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瑟亮了匕首,可把郑二给高兴坏了。
还以为出了吴氏的事后,抓不到侯老夫人的把柄了呢!
她立马出言:“侯老夫人,你这是吓唬谁呢!”
“这到底是忠勤伯府的家事,你一个外人还真敢怎么样不成?”
有了她打头阵,其他或真心或假意的人都开始劝了,什么到底是一家人,没必要闹成这样。
什么伯夫人,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孩子想啊!
萧锦瑟听到这一句顿时就火了。
唰地抬手,匕首直指人群中那句“要为孩子想”的余夫人!
余夫人原本只是随口附和几句,哪想到自己竟会被点名!
她登时花容失色,身子一僵,几欲后退,嘴唇都哆嗦了:“老、老夫人,我、我没别的意思”
她怎么这么倒霉,这么多人刚刚都开口了,这老夫人怎么又单盯上了她?
“余夫人。”她冷笑,“自己都没活明白,就想着为了孩子这样那样?”
那双眼幽深冷冽,像夜色中潜伏的野兽。
“这样的人,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
话音未落,她忽然将匕首一翻,对准自己左臂,狠狠划了下去!
“嘶啦”一声布裂,血线乍现!
众人惊呼:“老夫人——!”
还没看清萧锦瑟的“伤势”,她就被威远侯府的人团团围了起来,邱嬷嬷趁机从袖中“砰”地放出一颗信号弹!
只听“嗖”地一声,那信号弹腾空而起,在忠勤伯府上空“轰”地炸开一朵赤红焰火,滚滚烟光直冲云霄!
柳氏等一批年轻的人还没弄清这是啥,白氏这群年纪大的,却已经张大的嘴巴。
这这不是
众人愣神片刻,萧锦瑟带来的婆子们,立马将她和吴氏团团围住,邱嬷嬷则声嘶力竭地高喊:“来人啊!救命啊!忠勤伯府要杀我家郡主啦!!!”
这句话仿佛扔进油锅的水,一下子炸翻了全场!
白氏猛地被呛了一口,眼前发黑,拿着拐杖“咚咚咚”连敲三声,气得脸都歪了:“你血口喷人!你这是栽赃陷害!!”
萧锦瑟到底是太宗帝的养女,当今都要叫一声“小姑姑”的人,不说威远侯府,一顶谋害皇亲的帽子扣下来,他们伯府也顶不住啊!
张氏看着被医女已经包扎好了的“伤口”,明知道是假的,但不知怎么的,心中的怒火就是压不住了!!
只见她一步跨到最前方,袖子一卷,指着白氏就开骂:
“你个死老太婆,真当我们威远侯府是死绝了吗?!”
“我婆母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张氏第一个扒了你这老皮骨头!到时候我让你儿子跪地上求饶、让你孙子披麻戴孝、让你这忠勤伯府从京城除名!”
白氏气得直发抖,抓着拐杖冲她咆哮:“你、你一个外头来的贱蹄子,也配在我伯府撒野?!”
张氏冷笑:“就你这狗窝,也配叫伯府?公、侯、伯、子、男,要真论起来,你那点破门第还不够我一根簪子贵重!”
“你敢再试试看,敢拦我婆母一步,我就现在、当着众人——撕了你这张破嘴!别以为你是忠勤伯的娘就拎不清,我还是威远侯的娘呢!”
白氏气得脸色铁青,嘴唇直哆嗦,拐杖高高扬起,却压根不敢落下!
张氏步步紧逼,拎起腰间佩帕一甩,冷笑声如刀子似的扎进白氏心头:
“你年纪是大了,可不是谁都惯着你这老疯狗脾气——”
“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你还当你是朝中诰命?外头只会说你谋害皇亲,狗胆包天!”
白氏浑身打着哆嗦,脑袋“嗡”地一声,眼前一黑差点栽过去!
萧锦瑟赞赏的看着张氏,决定把威远侯府第二泼妇的名头从姚氏头上,彻底颁到她头上。
骂得自己都听爽了!!!
柳氏眼见和她讲不清道理,她转头看向郑二、余夫人等人,急得直跺脚:“各位夫人都看见了的!这伤是侯老夫人自己划的!你们一定要为我忠勤伯府作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