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监控下的背叛
林薇盯着手机屏幕,指尖冰凉得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她的丈夫李哲发来微信：宝贝,今晚临时加班,不用等我吃饭了,爱你。
文字后面跟着一个亲吻的表情包,是他们平时最常用的那个。林薇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颤抖着,却没有回复。她慢慢退出微信,点开了另一个几乎从未用过的APP——一个远程连接家里摄像头的监控软件。
她和李哲结婚三年,装这个摄像头原本是为了随时看看他们养的金毛犬多多独自在家时会不会捣乱。李哲当时还笑她过度操心,说狗比人靠谱多了。
现在想来,真是讽刺至极。
林薇深吸一口气,点开了客厅摄像头的实时画面。空无一人。她又切换到卧室角度,同样空着。她的心跳稍微平复了一些,也许真是自己想多了
就在这时,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林薇屏住呼吸。
门开了,李哲先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她熟悉的微笑,但不是冲着她——他转身伸手,牵进另一个女人。
那女人穿着林薇上周末刚买的连衣裙,甚至连发型都和林薇现在的很像。她娇笑着靠在李哲身上,被他一把抱起,转了个圈。
想死我了！李哲的声音通过摄像头麦克风传来,有些失真,但那份热情和渴望再真实不过。
林薇胃里一阵翻搅。
那女人是她的闺蜜,赵小雨。
别闹,先看看薇薇在不在家赵小雨嗔怪地推了李哲一下,眼神却媚得能滴出水来。
放心,她刚回复说在医院陪她妈,今晚回不来。李哲边说边吻上赵小雨的脖子,我骗她说加班,完美吧
就你聪明！赵小雨咯咯笑着,手臂环上李哲的脖子,那咱们得快点儿,我老公也以为我加班呢。
管他呢,早晚你得跟他离...
后面的情话林薇听不清了,她的耳朵嗡嗡作响,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医院她妈妈三年前就去世了。李哲用这种谎言,是认定了她绝不会发现,还是根本不在乎她发现
林薇看着屏幕里那对纠缠着倒向沙发的男女,感觉心脏被生生撕开。三个月前,李哲还单膝跪地,在结婚纪念日上重新向她求婚,说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娶了她。
全是演技。
不知过了多久,林薇才意识到自己满脸是泪。她机械地打开手机录制功能,将摄像头里发生的一切录了下来。
证据。她需要证据。
但然后呢冲回去捉奸大哭大闹那不是她的风格。
林薇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她的目光落在副驾驶座上的那本病历本——她今天刚拿到的诊断书,乳腺癌二期。
她本来打算今晚告诉李哲,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点力量和安慰。
真是天大的笑话。
2
直播捉奸
林薇冷静得连自己都害怕。她退出监控APP,拨通了一个电话。
小王,帮我个忙...她的声音出奇地平稳,对,现在就开直播...标题就叫‘现场捉奸,看渣男表演’吧。
小王是林薇工作室的助理,负责运营她的短视频账号。林薇是知名情感主播,拥有八十万粉丝,每晚直播解答感情问题。多少女人在她的直播间哭诉丈夫出轨,她总是温和劝解,要她们冷静处理。
现在轮到自己了。
五分钟后,林薇调整好车上手机支架,开启了直播。
大家好,我是薇薇。她对着镜头微笑,眼睛还红肿着,但妆容依然精致,今天不聊理论,带大家实战捉奸。
直播间瞬间涌入几百人,数字迅速攀升。
【薇薇今天这么早开播】
【捉奸真的假的】
【姐你眼睛怎么了哭过了】
我没哭,林薇发动汽车,只是沙子进眼睛了。
她平稳地驾驶着,一边和粉丝互动,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但内容却让直播间沸腾起来。
【去哪捉奸谁出轨了】
【不会是李哥吧不可能！李哥那么好的男人！】
对啊,大家都说李哲是好男人,林薇笑了,所以今天带大家眼见为实。
粉丝数量突破一万,弹幕滚得快看不清了。
3
现场揭穿
林薇不再看手机,专注开车。她的心跳得厉害,但手很稳。十分钟后,她停在了自家小区楼下。
到了,她对着麦克风小声说,大家安静点,别打草惊蛇。
【刺激死了！】
【姐要不要叫几个人安全第一！】
【我已经开始生气了怎么办！】
林薇下车,走进楼道,按下电梯。整个过程她一言不发,只让镜头记录着一切。直播间人数已经突破三万,礼物刷得满屏飞。
站在自家门前,林薇深吸一口气。她能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笑声和音乐声——他们甚至开着她生日时李哲送她的红酒。
准备好了吗林薇对着麦克风轻声问。
弹幕清一色的【准备好了！】。
林薇用钥匙轻轻打开门,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将手机镜头对准了客厅。
沙发上,李哲和赵小雨正依偎在一起看电影,赵小雨穿着李哲的衬衫,下摆刚盖过大腿,两人共用着一个酒杯。
你说,要是薇薇发现了怎么办赵小雨突然问。
发现就发现呗,李哲无所谓地说,正好离婚,她那工作室现在赚得不少,得分我一半吧等钱到手,我就娶你。
林薇站在门口,感觉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赵小雨娇嗔地拍了他一下：坏蛋！不过说真的,她最近好像老是胸痛,该不会是得病了吧
管她呢,李哲嗤笑,病死了更好,财产全归我。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直插林薇心脏。
4
净身出户
她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门。
真遗憾,我没病死的打算。林薇的声音冷得像冰。
李哲和赵小雨猛地分开,脸色煞白。
薇、薇薇李哲慌乱地站起来,你不是在医院...
