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死亡预告
2024
年深秋的江城,凉意早已浸透了梧桐巷的每一个角落。就读于江城第三高中高二（4）班的胡玉酥,正蜷缩在租住的
梧桐雅居
小区
12
楼卧室里,指尖划过泛着冷光的手机屏幕。已经是凌晨两点四十分,窗外的路灯忽明忽暗,将树影拉得扭曲又怪异,客厅里老式挂钟的滴答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本想刷几条短视频放松一下,明天还要早起参加月考,可一条鲜红标题的本地快讯突然弹了出来
——江城梧桐雅居发生恶性杀人案件,受害者身中数十刀当场死亡。胡玉酥的心脏猛地一缩,梧桐雅居这不就是他住的小区吗他慌忙点开新闻,越看越觉得脊背发凉,新闻里写的案发时间,竟然是十分钟后的凌晨两点五十分！
这肯定是假新闻吧
他喃喃自语,手指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滑,直到看清案发现场的配图,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照片里那套深灰色的定制沙发,扶手处还有他上周不小心蹭到的咖啡渍,分明和他客厅里的沙发一模一样！
不会这么巧的,一定是有人恶意
P
图造谣。胡玉酥用力甩了甩头,试图驱散心头的恐惧,可下一秒,走廊里传来一阵厚重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跳上。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他家门口,胡玉酥的血液瞬间冻结,身体先于意识弹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口,死死按住反锁按钮,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如果这条新闻是真的,他必须避开被杀掉的结局。可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密码锁的输入声,滴滴
两声后,门锁发出了被卡住的闷响。胡玉酥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他屏住呼吸,透过猫眼向外望去,门外竟然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
是他的同班同学,也是经常一起打游戏的好友,来自二次元动漫《咒术回战》里的热门角色五条悟（此处设定为现实中同名的转学生）。
五条悟的脸扭曲地镶嵌在圆形视野里,平时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布满了红血丝,正直勾勾地盯着猫眼,仿佛能穿透门板看到他。随后,五条悟又试了一次密码,确定打不开门后,开始轻轻敲门,声音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玉酥,你睡了吗帮我开下门,门锁好像坏了。
胡玉酥的手心全是冷汗,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如果新闻上的死亡时间是准确的,那凶手很可能就是五条悟。可他们认识半年多,五条悟平时待他格外照顾,上次他发烧请假,还是五条悟帮他补的笔记,怎么会突然要杀他呢泪水慢慢涌出眼眶,他死死咬住嘴唇,不敢泄露一丝呼吸。
开门啊,玉酥,快给我开门！
敲门声突然变得急促,拳头砸在门板上的闷响,震得他耳膜发颤。隔着门板,他似乎能看到五条悟狰狞扭曲的神情,客厅里的挂钟指针一步步走向凌晨三点,他的心也跟着悬到了嗓子眼。
抱歉,你再等三分钟,三点零一分我就开门放你进来,到时候怎么说我都随你。
胡玉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着门外喊道,他想争取一点时间,看看会不会有转机。
2
循环噩梦
两点五十八分,额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凉的地板上。两点五十九分,突然,砸门声停了,空气像被瞬间抽干,只剩下挂钟的走秒声。胡玉酥等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再次凑到猫眼旁,悄悄望了过去
——
五条悟走了。
他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后背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到地上。我还活着,
他大口喘着气,新闻里可怕的事终究没发生在我身上,看样子真的是我太敏感了,一个假新闻都能把自己吓成这样。
然而,就在他准备起身回卧室时,一道粗重的喘息声突然在他后颈传来,带着冰冷的气息。胡玉酥半张着嘴,尖叫声却堵在了喉咙口,全身的汗毛瞬间炸开。他猛地睁开眼,手指本能地掐向自己的喉咙
——
皮肤完好,没有伤口。
