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爷抬手,一脸不屑,“我陈家上上下下,在这宁水大地,仅仅是直系就有五百人,更不要说是旁系表亲,每一个人,都经得起推敲,我不怕你问。”
老爷子一提起这个孙子,还挺自豪的。
“我孙儿在沪北的大学念书,在路上与这女子相识。陈花荣人如其名,长得花容月貌,也算是世家文化人的女儿,只是不善言语,行为内向。二人在沪北成婚,现在一起回到宁水村来,孝敬我老人家。”
梁京冶直接说道:“那都是他们骗你的!山洪之后,陈花荣和原来的戏班子冲散,被陈老五家秘密收留了起来,是被陈实枚给强迫,才怀上的孩子!”
“他去沪北也不是念书,而是怕我和李三平抓走他,就逃走了。我当时去沪北,跑了好多地方,才抓住这小子。这些事儿,太爷你可知道半分?”
陈太爷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青紫,他带着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先是自己连连摇头,而后看向身后的陈老五。
陈老五这个时候已经急红了脸,急忙解释道,“爹,你别听他们的,他们都是乱说的。”
男人指着梁京冶,“这男的之前追求过花荣,没跟花荣睡上,这才会恶言相向,故意诋毁实枚啊。”
陈老五急赤白脸地,“您想想,我们实枚是多优秀的孩子啊,是咱们老陈家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念过书的学生,而且身体有好,还是我这一代唯一的单传啊!”
陈太爷一时间无法接受。
若是陈老五不这么费劲吧啦的解释,那他或许会觉得,是梁京冶在诋毁。
但是当爹的,最熟悉的就是自己的儿子。
陈老五气急败坏地看向梁京冶,“来啊,兄弟汉子们,都给我把他们给围了!”
“我宁水村最大的陈家,还能让几个外姓的人给毁啊??”
梁京冶抱紧林知晚,即使面前的形式十分夸张,但是男人仍然非常淡定。
“别害怕,有我在,谁都不会有事的。”
门外,一双军靴踹开大门,李欢扬天一声怒吼,“我看谁敢动梁参谋!”
只见十多辆军车将陈家祠堂从里到外,团团围住,师部专门保护梁京冶的警卫队全部到了,大概有三百多人。
屋里的人都吓坏了,急忙把自己手里的铁锹扔掉,连连后退到墙根旁边。
李欢跑到梁京冶旁边,敬了个礼,“副官李欢,已带警卫队赶到,报告完毕!”
外面两个人把一个男人给绑着进来,走近了人都才看清面容,正是陈实枚。
梁京冶看向陈太爷,“太爷,您的家务事,怎么处理,我管不着。”
“但是陈花荣之前,救过我还有师部其他同事的性命,这个恩情,我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陈太爷握紧拐杖,手臂微微地颤抖着,许久后低下头抬抬手,“把人带走去救吧。”
“别让我老陈家造了孽障。”
李欢和蓝如意带着几个人,在祠堂里临时搭起了一个产房。
陈花荣躺在床上,明朗一支麻药打下去,女人像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耳朵里流出血来。
她闭上眼,再睁开眼,感觉天空和白云,从来都没这么清晰过。
明朗看向林知晚:“她应该之前受过伤,大脑里有血块,现在应该能慢慢想起一点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