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与不懂,你自己心里最为清楚。”
周聿宴并不急于将事情分析透彻,更没有想过今天过来会将事情给解决妥善。
他朝着安阳使了个眼神,安阳心领神会的将公文包里的两份文件取出,放在周容寅面前。
周容寅顺着安阳的动作看着,看到上面的认罪书以及股份转让协议,脸上的笑容瞬凝在了唇角。
他抬起阴冷的视线,直逼周聿宴:“你想拿这两个东西来威胁我?”
“威胁?”
周聿宴淡然吐出一句反问:“你觉得你有什么能力让我来威胁你?”
周容寅抓着扶手的手关节处用力到发白:“周聿宴,乔北栀的命你当真不在乎?”
“选择不应该由我来做,应该由你。”
周聿宴嗓音淡然:“商人向来不会感情用事,你想用乔北栀来拿捏我,未免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
“在京城,家族有背景和权利的女人不止乔北栀一个。”
周容寅死死地凝视着周聿宴,企图从他冷然的眼眸中找出一丝遮掩的情绪。
只是注视了好半晌,周聿宴的神色都没有半分变动。
周容寅忽的勾唇讥笑:“乔北栀要是听到你这句话,想必杀你的心都有了吧?”
“你觉得我会让她听到?”
周聿宴平声反问:“亦或者说,一个不过将死之人,她说什么做什么,对我又能造成什么影响?”
周容寅眼下皮肤阵阵抽动:“乔家不会放过你!”
“不会放过我,还是不会放过你?”
周聿宴反问道:“服下这种连医院都检查不出病灶的药,恐怕只有你背后的楚家才有这个实力。”
“就算楚家有这个能力,难道就能证明是楚家所拿出来的药吗?”
“制药有记录,要查不是什么难事。”周聿宴转动着手中的腕表:“无非就是费点时间罢了。”
周容寅脸色铁青,双眼里如同淬了毒。
要不是双腿不便,他现在恐会站起身拍响桌面,凌厉的对峙周聿宴。
楚家是他的底气,他能够抗衡整个周家乃至周聿宴的底气。
但他唯一没料到的,是周聿宴对乔北栀性命的不在乎,乔老爷子那身军装上所别着的,彰显着地位与能力的赫赫军功!
周聿宴越是不着急,周容寅脸上的情绪越是绷不住。
气氛静默,整整僵持了十来分钟,周容寅这才不甘的道:“我现在没有解药!解药也只会在楚家人身上!
“要解药,你只能问他们求取!”
周聿宴瞥向安阳,安阳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
很快,门被打开,两名保镖从门外进来。
他们上前,一左一右的禁锢住周容寅的手,安阳则是从包里掏出印泥。
周容寅怎么可能不明白。
只要指纹按下,字迹这东西就可以伪造!
他用力挣扎,但尚未恢复好的身体让他根本就使不上太大的力气。
“周聿宴,你以为这么做,我就能把解药给你了吗?!”
周容寅的大拇指被压着抵在红色的印泥上。
他大喘着气,继续道:“周聿宴,你除了会做这种强人所难的事情,还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