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震惊地看着她，意识到自己和江砚是被人误会了，
连忙摆手解释：“不是的，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动作幅度太大扯到伤口，疼得姜黎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别激动，小心伤口。”
小护士按住姜黎的双手，叹了口气略显失望，
“看来是我们误会了，不过江医生的表现也难怪我们会误会。”
这一句话勾起了姜黎的好奇心：“什么表现？”
小护士一边给她挂营养液一边说：
“你当时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江医生可紧张了，
我们都觉得反常，
毕竟被誉为内科高岭之花的江医生脸上居然还能出现别的表情！
你手术的时候，他调了所有的工作一直守在手术室外，
手术之后昏迷了这两天，他也守着你呢。
就算有手术，下了手术台也还是第一时间赶来这看你的情况。
熬了好几个通宵了，等你醒过来亲自确定没事才去休息的。”
姜黎安静地听着，
难怪刚刚离得近的时候能清楚地看见他眼里的红血丝，
听小护士这么一说，就连她也不禁有些怀疑，
难道江砚真的喜欢她？
“江砚呢？”
“江医生在休息室呢，要我帮你喊他么？”
姜黎刚想摇头，门口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找我？”
姜黎转头看去，江砚一身白大褂站在门口，
脸上没什么表情，气质矜贵疏离。
姜黎想起刚刚小护士的话，再看见江砚时竟然觉得有些别扭，
“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听见多少？”
江砚蹙了蹙眉毛，一脸不爽地走到姜黎的病床前，
语气里透露着一股傲娇劲：“要你管！”
细听起来还带着几分生气。
姜黎没注意到江砚红透了的耳朵，置气地别过脸，
暗暗在心里吐槽就江砚对她的态度说话的语气，
怎么可能是喜欢她？
果然是小护士们夸大其词了。
不过在江砚和护士们的照顾下，姜黎的状况一天比一天地好起来，
从最开始什么都不能吃，慢慢能喝点水，渐渐能吃下流食。
每次天晴的时候，江砚都会推着姜黎出去晒晒太阳。
姜黎虽然表面上总是摆出一副笑脸，但还是常常盯着某一处发呆。
她还是时不时想起和顾时叙相处的点点滴滴。
五年的印记要从一个人的心里彻彻底底地抹去还是太难了。
姜黎没有说过什么，江砚也只是默默陪着她，从来不会追问。
一个月之后，姜黎终于可以自由地下床行走。
这天天气晴好，她想自己一个人下去走走。
推开病房的大门，却看见江砚一脸纠结地站在门外，
脸上的神情语言又止。
姜黎难得能看到江砚这么为难的样子，心中已经暗暗有了预感，
这次发生的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了？有话就直说吧。”
姜黎先开了口打破了僵局。
江砚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顾时叙查到了你的下落了，可能很快就会过来了。”
姜黎瞬间僵在原地。
她想过是自己病情的恶化，都没想到是顾时叙。
这个像咒语一样的名字，几乎每晚出现在她噩梦中的人，
没有任何预兆地重新出现在她的生活中，粉碎她表面上粉饰好的太平。
可是面对江砚时，姜黎不想流露出自己太多的脆弱。
她强装镇定地笑了笑，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的样子：
“查到就查到吧，迟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