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儿子爱喝酒,还喜欢赌钱,经常能听见她在屋里骂儿子。
老太太年纪不小了,可嗓门大,精神头也足。
“咋了?”
郁菲有点纳闷。
“姑娘,你咋又回来了?你不是和你妈住一块吗?她人都走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妈走了?”
郁菲声音一下子提了上去。
她冲进屋里转了一圈。
果然,池桑桑的值钱东西全没了。
反倒是她的东西,一件没动。
越看心里越慌。
原本就冷清的屋子,现在更像没人住了一样。
走?
她要去哪儿?
昨天她们才通电话,一点风声都没透啊。
郁菲手忙脚乱地问:“奶奶,我妈是啥时候走的?走的时候有没有留话?”
老太太心里也有些发酸,眼神里透着同情。
亲妈就这么跑了,连女儿都不告诉一声,这算什么母亲?
“闺女啊,你妈是跟个男的一块走的。动静不大,如果我正好下楼扔垃圾,还真没瞧见。”
老太太压低声音,“我透过窗户瞅了眼,那男的,看着挺阔气的。”
啥?
池桑桑为了个开奔驰的男人,把自己扔了?
郁菲脑子一懵,随即觉得可笑至极。
难道她现在才知道自己是个累赘?
真要走,干嘛不早走?
当初离开北京那会儿就该甩了她!
“装什么装”
郁菲抽了抽鼻子,想站起来。
结果眼前一黑,脑袋发晕,身子不由往前倒。
就在这时,有人从后面拽了她一把。
这感觉
有点熟。
她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个小白脸。
可她现在连开玩笑的心思都没有。
“你在这干嘛?”
傅砚清开口问。
“哦,我出来走走,有点晕,蹲一会儿缓一缓。”
郁菲说得挺自然,换个人真信了。
要不是傅砚清刚看见她蹲那儿抽完整盒烟,差点就被骗过去。
傅砚清眼神沉了沉。
郁菲也不在意他信不信,随口道:“谢了啊,如果不是你在,我可能就栽马路上了。”
“谢谢就光动动嘴?”
郁菲歪了歪头。
“那我用脚说?”
跟自己去过的那些吵得要死、乱七八糟的酒吧完全不一样。
这家店安静,装修舒服。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酒味。
背景音乐轻轻柔柔地响着。
人来人往,却一点都不乱。
反而让人觉得踏实。
傅砚清、郁菲在吧台边坐下,他熟门熟路地点了杯莫吉托。
郁菲平时见的都是乱糟糟的日子,头一回进这种讲究的地方,浑身都不自在。
“你所谓的谢谢,是让我来替你付账?”
傅砚清嘴角一扬,仰头把一口烈酒咽了下去。
这女人满脑子就想着钱。
“陪你喝两杯,不用你掏一分钱。”
他心里清楚得很,要是真让她付钱,她肯定转身就走,连回头都不会。
“行吧。”
郁菲语气拖沓,一脸不情愿。
两人也没什么好聊的。
换平时,郁菲早就噼里啪啦说个不停了,可今天她情绪低落,压根不想说话,只顾着一杯接一杯地喝。
就这么你来我往地灌着,没多久,郁菲就撑不住了,脑袋一歪,趴在桌上动都不动了。
傅砚清却还清醒得很,只是有点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