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菲的初恋？
长得是帅，可怎么小心眼啊？
不就是打了他表妹，这就急着上门算账来了？
动作也太快了吧！
她不满地撇嘴：“菲菲，这家伙跟在你后面，像个阴魂不散的白面判官。”
郁菲还是没回头，淡淡说了句：“先生，要点单请去前台。”
“菲菲，就五分钟，行吗？”
郁菲回到前台继续忙手头的事，季琛北也跟着走了过去。
他个子高，模样俊，站在那儿就特别打眼，引来不少客人偷偷打量。
路羽萧有点不放心，下意识挡在他前面，“先生，您如果不点单，麻烦让让位置，后面有人等着呢。”
“抱歉。”
季琛北扫了眼菜单，随口说了句，“来杯拿铁吧。”
说完道了声“麻烦了”，就转身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
那架势很明显。
郁菲不理他，他就打算一直耗在这儿。
郁菲让许薇薇先下班，眼看快到关门时间，季琛北还坐在原地没走。
夕阳斜斜地照进来。
他低着头，眼神安静。
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说等，就真一动不动地等。
手机也没拿出来看一眼，视线只追着郁菲来回移动。
路羽萧忍不住凑近郁菲，压低声音问：“菲姐，这人谁啊？看起来怪吓人的。”
郁菲手里擦着玻璃杯，面无表情，语气冷得很：“讨债的。”
“啊？讨债的？”
路羽萧一愣。
郁菲没多解释。
她趁着空档，把自己所有能动的钱都凑了一遍，凑了整整五万，一笔全转进了同张卡里。
终于下班了，她走到季琛北面前，坐了下来。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轻轻推过去。
“钱不是一时能还清的，先给你五万，你先拿着用。”
季琛北却没接，轻轻摇头，神情有点复杂：“菲菲，我不是为这个来的。”
“我是替欢羽，跟你道个歉。”
那天季欢羽哭着跑来找他，要他出头给她撑腰，他当时就感觉不对劲。
后来花了一整晚，才从她嘴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明白。
是她自己先惹上郁菲，才落得个现在这样。
被打成那样，说白了，也是她自己作的。
“你替她？”
郁菲冷笑一声，嘴角带着讥讽。
“我只认她亲自跪下来给我磕头。别的，免谈。”
她心里清楚得很。
要不是她反应快，跑得及时，那天的事，哪是挨顿打就能了结的？
现在他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想翻篇？
门儿都没有！
季琛北盯着郁菲，忽然觉得她变得他快不认识了。
以前那个被人欺负了只会躲起来抹眼泪的小女孩。
现在全身都是刺，冷得像块冰，谁也靠不近。
可她曾经，是最信任他的人。
他脸上闪过一丝悔意，把银行卡原样推了回去，语气认真。
“我会让她来道歉。这债，她欠你，我也欠你。”
郁菲没回头看他走，银行卡还静静躺在桌上。
她默默拿起来，塞回自己口袋。
眼角余光忽然扫到一道反光，刺了一下眼睛。
她抬头往窗外看了一眼。
外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大概是看错了吧。
没再多想，她得赶紧回香椿园。
一路小跑，总算在六点前赶到了别墅。
天还没全黑。
她发现门前的花园被翻了个遍，土都松好了，几个园丁还在忙着浇水。
“这是打算种什么？”
她随口问了一句。
其中一个园丁摇摇头：“老板还没定主意，郁管家帮忙问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