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个干净利落的甩尾，稳稳停在了一间小粥铺前。
郁菲的心跳还没完全平复。
她下意识地扭过头，望着车窗外那斑驳的招牌，低声问道。
“这是哪儿？这地方我从来没见过。”
“我常来的地儿。”
傅砚清动作利落地解开安全带。
随即推门下车，绕到她这一侧，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老板煮粥是一绝，火候拿捏得恰到好处，米粒熬得软糯香滑，你肯定没吃过这么香的。”
小店确实不大，门口连个像样的招牌都没有。
只有一块泛黄的木板上歪歪扭扭写着“老陈粥铺”四个字。
老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伯，听见门铃响，立刻从厨房探出身子。
“少”
他话刚出口，视线便对上了傅砚清的眼神。
随即立刻改口。
“小傅啊，好久不见。”
这突兀的称呼转变让郁菲心头猛地一震。
她微微蹙眉，目光在傅砚清和老伯之间来回扫视。
为什么这个老人，一开始差点脱口而出的竟是“少”字？
然而傅砚清却像完全没察觉一般，语气随意。
“陈伯，老规矩，两份。”
陈伯看了眼郁菲，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
眉头微动，却又迅速敛起，脸上堆出慈和的笑容。
“这位小姐是？”
傅砚清淡淡扫了他一眼。
陈伯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得有些讪讪的。
“哎哟，瞧我这记性，年纪大了，眼神也不济。年轻人的事，不该问不该问，是我多嘴了。”
说完，他转身便走进了厨房。
锅碗瓢盆的声响随即从里头传来。
傅砚清没多言语，只轻轻拉了拉郁菲的手臂，将她引到最里面的角落。
不一会儿，两锅砂锅粥被端了上来。
盖子一掀，腾腾白气扑面而来，带着浓郁的米香和海鲜的鲜甜味，勾得人食欲微动。
可郁菲却没什么胃口。
手中的调羹在粥里轻轻搅动了几下，始终没有送入口中。
她脑子里想的全是今晚发生的一切。
突如其来的邀请、飞驰在夜色中的车，还有眼前这个明明只是个司机却处处透着不寻常的男人。
“有话就问。”
傅砚清低头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吹。
“你盯我这么紧，眼神都快在我脸上烧出个洞了。”
郁菲终于放下勺子。
她认真地看着他，目光里带着审视与困惑。
“你老实告诉我，你真就只是个司机？”
傅砚清缓缓抬起眼，迎着她的目光，神情依旧淡然。
他心里清楚得很，她开始怀疑他了。
但她的怀疑，依然局限在他是不是别的什么人假扮的范畴里。
“那你觉得我是谁？”
他反问，语气温和。
郁菲抿了抿唇，压低声音道。
“你肯定不简单。今晚那些人，调取我资料时的效率和手段，根本不像是普通安保能办到的。他们是傅家的人，这点我查过背景就知道。可你”
“你怎么会让他们听你指挥？你是不是哪个富二代，为了避人耳目，故意装成傅砚清的司机？借他的身份混日子？”
“我可告诉你，要是真是这样，赶紧收手，别越陷越深。万一哪天被傅砚清本人发现，你的麻烦可就大了。”
傅砚清一愣，随即笑开。
“哦？那你倒说说，如果我真是你说的那种人，你会怎么办？”
他语气轻松，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郁菲语气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