刚才是在做梦吗他疑惑地拿起枕边的手机,屏幕突然震动起来,刺目的蓝光在黑暗中炸开,又是那条熟悉的快讯：江城梧桐雅居发生恶性杀人案件,死者身中十余刀。手机顶部显示的时间,正是凌晨两点五十分。
胡玉酥点开新闻配图,案发现场血痕遍地,沙发上的咖啡渍清晰可见
——
那就是他的客厅！这不是新闻,这是他的死亡预告！而且,他又活过来了,再次回到了案发前十分钟。
大脑一片空白,这件事已经远超正常人的理解范畴。就在这时,客厅里传来
滴滴滴
的开门声,是密码锁被正确输入的声音！胡玉酥心底一惊,知道肯定是有人进来了,他猛地翻身下床,左脚刚踩上地板,窗外就传来一声惊呼：我操！你谁啊
下一刻,痛苦的叫喊声响彻整个小区,那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
是五条悟！胡玉酥的心脏骤停,他死死捂住嘴,指甲几乎陷进脸颊,寒意顺着脊梁爬上来。紧接着,他听到了重物倒地的声音,以及……
刀刃划过皮肉的声音。
凶手杀人时,连一丝犹豫都没有,没有伪装,没有顾忌。现在,整间屋子只剩下他这一个猎物了。胡玉酥颤抖着扯下床单,布料摩擦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他咬紧牙关,用最轻的动作将床单拧成绳索,一端系在床腿上,另一端猛地甩出窗外。
就在他刚刚躲进衣柜,屏住呼吸的瞬间,卧室门被
吱呀
一声推开了。脚步声慢慢走了进来,是那个凶手！胡玉酥死死攥着手机,不敢发出任何声响,他刚才布置的
从窗户逃生
的假象,此刻是他唯一的希望。
脚步声围着房间绕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上。眼看着时间就要到凌晨三点,手机却突然在掌心震动起来
——
新闻更新了：江城梧桐雅居发生恶性杀人案件,一男一女（此处修正为一男一男,因角色设定调整）身中数十刀后,两人当场死亡。
胡玉酥愣在了原地,为什么新闻会发生变化难道新闻会随着事情的发展而改变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道银光突然刺穿了衣柜门,冰冷的刀刃擦着他的胳膊划过,带出一丝刺痛。
3
生死抉择
再次醒来时,冷汗已经浸透了胡玉酥的衣衫,他坐在床上,心脏像擂鼓一样狂跳。现在能确认的是,自己真的陷入了一场永远被追杀的恐怖循环。手机再次响起,还是那条快讯,只是死者变成了一男一女,案发地点依旧是他的出租屋。
必须冷静。
胡玉酥死死咬住嘴唇,用疼痛强迫自己清醒。经过两轮循环,他慢慢理出了一点头绪：第一次,凶手想杀他,五条悟来了；第二次,凶手先杀了五条悟,再找他。现在是凌晨两点五十分,还有两分钟,根据上一轮的经验,两点五十二分时,会有人开门进来
——
上次是凶手,这次呢
突然,他想起了另一个人
——
同班的女生,来自《原神》的热门角色胡桃（设定为现实中同名的同班同学）,胡桃住在他隔壁单元,之前约好今天一起去学校。如果他能在凶手找到他之前,联系上胡桃,让她帮忙报警,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胡玉酥立刻抓起手机,手指因为颤抖而多次按错键盘,好不容易才发出一条短信：胡桃,我家进了凶手,在梧桐雅居
1202,快报警,别过来！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后,他又赶忙拨打了
110,可电话里只传来忙音
——
凶手可能切断了网线和电话线！
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胡桃身上,将手机调成静音后,悄悄推开卧室门。整个客厅安静得可怕,只剩下他走路的脚步声。他谨慎地一步步朝着大门口靠近,想看看能不能从猫眼确认凶手的位置,脖颈僵硬得不敢转动分毫。
突然,他敏锐地捕捉到身后传来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胡玉酥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
此刻,凶手就站在他身后很近的距离！
data-fanqie-type=pay_tag>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电子锁的提示音,滴滴
两声后,大门缓缓推开。是胡桃！她竟然真的来了！几乎是同时,胡玉酥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胡桃！快跑！
他疯了一般冲向门口,可还没等他跑到胡桃身边,后背就传来一阵剧痛
——
冰冷的刀刃刺入了他的身体,痛感如潮水般蔓延开来。陷入黑暗前,他仿佛看到门口胡桃惊愕的脸,以及凶手转身走向胡桃的身影。
手机从手中滑落,屏幕亮着,显示的时间是两点五十五分。还是没有躲掉。
江城梧桐雅居发生恶性杀人案件,一男一女身中数十刀后,两人当场死亡——
快讯再次弹出。
冷汗浸透了衣衫,喉咙嘶哑得发不出声音。胡玉酥猛地睁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依旧是凌晨两点五十分。
他又回到了循环里。
4
绝地反击
经过三轮循环,胡玉酥终于发现了规律：每一次,他的选择都会改变新闻的内容和死亡人数。第一次,他没联系任何人,差点被杀；第二次,他想逃,导致五条悟被杀；第三次,他联系胡桃,结果两人都死了。