我妈死了三年了,记得吗林薇冷笑,将手机镜头对准他们,来,跟我的粉丝打个招呼。现在在线观看人数五万七,还在涨。
李哲的表情从惊恐变为狰狞：你直播！你疯了吗！关掉！
他冲过来要抢手机,但林薇迅速后退一步：碰我一下,就是家暴,五万人看着呢。
李哲僵在原地,脸色铁青。
【人渣！去死吧！】
【那女的是谁好像见过！】
【赵小雨！是薇薇的闺蜜！】
【防火防盗防闺蜜,至理名言啊！】
弹幕炸成一片。
赵小雨试图溜走,但林薇挡住了她的去路：别急啊,穿着我的裙子,用着我的男人,不跟大家聊几句
薇薇,对不起,我...赵小雨泪眼汪汪,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曾经骗过林薇无数次。
别,林薇抬手制止,你的戏不错,但我建议你换个行业,当小三没前途。
李哲突然跪下了：薇薇,我错了,就这一次,是她勾引我的！我爱的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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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看着这个她爱了五年的男人,感到一阵恶心。
李哲,记得你追我时说什么吗她轻声问,你说会永远珍惜我,不会让我像我妈妈那样被男人辜负。
李哲愣住,显然不记得了。
林薇记得。她母亲就是因为父亲出轨而郁郁而终,李哲当时抱着她发誓,绝不会成为那种男人。
起来吧,别演了,林薇疲倦地说,离婚吧,你净身出户。
李哲猛地站起来,表情狰狞：净身出户你想得美！老子凭什么净身出户！
就凭这个,林薇晃了晃手机,五万多人见证你出轨,而且我还录了像,你要打官司吗我陪你。
李哲彻底撕下伪装,破口大骂：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整天忙工作,回家就累得像条死狗！我找个能满足我的女人有错吗！
林薇静静地看着他,突然觉得可笑。她努力工作,是因为李哲创业失败欠了一屁股债,她直播到深夜替他还债,却成了不顾家的罪过。
下周一会有人送离婚协议来,她转身准备离开,今晚你们睡这儿吧,我嫌脏。
薇薇！赵小雨突然喊道,我、我怀孕了！是李哲的孩子！
林薇顿住脚步,没有回头。
李哲看起来比谁都惊讶：什么你没告诉我啊！
我想给你个惊喜...赵小雨哭道。
直播间彻底疯了。
【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孩子都出来了！】
【姐千万别心软！】
林薇慢慢转身,看着这对男女,突然笑了：恭喜啊,双喜临门——当爹,和净身出户。
5
暴雨中的决断
她走出门,不顾身后的哭闹和咒骂,关上了直播。
坐进车里,林薇没有立刻发动。她趴在方向盘上,浑身颤抖,终于哭了出来。刚才的冷静和强悍全是装的,心怎么会不痛五年的感情,最好的闺蜜,双重背叛足以摧毁任何人。
哭了不知道多久,手机震动起来。是医院打来的。
林小姐,您的活检结果出来了,我们需要再谈一下...
