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国庆晚会前夜。
我正准备把我熬了七天通宵设计的晚礼服拿出来试穿。
正当我打开衣柜时,手机收到了男友的消息：
菲菲的晚礼服不小心弄脏了,我就把你那件礼服给她穿。
反正你也凹不出什么形象,晚会你随便穿点去后台打杂得了。
对了,菲菲很喜欢这件,让你在中秋晚会前再设计一套给她。
我看着手机里男友新发的朋友圈：林菲菲穿着我亲手设计的礼服和男友搂在一起,并配文愿你在明晚大放光彩
我沉默片刻,拨通电话：
妈,能把你参加国际设计大赛的晚礼服给我穿吗
菲菲的晚礼服不小心弄脏了,我就把你那件礼服给她穿。
反正你也凹不出什么形象,晚会你随便穿点去后台打杂得了。
对了,菲菲很喜欢这件,让你在中秋晚会前再设计一套给她。
我看着手机里男友陆泽一连串发来的消息,心脏一僵。
指尖微动,点开了他刚更新的朋友圈。
照片上,舞蹈系系花林菲菲穿着我熬了七个通宵亲手设计的星屑礼服,依偎在陆泽怀里。
陆泽的手搂着她的腰,配文是：愿你在明晚大放光彩。
照片的背景,是我和他共同租住的小公寓。
而我衣柜里那个原本挂着星屑的衣架,此刻空空如也。
我沉默了片刻,没有回复,也没有点赞。
只是划开通讯录,拨通了那个许久未曾打扰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头传来一道慵懒而优雅的女声：晚晚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妈,能把你参加国际设计大赛那件晚礼服给我穿吗
01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
那件‘月神之泪’
母亲阮清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立刻就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
出什么事了
我吸了吸鼻子,轻声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穿点特别的。
阮清没有追问,只说：那件礼服压箱底太久了,是该拿出来见见光。
我让小李连夜空运给你,明早到。
月神之泪,是母亲的封神之作,全球仅此一件,从未在任何公开场合亮相过。
挂断电话,心里的冰冷被驱散了一些。
还没等我喘口气,陆泽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苏晚你什么意思半天不回消息闹脾气
不就一件衣服吗菲菲是晚会领舞,代表的是整个舞蹈系的脸面,她的形象多重要！
你一个普通学生,在后台打杂,穿那么好给谁看不是浪费吗
对了,他话锋一转,带上了施舍的口吻,菲菲说你那件衣服的剪裁她很喜欢,但面料有点廉价。
你下个月前再给她设计一件更好的,用丝绸的。设计费我帮你问问菲菲,看能不能给个友情价。
廉价
我为了找到星屑上那种带着微光的特殊面料,跑遍了整个城市的布料市场,差点把腿跑断。
我还记得,当我兴奋地把面料展示给陆泽看时,他只是不屑地瞥了一眼。
你的设计,也就只配得上这种廉价的面料了。
原来,不是我的设计只配得上廉价面料。
而是他觉得,我苏晚,只配用廉价的东西。
讽刺感从心底蔓延开来。
我近乎疲惫的回道：……知道了。
我还有事,先挂了。
陆泽的语气瞬间变得得意洋洋。
这才对嘛,别那么小心眼。
记得明天去后台帮忙,挂了。
02
半小时后,手机又亮了。
是陆泽发来的语音,点开,是他那副自以为是的腔调。
苏晚,你明天早点去大礼堂,菲菲她们走台需要人帮忙看灯光效果,你审美好,正好去帮帮忙。
这也是为你好,多接触一下舞台,对你以后做服装设计有帮助。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给你争取到的机会。
他轻描淡写地把打杂包装成了恩赐。
我脑海里却闪过另一幅画面。
上学期,我报名参加了学院的设计新人赛,想请他来帮我当个助理,他却以要陪菲菲排练为由一口回绝。
他说：那种小比赛没什么意义,别浪费时间了。
原来,我的比赛是浪费时间,给林菲菲当灯光小工,就是有意义的接触机会。
我还没来得及回复,一个好友申请弹了出来。
是林菲菲。
通过后,她立刻发来一段楚楚可怜的语音。
晚晚,真的太谢谢你的礼服了,真的太美了！陆泽都跟我说了,这件衣服是你专门为我设计的灵感之作呢！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陆泽说让你来后台帮忙,会不会太委屈你了不过有你在我真的会安心很多……
对了,我这支舞有个托举动作,裙摆可能会被男伴踩到,你明天能不能带上针线包,万一刮坏了可以随时帮我缝补一下
一个是让我去当灯光小工。
一个是让我去当裁缝丫鬟。
两人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看着手机屏幕,几乎要笑出声。
我回她：没关系,能为你的表演尽一份力,我很荣幸。
消息刚发出去,陆泽的微信就来了。
一个大大的赞的表情。
附言：还是你最懂事,不像有些女的天天只会计较。
我关掉手机,懒得再看这些污眼睛的东西。
转身拉开衣柜,翻出角落里那套最不起眼的灰色运动服,准备作为我明天的伪装。
然后,我给母亲的助理李姐发了条信息。
李姐,礼服到后,请直接送到晚会VIP化妆间。
另外,帮我查一下,我们学校舞蹈系这次晚会服装的最大赞助商是哪家公司。
