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平扬声把众人拦在外面,“今天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是我李三平的不对。乡亲们心里有火,我知道。”
“知晚同志前前后后帮我们做了不少事,她一心一以为大家着想,我是个男人无所谓,但是请大家别对一个女同志恶语相向,这不利于咱们村的团结。如果实在不希望待在咱们村儿,自己上山去把自己的名字从祖宗的册子里除掉,从此以后我们就再无关系!”
李三平这话一出,带头闹事的几个人都不说话了。
村民纷纷各回各家,满满长路上,两侧的村屋灯舍纷纷起光又灭了火,烛火打在屋子里,也打在林知晚的眸子里。
“大队长,我今天去薛家村儿,确实看见薛梁山了。只是情况复杂,当时我要是拿了那个钱,只怕后面租车的事情不好说。”林知晚解释道。
李三平点点头,“水桃把钱给我的时候,我都傻眼了,知晚同志,这应该是你全部的补助了吧?你把这么多钱都支援了村支部,你放心,以后不管什么时候,我带着大队委始终都站在你这边。”
“是的!林知晚同志,你别在意别人说什么!”“我们都是支持你的!”
林知晚很感激地看着大家,“绾绾的娘生病了,我明天再去薛家村一趟,如果镇子上最近没什么车子租,您明天和我去一趟薛家村,我们随机应变。”
几人商量一番后,在夜色笼罩下纷纷回到家里。
薛绾绾抱着两个孩子在烛光中睡过去,林知晚独自一人坐在木桌旁边。
看着两个孩子憨态可掬的可爱样子,林知晚手扶着脸颊,一瞬间也有些出神。
搬到这里已快半个月了,梁京冶一直音信全无。
虽然知道这位曾经叱咤疆场的参谋长,应该比谁都勇敢,都问心无愧。
可是林知晚的心还是会时不时地扭一下。
门外传来脚步声,陈水桃端着一个盆儿走进来,“来尝尝,大队长今天特地带回来的杏子,可甜。”
肉肉的黄杏儿,在这个年代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大队长咋想着买这多杏子回来?今儿我看见他在外面,还以为在镇子上挺头疼的呢。”
林知晚把杏子塞进陈水桃手里,女人咽了下口水,把杏子从中间掰开两半儿。
“其实大队长这个人呢,真是个心善的。这么多年一直为村子里人着想,比我小六岁吧,但也是个大小伙子了,还没成家呢。成天就跟着村子里那些老登解释来解释去的,有时候我都觉得烦。”
“要是大队长能把性子改改,变得不好欺负,我估计这就没那么多事儿了。”
“他们呐,就是欺软怕硬。”
陈水桃一边说着,一边把桌上洗干净的杏子都包起来,留下一个给睡着的薛绾绾,剩下的都给林知晚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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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林知晚从床上爬起来,到空间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
昨天晚上心情不佳,只是吃了水桃姐送给的杏子,现在肚子里面饿得慌。
“来一碗常德米粉,加上煎蛋,码子就要麻辣牛肉的。”
林知晚点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