林薇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直接告诉我吧,医生,我能接受。
电话那头顿了顿：情况不太乐观,需要尽快手术,之后还要化疗...您有家人可以来陪护吗
林薇看着楼上那个曾经是家的窗口,灯还亮着。
没有,她平静地说,我就一个人。
挂掉电话,林薇发动汽车。后视镜里,她看到自己的脸——苍白但坚定。一场婚姻结束了,一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她不会倒下的,绝不会。
手机不断震动,无数条消息涌入,直播片段已经被人剪辑传播,薇薇捉奸登上热搜榜前三。支持与谩骂皆有,但此刻林薇都不在乎了。
前方红灯亮起,她缓缓停下车。雨点开始敲打车窗,一场夏夜暴雨即将来临。
林薇望向窗外,玻璃上倒映出她模糊的脸庞。忽然间,她在自己的镜像嘴角看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为什么笑她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在经历了最糟糕的一天后,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并且还能继续活下去。
绿灯亮了。
林薇踩下油门,冲进滂沱大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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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凤凰涅槃
接下来的几天,林薇忙得脚不沾地。
她先是在律师陪同下,与李哲进行了第一次离婚谈判。李哲起初态度强硬,声称要分一半财产,但当律师播放了那段直播录像和他出轨的证据后,他顿时蔫了。
薇薇,我们真的不能再...李哲试图打感情牌。
林薇直接打断：谈感情的话,我现在就走。
最终,李哲不得不在净身出户的协议上签了字。他只拿走了自己的个人物品和那辆已经开了六年的车。赵小雨的事情也被曝光,她的丈夫提出离婚,并且因为她出轨在先,同样几乎净身出户。
林薇没有感到胜利的喜悦,只有无尽的疲惫。
手术日期定在了两周后。医生详细解释了手术方案：先切除肿瘤,然后根据情况决定后续治疗方案。生存率不低,但过程会非常痛苦。
最好有人陪同,医生再次强调,化疗期间你会很虚弱。
林薇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她从医院出来,直接去了工作室。直播捉奸事件让她一夜之间涨粉百万,各种合作邀约蜂拥而至。但她现在最需要的不是钱,而是时间——治疗和恢复的时间。
薇姐,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小王担忧地看着她,休息一段时间也没关系的,工作室我能盯着。
林薇摇摇头：我不想停下来。
停下来就会胡思乱想,停下来就会感到疼痛,停下来就会害怕。忙碌是最好的麻醉剂。
她召开团队会议,重新规划了接下来的直播内容。不再是单纯的情感咨询,而是增加了法律咨询、心理疏导等更专业的内容。她还发起了一个名为凤凰计划的项目,专门帮助遭遇背叛的女性重建生活。
第一场直播定在周五晚上。开播前,林薇服下了止痛药——胸部的疼痛越来越频繁了。
大家晚上好,她对着镜头微笑,妆容比平时浓了些,为了掩盖病容,今天我们不聊渣男,聊如何重生。
直播进行了两个小时,结束时林薇已经汗湿后背。关掉镜头后,她几乎站不稳。
薇姐,你没事吧小王赶紧扶住她。
有点累而已,林薇勉强笑笑,告诉大家,今晚的直播收益全部捐给女性癌症患者援助基金。
小王惊讶地看着她：全部那可是二十多万啊！
嗯,林薇点头,我需要积点德。
她没告诉任何人自己的病情。除了医生和律师,没人知道她即将面临什么。
手术前三天,林薇正在整理住院要带的东西,门铃响了。透过猫眼,她看到李哲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一束花。
林薇不想开,但李哲坚持不懈地按着铃。
有事她打开门,却没让他进来。
李哲看起来憔悴了许多,眼下的黑眼圈很深：薇薇,我...我想和你谈谈。
协议已经签了,律师说下周就能拿离婚证。
不是因为这个,李哲深吸一口气,小雨...赵小雨流产了。
林薇挑眉：所以
我们完了,李哲的声音哽咽,我失去了你,也失去了孩子,我...
你失去了摇钱树和传宗接代的工具,林薇冷冷地说,别说得那么深情。
李哲愣住了,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尖锐。
薇薇,你怎么变得这么冷酷
林薇笑了：拜你所赐。
她准备关门,李哲却伸手挡住：等等！我知道我活该,但我听说...听说你身体不太好需要帮忙吗
林薇的心猛地一跳。他怎么知道的医院有熟人还是猜的
我很好,她保持镇定,比你想象的好得多。
李哲盯着她看了很久,突然说：你瘦了很多,脸色也不好。如果真的生病了,我可以照顾你,毕竟夫妻一场...
