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小师妹搜了下词条,“还真有,挺详细的呢,就是没有时辰。”
早知道这么简单,他们还费什么力气去跟纪彦潘拉近关系,让他带自己进这个屁都没有的无相宗啊!
小师妹感慨:“我们真是走了好大一圈弯路。”
两重打击之下,贾护法彻底绷不住了,情绪面临崩溃:“你们怎么当父母的,自己孩子的生日还要靠百度词条?!”
纪彦潘摸了摸鼻子。
也不知道是最近这段时间一直没能住在家里,睡不着导致的焦虑一直萦绕着他,让他总是很怀念一家人在一起时候的日子,纪彦潘竟破天荒的有些惭愧。
好在他很快想起来,家里就有东西清楚记录着孩子的出生日期来的:“我想起来了,我们家户口本就放在书房里。”
詹玉静也回忆起了久远之前的曾经,语气怀念:“对,我记得当时生言一的时候,医院还给了个长命锁形状的小牌子呢,上面有她出生的具体时间。我记得和户口本收拾在一起了,你找找看有没有?”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这个父亲当得相当称职,纪彦潘迅速上楼拿来了户口本和长命牌,自己都没来得及细看。
刚想翻开看看纪言一的生日到底是哪一天,东西就被许文光一把夺了过去。
纪彦潘有些不高兴:“你干什么!”
他的东西,他都还没来得及看呢!
就见这几个先前还对他客气有加的家伙突然一反常态,拦在了他面前,那个贾护法更是一脸狰狞地大笑起来:“哈哈!终于拿到了!”
纪彦潘就是再蠢,也该意识到不妙了,他脸色一变:“什么意思?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无相宗宗主的生辰八字已经到手,贾护法再也装模作样不下去了。
他作为长生教的护法,在西南那边不说是呼风唤雨,起码也是人人尊敬的存在,到了京城,没有根基无人理会也就罢了,这个愚蠢的中年男人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今天更是遛了他整整一天!
无相宗挑衅他们长生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不但害得他们在京城这边的部署损失惨重,还折损了他们精心培养的几个精英。
就连他都因为受到术法的反噬,休养了好一段时间,到现在内脏都还在隐隐作痛,无法主持大型的法事。
他一路过来忍辱负重,到现在终于有了应得的回报!
贾护法癫狂地盯着手中的户口本,嘴角咧开一个狞笑,心想着今天就将是纪言一的死期!
在纪彦潘不明所以但又本能惊慌的视线下,他迅速地打开了那薄薄的户口本,翻到登记着纪言一户口信息的那一页,并且快速地在心中默算出来纪言一的出生日期转换过来的生辰八字。
正在头脑风暴的同时,一旁的小师妹已经查到了百度的词条,扒拉着他的手臂凑过来对比了一下,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她缓缓抬头,看着预感到不妙的自家师兄:“……师兄,我们好像又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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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言一领着江行逸回到家里,正记挂着一会儿要送给徒弟的礼物,谁知道还没有靠近家门,就听见别墅里面传来了一阵喧哗争吵声。
她愣了愣,立即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很快,江行逸也听见了纪家内部传出来的动静,眉心狠狠一跳。
往前多走两步,就看见自家表弟和老管家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了这里。
金浩林和老管家杵在别墅门口没往里进,有些不知所措似的来回张望,回头发现纪言一和江行逸回来了,不由得喜出望外,赶紧迎了上来。
“表哥,纪言一!你们终于回来了!”
纪言一往里看了一眼,里头几个人打成了一片,客厅里满地狼藉,几天没见的纪彦潘也不知道怎么回来了,正在愤怒地朝着另外几个身影咆哮怒吼。
江行逸问向金浩林:“怎么回事?”
金浩林飞快地把自己了解到的事情说了一遍:“我们也是听到动静才过来的,听他们吵架的内容,似乎是纪言一她爸请了一群道士回来看风水,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打起来了。”
江行逸沉默了一下。
请别人上纪言一的家里做法?
且不说这个行为哪里不太对劲,怎么做法事还能发展成这种场面?
他不禁猜测,双方是不是在法事酬劳上产生了分歧,不然以纪彦潘的脑子,恐怕也分辨不出来这几个道士是真道士还是假道士。
是对方狮子大开口,要太多了?
往里一看,双方打得还挺凶呢,江行逸隐约听见有人破口大骂:“该死的,你竟然敢耍我们!”
纪彦潘还生气呢,他本身脾气就不怎么好,这几天一直吃不好睡不饱的,今天能这么好说话,完全是因为自己偷摸回家的心虚压制住了其他情绪。
这会儿发现自己上当受骗,哪儿还能想得到什么其他的有的没的?挨了骂第一反应就是暴怒:“你说谁该死?你个臭外地的神经病!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快点把东西还给我!不然我叫保安了!”
说起来这个场面还是有点诡异的,纪彦潘一个养尊处优的中年富商,按理说怎么也不可能打得过对面四个人的。
可现实就是这么魔幻。由于对面四个长生教的人一个赛一个瘦,个个都跟竹竿子似的,纪彦潘仗着接近两百斤的身材,硬是对峙住了,一点也没有落入下风。
江行逸看了一会儿,皱眉:“你们怎么没去帮他?”
老管家始终站在门外,保持着专业管家优雅的仪态,金浩林也只是扒着门口没往里去,跟他说完事情经过之后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浑身上下都写着四个字:
事不关己。
纪言一就有点不爽了。
什么意思,上她宗门地盘上来做法事,还跟她宗门里的人互殴?
虽说纪彦潘跟着纪芙芙离开了宗门,在她心中已经不算是自家门人了,但至少曾经是过。
这群人是怎么回事?挑衅么?
纪言一眉心一沉,拨开人群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