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五指抚弄着她的下颚,稍许用力。
唇上,似在燃烧。
楚妍无力地勾勒住他的脖子。
程冬阳也尽量俯身,减少两人之间的身高差。
捞住她的细腰。
胳膊略微收紧,将她箍在怀里。
桎梏住,避免下滑,但又不敢太用力,怕伤到她。
维持一种占有,却又小心翼翼的状态。
这个吻,无关欲望,只有一瞬间灵魂的共鸣,还有两人的依依惜别。
只有这种时刻,两人才不是那种老夫老妻的模式,而彻头彻尾的是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妻。
楚妍被他吻得眼尾勾勒起殷红,勾勒起一层层湿意。
两人越吻越深。
不知不觉,她被他放在桌上,十指交扣,密不可分。
男人刚硬的胸膛紧贴着她的柔软,像是要把她揉化了,直接带走。
“叩叩叩——”
“叩叩叩——”
门外敲门声,虽然很无奈,但是便急促了些,显然是在催促了。
程冬阳意犹未尽地放开怀里的人儿。
楚妍仰头看着他,也幽幽地说出了那句他想要听的话,“程冬阳,我会想你的。”
程冬阳郑重其事地点头,“媳妇儿,我会平安归来的。”
以前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也会有这么惜命的时刻。
想念
让他即将奔赴另一片土地,却像是如锁链的羁绊一样,牵挂住了两人。
程冬阳刚走出门去,前来送他的张全便发现了不对劲,一脸天真无邪道,“团长,你嘴肿了,吃辣吃的吗?”
赵红旗没忍住给张全一个暴扣,小年轻就是啥啥也不懂。
小芳呢,张全一直记挂的那个村里的小芳呢。
能不能来教教他?
谁知,程冬阳睨他一眼,轻描淡写道,“你们嫂子亲的。”
张全:“”
赵红旗对着程冬阳的背影,拱手,膜拜。
当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爱到脸都不要的时候,那就是爱到极致了。
这句名言,来自——
赵红旗。
-
程冬阳前脚刚走,稀稀拉拉的,楚妍家里就来了好多人。
大家都没商量好,前后脚来的,一来看到对方,顿时都笑了。
心照不宣地想一处去了。
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东西。
吕圆圆道,“楚同志,远亲不如近邻。你们平时也帮助我们很多,程团长也不在,你有什么事就交给我们吧。”
“实在不行,就让西瓜给你跑腿,他平时也没啥事。”
西瓜也仰起西瓜头,“漂亮婶婶,你尽管差使我!”
楚妍伸出手去,摸着他圆乎乎的脑袋笑了笑,“我不会讲客气的。”
金花也是,和吕圆圆比上了,“我家论别的不敢争先,做小糕点肯定是不错的,楚同志你想吃什么糕点,尽管跟我说,绿豆糕、桂花糕、栗子糕,你要不选的话,我就每天选一样。”
楚妍弯唇,“那就按你方便的来。”
田婆婆:“我闲来无事就喜欢去市场买海味,我来给楚同志搞海味。”
“谢谢田婆婆了。”
大家叽叽喳喳,你一句我一句,把分工都分好了。
各显神通,一番热情过后,便各自离开了。
张月还不放心,楚妍却笑道,“我没事的,你先回去陪叔叔婶婶吧,如果不行的话,明天你再来陪我。”
张月这才放松些,“行。”
楚妍便洗了个澡,然后又坐在床上看书。
看了一会儿,心静不下来。
这程冬阳出任务的第一天,没他在,还真有点不习惯。
楚妍索性又自己研墨,拿起毛笔。
想着她好久没练字了,写写字,静静心也好。
她会的挺多,颜真卿体,柳公权体都会。
世人常说,这两种风格截然不同,会一种都很难,会两种更是难上加难,但她就是这么轻易地会了。
也没有老师教。
纯纯自学。
只怕,这件事都要把许多书法大家刺激得不轻。
楚妍是随便挥毫,随心所欲地写,然而等写完,她定睛一看。
泛黄的宣纸上赫然只有两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冬阳。
楚妍无奈了。
行吧。
每天写一篇。
到时候,这件礼物就等程冬阳回来时送他,算是她这段时间思念他,交上去的作业。
也不知道他会是怎样的反应,楚妍突然有点期待了。
她不做什么,他都很容易亢奋,好似她是专适配他的那款魅魔似的,那她做点什么呢
看不进书,写不了字,那就睡觉好了
楚妍准备换身衣服,手放在衣柜上,隐约听到里边有动静。
她皱眉,深吸一口气。
刚打开衣柜,便有什么东西滚了出来——
视线掠过,楚妍脸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