省省吧,林薇打断他,你唯一擅长照顾的只有自己的欲望。
这次她强行关上了门,任凭李哲在外面怎么敲也不开。
背靠着门板,林薇滑坐在地上,浑身发抖。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愤怒。他凭什么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出现凭什么假装关心凭什么让她差点心软
手机响起,是主治医生：林小姐,刚刚医院来了个男的,说是您丈夫,想调您的病历,被我们拒绝了。按照规矩,我们需要告知您一声。
林薇的心沉了下去。李哲不是在猜测,他是在调查她。
他不是我丈夫了,林薇冷静地说,我们已经离婚了。请务必保密我的病情,谢谢。
挂掉电话,林薇感到一阵恶心。李哲从来不是省油的灯,他一定在怀疑什么。如果他知道她生病了,很可能会以夫妻感情未破裂为由推翻离婚协议,争取财产分割。
绝不能让他得逞。
林薇立刻打电话给律师,说明了情况。律师建议她尽快完成离婚手续,并做好财产转移。
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拿到你患病的证据,律师说,否则他会声称你病中脆弱,签订的协议不公平。
真是讽刺。生病本已不幸,却还要千方百计隐瞒,生怕被前夫利用来伤害自己。
7
生死较量
手术前一天,林薇悄悄住进了医院。她告诉团队要外出休假一周,手机会关机。只有小王知道实情,并承诺随时向她汇报工作室情况。
放心吧,薇姐,小王红着眼睛说,等你回来,一切都会更好的。
林薇笑笑,不置可否。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回来,或者说,以何种状态回来。
手术进行了四个小时。醒来时,林薇感到胸部缠着厚厚的绷带,浑身疼痛。医生告诉她手术很成功,但还需要等待淋巴结活检结果,才能确定后续治疗方案。
需要请人来陪护吗护士轻声问。
林薇摇摇头,咬牙自己坐起来：我自己可以。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可以面对一切。直到三天后,活检结果出来：淋巴结有转移,需要立即开始化疗。
第一次化疗后,林薇吐得天昏地暗。头发大把大把地掉,食欲全无。但最折磨人的不是身体的痛苦,而是孤独感深夜里如潮水般涌来,几乎将她淹没。
她忍不住打开手机,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无数条消息涌进来,大多是关心和鼓励的。但有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信息引起了她的注意：
我知道你病了。需要帮忙吗
林薇的心跳几乎停止。是李哲。他怎么知道的
紧接着又一条信息进来：医院有我认识的人。我们可以谈谈条件。
条件林薇冷笑。果然,他不想帮忙,只想谈条件。
她强撑着回复：没什么好谈的。离我远点。
几分钟后,李哲直接打电话过来。林薇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薇薇,别逞强了,李哲的声音出奇地温柔,我知道你需要钱治疗,我可以帮你,但前提是修改离婚协议。
做梦。林薇咬牙切齿。
听我说完,李哲不急不躁,我不要一半,只要三分之一。对你来说很划算,不是吗用钱换命。
林薇气得浑身发抖：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别这么说,李哲的声音冷了下来,你知道吗如果你死了,作为合法丈夫,我能继承全部财产。所以实际上,我希望你活下去。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林薇突然明白了李哲的真正意图——他不想她死,不是因为感情,而是因为如果她死了,他们的离婚程序就会自动终止,他作为配偶将是第一继承人。
而如果她活着但病重,他可以声称离婚协议是在她心智脆弱时签订的,要求重新分割财产。
横竖都是输,除非她康复并坚持到离婚正式生效。
谢谢你提醒我,林薇冷冷地说,我一定会活得比你长。
她挂断电话,立即联系了律师。情况比想象的更复杂,离婚证还没拿到,法律上他们仍是夫妻。如果林薇现在去世,李哲确实有权继承她的财产。
唯一的办法是尽快完成离婚手续,并且立遗嘱明确将他排除在继承人之外,律师建议,但最快还需要两周时间。
两周。林薇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能否撑那么久。第二次化疗后,她虚弱得几乎下不了床。
但李哲的话激起了她强烈的求生欲。她绝不能死,绝不能让他得逞。
那天晚上,林薇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她和李哲刚结婚的时候,两人挤在租来的小房子里,分吃一碗泡面,却笑得那么开心。梦里的李哲看着她的眼睛,说：薇薇,我会永远爱你,无论贫穷还是疾病...
