梁京冶手微微一重,“说!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谁派你来的?”
林知晚这个时候已经几乎没有意识了。
她喝下那杯水以后,头晕欲裂,从伙房的地上爬起来,就看到外面有个个子很高的男人。
“你搞搞清楚,是你自己跑到别人家松开我!”
林知晚下意识的反挣脱,胳膊肘把梁京冶抵开,转过身时两人面面相觑,梁京冶停在腰间拿刀的手都停住了。
他眼神中的惊讶飞快被欢喜覆盖,唇角的笑意起起平平。
怎么会是她?
太好了。
林知晚彼时好难受,鼻子很堵,头也特别晕,她觉得自己在发烧,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是意识却突然有,突然无。
她看到梁京冶的脸,豁然睁大的眼睛,嗷呜一声就上前搂住了男人的脖子,哭了起来,“巨蟒,你还活着,真好。我以为你死了。”
梁京冶抬手护着她,一摸到她的腰,感觉女人浑身都在发烫。
虽然梁京冶没有抱过女人,但是这个场面还是挺多见的。
面前的女人不知道得罪了谁,居然被人下药了。
那个刚才把他锁在院子里,神色慌张的女人绝对逃脱不了关系。
中毒的林知晚像是个三岁的孩子,嘴巴絮絮叨叨地一直在说话。
“你知不知道,我到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师部找你,就因为当时你说过,你是二十五师的参谋,我以为在医院看到你没事就真的没事,接过他们告诉我你死了”
林知晚一边说一边哭。
梁京冶急忙打了凉水,用毛巾给她擦眼泪,明知道现在她的意识混沌,什么也听不进去,可还是握紧她的手,“没事别怕,我的伤都好了,没那么严重。”
“当时牺牲的是另一个同志,我去沪北火车站遇到你那次,就是去盐洲岛取他的骨灰,顺便抓人回来。我同事不知道你说的事情。别难过了。”
梁京冶把林知晚的手和脖子都用凉毛巾擦了,可她的身体还是很烫。
按照以往的经验,要么就把整个人都扔到凉水里去,要么就得做那种事才能消退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