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林安大胆猜测,今日之事怕是也是对方先行找的麻烦!
听到这里,萧锦瑟还没说话呢,张氏就愤愤不平道,“太过分了,这些人被打了也活该!”
姚氏也是一脸懊恼:“都怪我,都不知道那孩子平日里在学院里被那样欺负!”
萧锦瑟更是整个人脊背都挺直了几分,开玩笑,她家大小子虽然力气大,但从不主动与人交恶,二小子更是天性温和,不声不响,她都不敢想那群挨打的是做了多大的错事,才惹得自家的小子动了手。
还有学院居然还任由这群学子结帮拉派、搞小团体霸凌同学?想着对方几个的家长一会也要来了,行,今日正好一起收拾,问问他们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有了林全的话,婆媳三人顿时对这场“鸿门宴”信心大增,一路走得风风火火,气势磅礴的,一点没有打人家长的不好意思。
这吵架啊,有时就是要做给自己心理建设的,不找到有利于自己的点,一会怎么理直气壮的占据上风?
她今日也顺便教教两个孩子,怎么把人骂了还让人跟自己说说谢谢?让他们明白明白动手往往是下下策。
萧锦瑟三人早已在内心预演了十七八套说辞,结果一抵达战场,心里就“咯噔”了一下,随即都不满地凑了一眼林全和林火。
不是,你只说俩少爷把人打了,没说打成了这样啊!
整个大厅里,学院的五位先生皱着眉坐在上方,只不过萧锦瑟只认识其中三个,分别是姚祭酒,林季安的先生和林承曜的先生。
苗永年、周景和、冯溯三个难兄难弟顶着三个肿猪头一样的脸坐在下首,其中还有一个大夫正在给他的手包扎。
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站在一旁的自家的两孩子,除了林季安脸上也挂了点彩,啥事都没有。
五人往这一站,谁是“受害者”就一目了然。
而另一边,则站着也是才到没多久的受害者家长联盟,从左往右看依次是,郑首辅之子郑浩源,礼部尚书苗益恭、忠勤伯以及户部冯侍郎。
个个脸色铁青,就差在额头上写着:请给我们一个交代!
苗益恭二人一路上都在想着今日哪怕天偏到天边了,也要昧着良心逼威远侯府交出牙膏秘方,可一来,他也火了,就算再想挣钱,也心疼自己儿子啊,这威远侯怎么就下这么重的手?
只有郑浩源只看了一眼自己二侄子的伤,心放回了肚子里,看来这方子啊,要到手了。
萧锦瑟只是短暂心虚一瞬,并立马决定从起冲突的原因入手,再引导到“孩子长期被欺负”,正准备先发制人,上演她的“控诉三连”,谁料屋里忽然传出一道杀猪般的嚎叫:
“啊——我的手!啊哟我的腰——!!
萧锦瑟正懵着,坐在上方的亲家姚祭酒好心提醒:“是郑首辅的嫡次孙大夫正在给他接骨,怕是要静养个把月。”
萧锦瑟:“”稳住,我还能辩!
她一拍大腿,“哎呀,我的俩大孙子,你们没事吧!来来来,快坐下,快让祖母看看你们受伤了没。”
林承曜二人还没反应过来,腰间的软肉就被人狠狠捏了一把:“啊——疼——”
张姚二人立即心疼地凑了上来,问孩儿们哪里疼,实则你一把我一把的,可怜的林承曜兄弟俩,一场架打得还没现在受的伤多。
张氏还极为不满地看着上首的几位先生:“为何不帮我儿也请大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