林薇从梦中惊醒,满脸是泪。曾经的誓言多么美好,却又多么脆弱。
8
重获新生
第二天,她强撑着化了个妆,开启了一场短暂的直播。
大家好,好久不见,她对着镜头微笑,最近在休假调整身体,很多人问我怎么了,其实...
她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我得了乳腺癌,正在接受治疗。
弹幕瞬间爆炸,满屏的祝福和鼓励。
【姐你怎么不早说！】
【需要众筹吗我们帮你！】
【一定会好起来的！】
林薇感动地看着这些陌生的关怀,轻声说：不需要众筹,但我需要大家的见证。今天,我在这里立誓：我一定会战胜病魔,重回大家面前。而那些希望我倒下的人,注定会失望。
她没说名字,但所有人都知道她在说谁。
直播结束后,林薇收到了一条新消息：你这是在宣战吗
林薇回复：不,这是在告诉你,你输定了。
关上手机,林薇感到前所未有的力量。她不再是为了自己而战,而是为了所有被背叛、被伤害的女性而战。
第三次化疗时,林薇已经适应了许多。她甚至开始在病房里远程指导工作室的工作。凤凰计划帮助了越来越多女性,她们中有些人甚至自愿来到医院,陪伴林薇治疗。
林薇不再孤独。
离婚证终于下来的那天,林薇接受了第四次化疗。她让护士帮她把离婚证复印了一份,裱起来挂在病房墙上。
这是胜利的旗帜。她对来看望她的小王说。
小王哭得稀里哗啦：薇姐,医生说你恢复得比预期好很多！淋巴结的转移控制住了！
林薇微笑着点头。她早就知道了——身体的感觉不会骗人。她正在一天天好起来。
一个月后,林薇出院了。她戴着漂亮的假发,妆容精致,仿佛只是度假归来。团队为她准备了一个欢迎派对,派对上有个人意外现身——赵小雨。
她看起来远不如从前光鲜,肚子已经平坦,眼神躲闪。
我来道歉,赵小雨低声说,我也得到报应了。
林薇平静地看着她：我不原谅你,但不是因为恨你,而是因为我不需要用原谅来证明自己强大。你走吧,好好生活。
赵小雨泪流满面地离开后,小王不解地问：薇姐,你真不恨她吗
林薇望向窗外：恨太累了,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
她真正在乎的是未来,而不是过去。
复出直播定在周六晚上。开播前,林薇收到了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信息：恭喜康复。我放弃了。
是李哲。他终于明白,自己再也无法从林薇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9
晨曦的希望
林薇没有回复,直接删除了信息。晚上八点,她准时开启直播。
镜头前的她比生病前瘦了些,但眼神更加明亮有神。
大家好,我是薇薇,我回来了。她微笑着打招呼,今天我们来聊聊,如何从谷底重生...
直播到一半时,林薇突然停下话头,认真地看着镜头：
我想告诉所有正在经历困难的人,生命中最黑暗的时刻,往往也是你变得最强大的时刻。不要害怕痛苦,不要逃避伤害,因为它们会带你走向真正属于自己的光明。
弹幕上一片感动与鼓励。
【姐你就是我的偶像！】
【谢谢你给了我勇气！】
【凤凰涅槃,重获新生！】
林薇微笑着继续直播,眼中闪烁着泪光,但那不再是悲伤的泪水,而是胜利的喜悦。
她知道,前方的路还很长,化疗还要持续一段时间,身体完全恢复也需要耐心。但她不再害怕了。
直播结束后,林薇独自站在阳台上,望着城市的夜景。微风拂过她的假发,带来初夏的气息。
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薇薇,不要像妈妈一样,为不爱的人耗尽一生。
如今她终于可以坦然告慰母亲：她没有。她熬过来了,并且会更好地活下去。
手机亮起,是一条新消息,来自一个乳腺癌支持群的病友：
谢谢你的勇气,让我们看到了希望。
林薇回复了一个拥抱的表情,然后抬起头,望向远方已经亮起的晨曦。
新的一天开始了。而她,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