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三爷的话,有时候不准,吃了些热的凉的就提前了。”
“嗯。”秦邵并未深挖,眉头舒展,“好好照顾她,万不能留下病根,让她饮食注意些。”
他还记得母亲在的时候,发葵水时腹痛难忍,总有那么几天难熬的日子。
小芙连忙应下,“是。”
让小芙去他院子里拿一些温补气血的药材,秦邵就带着人走了。
小芙将药材拿回来自然没敢熬,又不是真的来葵水了,乱补气血会上火的,她见不得小姐难过将自己封在房间里,打听了一些趣事去哄她。
“小姐,听闻上京又有名门望族被抄家了,这次是皇亲国戚,侯爷带头偷军械库,高价卖给邻国,据说世子被拉出来的时候,都尿了......”
宋鸾掀开帷幔坐起来,穿上鞋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
“继续。”
尿这个词语不文雅,小芙忍不住红着脸,又为小姐挪过来凳子让她坐下。
“原本三爷是要去送公主和亲,来回一年半载,路途遥远,军库被盗后,皇上第一时间就让三爷去查,这才明白咱们三爷离了上京,他身边可是无人可用了。”
戏弄皇上的话只能在闺房说说。
小芙吐了吐舌头,“小姐,咱们三爷险些就离京了。”
“那被抄家的侯爷......”
小芙摇了摇头,“奴婢不清楚,要不要再去打听一下?”
“不必了,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最近几日不见人,我想去办点事。”
宋鸾颔首,“换一身不起眼的衣服,雇一个马车,一会我悄悄走”
“好,小姐,不如交代我去办事吧,您在家里歇着。”
宋鸾坚定道,“我必须自己去。”
三哥还不知道隐瞒了她多少事,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
三哥不允许她身边出现任何外人。
她最担心的是小七......一定要确认小七是否真的安然无恙。
上京郊外。
快马报信。
石林接过信件,撕开后呈到朱云初手边,年轻男子正在钓鱼,坐在河边,一身粗布衣裳,手臂抬着鱼竿,眸子盯着空了的鱼钩,半晌后可惜道。
“可惜了,废了这么半天劲,鱼狡猾地脱勾了。”
石林觉得阁主说的不是鱼。
“这侯府真是给秦邵送了一只好枕头,原本今日他就该启程,昨晚硬是出了大案子需要他,估计皇上不会再让秦邵送公主和亲了,阁主,他运气太好。”
“没什么运气,靠的是脑子。”
“一天时间,秦邵再怎么计划,也不能让侯府给他铺路。”
石林觉得就是巧合,“阁主,我们还要想别的办法,把他赶出上京吗?下一次,他绝对没有这个运气。”
“你觉得还有机会吗?”
朱云初将信扔到水中,随着荡漾的水流,纸被浸泡流走。
石林有些听不懂阁主说的话了,“阁主,您好像忌惮他。”
“秦邵早就做好了皇上要赶他走的准备,手中捏着不少大官的把柄,只要他想,上京随时都能乱起来,皇上赶不走他。”
“所以......秦邵捏着很多人的把柄,连皇上都不知道?”
“即使再找个理由把他赶走,他也走不成,这次侯府可以给他当垫脚石,下一次还有跟多贪墨的官员......他就是要让皇上知道,他在上京就是定海神针。”
朱云初唇角笑意哽甚,他压低了渔夫帽,“好啊,我小瞧他了。”
石林倒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