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婶子忍不住夸道:“哟,小伙子,瞧你这打扮,也是牧民吧?可真好,疼媳妇,还会带孩子。你看我们,好多人都是自己来的,男人不管这些。”
苏日勒和人家有来有回,说话还特别讨喜:“我的女人孩子肯定得我亲自来管,人家嫁给我是来享福的,我怎么可能苦了她。”
婶子听了这话笑得更高兴,两人就这样聊了几句,婶子赞叹不已,连连夸他好男人,还说白之桃眼光好,拿住这么个大宝贝。
白之桃结结巴巴,几次想解释却都插不进话,最后索性直接闭嘴,就抬头看着苏日勒逗小孩。
草原天空湛蓝一片,日光明媚耀眼,照得男人侧脸硬朗线条逐渐柔和,无限温情。
白之桃微微一怔,忍不住轻声问道:“苏日勒同志,你好像很喜欢小孩子?”
苏日勒用高挺鼻梁蹭蹭孩子奶呼呼的小脸蛋,眼神柔软憧憬,嗓音低沉温和。
“嗯。喜欢。”
他说。然后顿了顿才继续。
“如果我以后有了孩子,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他,陪着他长大,一辈子都不让他受委屈。”
就在这时,那位追孩子的年轻妈妈终于揪着大儿子的耳朵回来了。她边谢边从苏日勒怀里接过这个小的,连连的冲白之桃笑笑。
“同志,实在是谢谢你们两口子啊。要是没你们搭把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之桃摆摆手说没关系,说完又觉得不对,才反应过来,那边苏日勒却已经主动接话道:“没关系没关系,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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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个小插曲。排队人有不少,朝鲁带着阿古拉走过来,白之桃就把占好的位置让给他们。
只是朝鲁这下表情又不好了。白之桃见他眉头紧锁,反而比来时更加忧心忡忡,几次看看医务室的门,紧张得仿佛等下进去打针的不是阿古拉,而是他自己。
“苏日勒,”朝鲁不安道,“那个什么白色疫苗,打进身体里真没事吗?阿古拉她会不会被病毒感染生病?”
苏日勒重重拍了拍他肩膀:“虽然不排除有人会有排异反应,但那只是极少数,没事。”
“排异反应一般什么样?严重不严重,会不会发烧咳嗽,会不会”
朝鲁关心则乱,还没问完,医务室的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军医老张把上一对母子送走,扶扶眼镜盯着名单喊道:“——来,下一个,阿古拉,阿古拉小同志在不在啊!”
朝鲁浑身一里凛,下意识抓紧妹妹的手。
阿古拉小脸也有些发白,但还是勇敢仰起头,回头看了白之桃一眼。
“嫂嫂,我”
白之桃握握她另一只冰凉小手,笑了笑,才柔声鼓励道:“别怕,打疫苗就像是被小虫子轻轻叮了下,很快的,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