现在,他必须给自己争取足够的时间。还有两分钟,根据之前的规律,两点五十二分时,会有人开门
——
可能是凶手,也可能是五条悟或胡桃。如果他能阻止开门,或许就能拖延时间,等到警察来。
胡玉酥立刻起身,冲到门口,将所有的柜子推到门后,抵住房门。随后,他再次给胡桃发短信：别来我家！凶手在里面,我已经报警了,你在楼下等警察,看到警察后带他们上来！
这次,他还加了一句：千万别按门铃,别让凶手知道你来了！
发送完短信,他又尝试拨打
110,这次电话通了！喂！警察同志,我在江城梧桐雅居
1202,我家里进了凶手,手里有刀,已经杀了人了！你们快过来！
他语速飞快地说完地址和情况,挂断电话后,迅速躲进了卫生间,反锁了门。
卫生间的门是玻璃的,很单薄,挡不了多久,但至少能争取一些时间。胡玉酥靠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心脏依旧狂跳。
两分钟很快过去,两点五十二分,门口没有传来开门声,也没有敲门声。胡玉酥松了口气,看来胡桃看到了他的短信,没有过来,而且凶手也没找到其他进来的方式。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新闻更新了：江城梧桐雅居发生恶性杀人案件,受害者身中数十刀后,当场死亡——
死者人数又变成了一个人！
胡玉酥的眼睛亮了起来,这更加确定了他的想法：新闻内容和死亡人数,都会因为他的选择而改变。这次因为他阻止了胡桃和五条悟过来,所以新闻里的死者只有一个
——
那是不是意味着,只要他能坚持到警察来,让凶手无法杀他,新闻就能变成
凶手入室杀人未遂,他就能找到活路
想到这儿,他暗自窃喜了一下,可下一秒,卫生间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凶手开始行动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凶手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带着诡异的平静：胡玉酥,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吧,这样你能少受点苦。
胡玉酥没有说话,死死捂住嘴,听着门外的动静。他能听到凶手在撬门,玻璃门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碎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点五十八分,门外的撬门声突然停了。胡玉酥疑惑地竖起耳朵,楼下传来了警笛声！越来越近！
警察来了！
他激动得差点叫出声,凶手肯定要跑了！
果然,他听到了凶手慌乱的脚步声,以及窗户被推开的声音。紧接着,楼下传来警察的喊声：不许动！
胡玉酥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
他终于要逃出这个循环了！
卫生间的门被警察打开时,他看到了胡桃焦急的脸,以及被警察按在地上的凶手
——
竟然是小区里负责维修的王师傅,平时总是笑眯眯的,谁也没想到他会是凶手。
5
循环终结
警车的警笛声渐渐远去,胡玉酥坐在副驾驶座上,双手仍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窗外的梧桐巷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早起的环卫工人推着清洁车走过,扫帚划过地面的
沙沙
声,在往日里是清晨的寻常景致,此刻却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
原来,平静的生活听起来是这样的。
胡桃坐在他旁边,手里攥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豆浆,递到他面前：喝点吧,暖暖身子,你脸色太差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底的红血丝说明她也没从刚才的惊险中完全缓过神来。
胡玉酥接过豆浆,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才终于有了些真实感。他低头看着杯沿上凝结的水珠,轻声说：谢谢你,胡桃,如果不是你及时带警察上来……
说什么呢,
胡桃打断他,眼眶微微发红,明明是你自己那么冷静,还特意发短信提醒我别靠近。要是我像上次那样冒冒失失冲进去,说不定……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但两人都清楚那后果。
回到梧桐雅居楼下时,警戒线还没撤去,几个警察正在楼道口记录情况。胡玉酥跟着警察去做笔录,从凌晨两点五十分第一次看到死亡预告,到三次循环里的恐惧与挣扎,再到最后抵住房门、联系胡桃报警,他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直到窗外的太阳完全升起,金色的阳光透过警局的窗户洒进来,才结束了这场漫长的叙述。
