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动作，当然瞒不过傅砚清。
几乎是在她脚后退的瞬间，他便有了反应。
他手臂一伸，直接伸手一抓，准确无误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躲什么？”
他低低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如果我真是傅砚清，以后谁还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他盯着她的眼睛，语气认真。
“那些曾经欺负过你的人，那些让你害怕的事，从此都不会再发生。”
“你不觉得这很好吗？”
“那你怕成这样干嘛？”
郁菲一怔，心跳像是漏了一拍。
她下意识地抬眼看他，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你要真是傅砚清，”她咬着牙，声音冷静，“那咱们以后最好别碰面。”
“永远别再见面。”
她不是在说笑，也不是在试探，而是发自内心地拒绝。
傅砚清看得清楚。
她是认真的，不是闹着玩。
一旦她确认他的身份是真的，确认他就是傅砚清，她一定会逃得无影无踪。
这个认知让他心头一紧。
他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原本温柔的眼角也沉了下来。
可那只握着她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
“至于这么怕吗？”
他声音低沉了几分。
“我老板以前欺负过你？”
郁菲猛地摇头，睫毛颤了颤，避开他的视线。
“没有。”
她冷冷地回答。
“我只是单纯看不惯有钱人。”
“你们这些人，仗着有钱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
“一句话能毁掉别人的人生，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我讨厌这种感觉，也讨厌你们这样的人。”
她的语气冷得像冰。
傅砚清原本还想着，要不要干脆亮明身份，看她吓一跳的表情，逗她一逗。
可现在，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他忽然觉得那种玩笑太残忍了。
他笑不出来了。
“我要真是傅砚清，”他缓缓开口，“能让你一次又一次扇我耳光，还一声不吭？”
“能任由你在大庭广众之下骂我、羞辱我，连反驳都不敢？”
“能看着你甩我巴掌，却不叫保镖上来把你按住？”
“你能想象傅砚清被人打而不还手吗？”
郁菲原本绷紧的神情，在听到这句话后，终于松动了一下。
是啊，如果他是傅砚清，怎么可能容忍她那样对待他？
她咬了咬唇，声音弱了几分：“那那你凭什么让克莱尔替你说话？”
“你知道我刚才有多紧张吗？”
“我一进来就看到克莱尔站你旁边，他可是从来不出席这种半公开场合的。”
“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以为以为你真的是他。”
“差点吓出心脏病。”
她嘴上说得硬气，语气也和平时差不多。
但傅砚清知道，她心里还是存着疑。
那声音虽然故作镇定，尾音却微微发颤。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又迅速松开。
可那一瞬间的迟疑，早已被傅砚清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垂眸，嘴角几乎不可察觉地扬起一丝弧度，却没有点破。
“因为我提前跟我老板打过招呼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