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手也太稳了吧！不愧是不愧是”
话说一半又卡住，脸都红了，最后也没好意思说完。
郁菲一头雾水，脑子里冒出个大问号。
“你干过这行吧？手这么稳。”
周序也凑过来插嘴。
郁菲有点心虚。
“干过差不多的。”
倒酒要是手抖还怎么混？
她以前坐着倒、躺着倒都能滴酒不漏，咖啡这种难度，根本不在话下。
她还真没想到这种本事还能被夸。
“服务员，要一杯卡布奇诺。”
快到下午三点，店里来了第一个坐下来喝的客人。
之前来的基本都是打包带走的上班族。
要么就是公司统一订餐来取。
路青苒朝郁菲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注意看。
郁菲点点头，开始打量起这位客人。
普通外套，全身上下看不出值钱的地方，可桌上却摆着一把宝马车钥匙。
不是为了炫耀，就是人家公司的专职司机。
她觉得多半是后者。
郁菲一下子觉得没劲，懒洋洋地把视线收了回来。
“先生，您的咖啡，小心烫。”
路青苒一直很礼貌，放下杯子就准备离开。
结果那人突然开口叫住了她。
“这也太苦了吧，谁喝这玩意儿啊！”
男人皱着眉头，又抿了一口，脸都扭曲了。
路青苒也不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耐着性子解释。
“先生，我们的咖啡是现磨手冲的，可能口味偏苦一点。要不我给您拿点糖和牛奶，调一下口感，您再试试？”
“不喝了！什么破东西，退钱！”
路青苒脸色一僵。
“先生，商品一经售出，概不退款。”
“砰！”
那人一巴掌拍在桌上，声音大得吓人。
“你们这是卖咖啡还是卖命啊！那么难喝，我今天非得让你们上热搜！”
说完就掏出手机，开始到处拍，边拍边嚷：“老铁们看过来，这店卖的咖啡贵得离谱，味道比中药还冲，千万别踩坑！”
路青苒才刚工作没多久。
平时来的客人不是白领，就是知识分子。
哪见过这种蛮不讲理的主。
她站在那儿手足无措，眼眶都红了。
“哥，何必气成这样呢。”
郁菲忽然凑了过来，声音软软的。
她靠近那位客人，身上带着淡淡的香味，说话细声细气。
“先生，我看您是在等人吧？老板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要是为一杯咖啡闹大了，回头让老板看见不高兴，岂不是得不偿失？”
没人能对着一个漂亮姑娘凶得起来，这男人也不例外。
尤其是眼前这女的不仅长得好看，身材也勾人，说话还这么温柔，火气自然就消了一半。
更巧的是，她说得还真对。
他就是等老板的空档进来喝杯咖啡的。
“可这咖啡实在难喝，赶紧退我钱。”
路青苒刚想插话，被郁菲轻轻拦了一下。
郁菲笑盈盈的，不知从哪儿拿出牛奶和糖包，慢悠悠倒进杯子里搅了搅。
“您再尝一口，要是还是不喜欢，我请您喝一杯，就当认识个朋友，怎么样？”
这话一说，人心里那股气就彻底散了。
他喝了口。
这回顺口多了，奶香混着咖啡的浓香，居然还有点好喝。
他摆摆手。
“行吧行吧，大家都不容易，不闹了。”
郁菲和路青苒眼神一对。
两人心里都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