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父闻言，立马起身颔首，“谢谢姜谢谢霍太太了。”
他可以不把姜知意放在眼里，但是不能不把霍宴清放在眼里。
姜知意敛眸点头，算是应了。
一顿饭吃的格外累。
姜知意不仅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随时接下身边两个男人抛出来的球，还要应对斜下方时不时传来的视线。
桌上的饭菜都很不错，可她味同嚼蜡。
丝毫享受不到吃饭的乐趣，一直浑身紧绷着。
“我去下洗手间。”
霍宴清握着她的手，往她身侧压了压，“不舒服？”
姜知意摇了摇头，“没有。”
霍宴清轻笑，“如果累了，就先去车上休息。”
姜知意明白，这场饭局表面上是高家求和，和她赔礼道歉，实际上主题还是商务会谈。
现在霍宴清的意思就是她的任务基本完成了，是去是留，看她的心思。
她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目送她出门，周京辰换到了霍宴清身旁的位置，挑眉道：“嫂子看起来有点眼熟呀？”
霍宴清端起玻璃杯喝了口水，眉眼疏淡，什么也没说。
周京辰轻笑，忍不住打趣道：“我怎么记得某些人曾经说过，不会打扰她的生活呢？”
他现在可以确信，好几年如一日摆在霍宴清办公室相册上的女孩子，就是姜知意。
霍宴清神情晦暗不明，“我只是忽然觉得，她可能会需要我。”
有关她的新闻，这些年他在国外陆陆续续听说过不少。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从高台一点一点走向黑暗，直至快要被吞没，他不忍心。
既然这么多年他们都过得不怎么样，不如试着在一起，没准儿能创造出什么不一样的可能来。
周京辰皱眉，显然是没明白这种微妙的感觉是怎么传递的。
但是不管是姜知意用脑电波传送了需要他的消息，还是他做梦梦见姜知意站在海城呼唤他，现在的结局，都有些狗血。
从亲侄子手里抢老婆。
那边要是闹起来，怕是不好收场。
不过比起这个，他现在更关心另一个问题。
“所以你们现在到什么程度了？”
霍宴清轻笑，“你想我们到什么程度？”
周京辰撇了撇嘴，调侃道：“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们最多是盖着棉被纯聊天的关系。”
霍宴清笑意更淡，点了根烟，没再理他。
他这种神色，在周京辰看来，就是他猜对了。
看来，他有必要出手了。
另一边，姜知意从洗手间出来，刚过拐角准备下楼时，就见高琳琳气势汹汹地朝她走来，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想不到你还挺有能耐的。”
姜知意面色无波地看了她一眼，“高小姐还想给我敬酒？”
刚才席上，高琳琳被迫端着酒去给她道歉的时候，牙都快要咬碎了，现在听到她的调侃，脸色当即绿了。
“姜知意，你神气什么？你不过是霍宴清养的一条狗，你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
“不喜欢我难道喜欢你？”
“你简直不要脸。”高琳琳抬手就要扇她。
她从生下来到现在，就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她已经忍耐到极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