走出警局时,已是上午十点。胡玉酥拒绝了胡桃陪他回家的提议,他想自己待一会儿,整理混乱的思绪。可当他走到
12
楼,看到门口残留的警戒线痕迹,以及地上还未完全清理干净的、淡淡的血迹时,心脏还是猛地一缩,凌晨时分的恐惧再次翻涌上来
——
那是五条悟倒下的地方。
他推开门,客厅里一片狼藉,衣柜门还保持着被刀刃刺穿的样子,床单拧成的绳索还挂在窗台上,沙发上的咖啡渍依旧清晰,只是旁边多了几个警察留下的标记。胡玉酥走到沙发旁,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沙发扶手,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新闻配图里的血腥场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接下来的几天,胡玉酥请假在家,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敢关灯,不敢听钟表的滴答声,甚至不敢看手机
——
只要屏幕亮起,他就会下意识地以为,又是那条死亡预告弹了出来。夜里,他总是做噩梦,梦见冰冷的刀刃刺穿衣柜门,梦见五条悟痛苦的叫喊声,每次都是一身冷汗地惊醒,再也无法入睡。
胡桃每天都会给他发消息,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学校,或者要不要帮忙带笔记。起初,胡玉酥只是简单地回复
不用了,谢谢,直到有一天,胡桃发来一张照片,是她在五条悟的课桌里发现的一本笔记本。
五条悟的笔记本,里面记了好多关于你的事,
胡桃的消息带着犹豫,他说你数学不好,还特意整理了错题本,想等月考后给你……
胡玉酥看着照片里那本蓝色封面的笔记本,眼眶瞬间湿润了。他想起之前发烧请假,五条悟顶着大雨给他送笔记；想起两人一起在网吧打游戏,五条悟总是把最好的装备让给他；想起循环里,五条悟不明不白地死去,而自己甚至没能来得及跟他说一句
小心。
他回复胡桃：明天,一起去学校吧。
第二天清晨,胡玉酥早早地起床,收拾好书包,在楼下等胡桃。看到胡桃走来时,他主动笑了笑,虽然笑容还有些勉强,但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紧绷。
走到教室门口,胡玉酥看到五条悟的座位空着,桌上还放着一本摊开的课本,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他走过去,轻轻把那本蓝色封面的笔记本放在五条悟的桌上,心里默默说：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上课铃响后,班主任走进教室,眼眶红红的,她站在讲台上,沉默了很久才说：同学们,关于五条悟同学的事,我想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警方已经查明,凶手王师傅不仅欠了赌债,还曾因盗窃入狱,这次是故意伪装成维修师傅潜入小区作案。我们会永远记得五条悟同学,也希望大家能珍惜现在的生活,保护好自己。
教室里一片寂静,有女生偷偷抹起了眼泪。胡玉酥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笔,他知道,五条悟的离开,会成为他心里永远的遗憾,但他不能一直活在恐惧和愧疚里,他要带着五条悟的那份,好好活下去。
放学后,胡桃拉着胡玉酥去了学校附近的奶茶店,点了两杯五条悟最喜欢的珍珠奶茶。其实,我之前一直很怕,
胡桃搅拌着奶茶里的珍珠,轻声说,怕你再也走不出那个循环,怕我们都会死在里面。
我也是,
胡玉酥喝了一口奶茶,甜腻的味道稍稍缓解了心里的沉重,但现在我知道,不管遇到什么可怕的事,只要不放弃,只要有人愿意伸出援手,就一定能挺过去。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透过奶茶店的窗户,洒在两人身上。胡玉酥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听着身边胡桃叽叽喳喳的说话声,突然觉得,经历过那场恐怖的循环后,他更懂得了平凡生活的珍贵。
只是,他偶尔还是会在夜里惊醒,还是会下意识地检查门窗是否锁好。但每次看到胡桃发来的
晚安,看到书桌上五条悟留下的笔记本,他就会告诉自己：别怕,循环已经结束了,未来还有很多值得期待的事。
而在警局里,警察还在对王师傅进行审讯。你为什么要发那条死亡预告
警察问道。
王师傅低着头,声音沙哑：我本来想吓吓他,让他乖乖把钱交出来,可没想到……
他顿了顿,突然抬起头,眼神诡异,你们以为,那个循环真的结束了吗
警察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王师傅却不再说话,只是嘿嘿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审讯室里回荡,带着说不出的诡异。而此刻的胡玉酥还不知道,这场看似结束的循环,或许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