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昨天付先生特别爱吃龙眼冰，估计是喜欢清爽微甜的口感。
她把豆花和、牛奶拌匀，撒了点桂花碎，看起来还挺讲究。
尝了一口，味道出乎意料地好。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
郁菲心里有数。
付先生回来了。
她从厨房走到客厅。
“付先生，下午好。”
“嗯。”
傅砚清微微点头，目光落在她脸上。
见她笑得一脸讨喜，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
还真是见钱眼开。
下午见他的时候爱理不理。
现在换个身份，立刻满脸堆笑？
郁菲看他半天不吭声，想抬头瞧一眼，又怕惹他不高兴。
付先生可是她的财神爷，绝不能让他皱眉头。
“付先生”
“嗯。”
傅砚清应了一声，语气淡淡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郁菲还以为他外面遇上糟心事了。
干脆闭嘴不说话，安安分分地跟在他后头，像个合格的管家。
“院子里那些绣球，是你让人栽的？”
郁菲一怔，有点意外他会提这个。
确实是她安排的，可听这语气，八成是不满意。
她硬着头皮回：“怎么了？”
“难看。”
郁菲：
她早知道付先生脾气差，但还是头一回听见他说得这么直接。
她愣了下，倒没生气，毕竟五万工资摆在这儿。
“那明天我叫人挖了？”
“算了，种都种了。”
郁菲抿了抿嘴，搞不清他到底想表达啥。
难不成是外头受了气，回来找存在感？
为了那五万块，哪怕被怼两句，她也照常心平气和。
傅砚清松了松领带，忽然问：“豆花呢？”
郁菲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
“付先生您稍等！早就准备好了，一直冰在冰箱里！”
“嗯。”
她赶紧去厨房，把冰凉的豆花端出来。
傅砚清平时不爱吃甜食。
尤其是花里胡哨的，一看就反胃。
可这碗豆花不一样，颜色干净，闻着也不腻，他竟没觉得反感。
他拿起勺子尝了一口。
郁菲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付先生味道还行吗？合您胃口不？”
“还行。”
他抬眼看了她一眼，语气有点意外。
“没想到，你还挺会做饭？”
郁菲被夸得有点脸热。
“您喜欢就好。”
她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付先生居然笑了。
那声笑冷冷的，像从骨头缝里挤出来的，听得她背脊一凉。
她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抬头看，他只露出一段白净的下巴，线条冷峻，完全不像会冷笑的人。
她才多看了两秒，傅砚清那双眼睛就扫了过来。
“看什么？”
郁菲赶紧摇头。
“没就是觉得，付先生和我一个朋友长得挺像的。”
傅砚清嘴角轻轻一扬，几乎看不出来。
“哦？你还有这种朋友？他干啥的？”
“鸭啊不是，没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