第3章：暴风雨前的最后狂欢
第二天下午,我正在自己保密的个人设计工作室里完善新作品。
门却被敲响了。
是陆泽和林菲菲。
林菲菲看到我,故作惊讶地捂住嘴：晚晚,你还在这里忙呀我们还以为你一个人没地方去,特地来叫你一起去吃饭呢。
陆泽的目光则像扫描仪一样,快速扫过我工作台上的设计草图,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嘴上却说着贬低的话：还在画这些不入流的东西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要多看大师作品,开拓眼界,你总是不听。
林菲菲立刻挽住他的胳膊,用一种娇滴滴的、崇拜的语气说：阿泽你别这么说晚晚嘛,她已经很努力了。
对了阿泽,你上次拿奖的那个‘蝶变’系列,灵感真的好棒！我们系好多女生都羡慕我,能穿上你亲手设计的衣服。
蝶变。
我的心脏又被刺了一下。
那是我和他恋爱初期,我熬了一个月,画了上百张草图,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他的系列作品。
他拿着它去参赛,获得了新人奖,一举在设计系打响了名气。
从头到尾,他甚至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谢谢。
现在,他当着我的面,将所有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心安理得地接受着林菲菲的崇拜。
陆泽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朴素的T恤和牛仔裤上,皱起了眉头。
你就准备穿这个去晚会也好,免得抢了菲菲的风头。
记得早点去后台,别迟到。
林菲菲从包里拿出一面小镜子,一边补妆一边假惺惺地开口。
晚晚,要不我把我的备用演出服借你虽然是旧款了,但总比你这身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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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舞蹈系虐待后台工作人员呢。
他们一唱一和,言语间充满了对我这个打杂的的轻视,和对自己即将成为全场焦点的优越感。
我全程没有反驳,只是低头整理着桌上的画笔和工具。
平静地说：知道了,你们先去吧,我弄完手里的活就过去。
他们心满意足地走了。
工作室的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我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普通,神情平静的自己。
眼神,却锐利如刀。
今晚,是该清算一切了。
第4章：冲突引爆的当众羞辱
晚会开始前一小时,后台乱成一锅粥。
我穿着那套灰色的运动服,准时出现。
林菲菲一看到我,立刻像使唤丫鬟一样颐指气使。
苏晚,快,去把最顶上那排追光灯的角度调一下,感觉有点偏。
那排灯在舞台的最高处,又高又热,爬上爬下非常危险。
旁边一个舞蹈系的学妹看不过去,小声说：菲菲姐,那里太高了,让男生去吧。
陆泽立刻站了出来,搂着林菲菲的肩膀,一副护花使者的模样。
这是锻炼她的机会,苏晚自己都愿意,你们多什么事
我没理会他们,只说肚子不舒服,借口去了趟洗手间。
然后,从后台绕到了前厅的红毯入口。
隔着人群,我看到陆泽正作为新锐设计师,陪着身穿星屑礼服的林菲菲,接受着校园媒体的采访。
聚光灯下,林菲菲身上的星屑流光溢彩,衬得她光彩照人。
陆泽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看到了人群外的我,那个穿着灰色运动服,灰头土脸的我。
他故意提高了声音,对着镜头说：菲菲的气质,才能完美驾驭这件‘星屑’。可以说,它就是我为她量身打造的灵感之作。
他的目光轻蔑地扫过我,话里有话。
有些人,就算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周围的人发出低低的笑声。
林菲菲则对着镜头,故作大方地补充道：其实我的好朋友苏晚也参与了部分设计呢,她今天还在后台帮忙,也很辛苦的。
一句话,就把我定义成了参与部分设计的打杂小妹。
采访结束,陆泽特地走到我面前,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看到了吗苏晚,这就是你和菲菲的差距。
认清自己的位置,安分点,别总想着不属于你的东西。
这是整场冲突的最高潮,我却突然笑了。
我看着他,平静地开口：是吗
但我刚刚收到消息,今晚的特邀嘉宾,点名要见我。
陆泽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出声。
你特邀嘉宾是后台总指挥吗
苏晚,你做白日梦还没醒
他像是被我的话激怒了,声音尖锐起来。
你吹牛的本事,可比你设计衣服的本事大多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赶紧滚回后台去！
我不再理他,转身走向了另一边的VIP专属通道。
门口穿着黑西装的安保人员看到我,立刻挺直了背,恭敬地为我拉开了门。
第5-6章：双重打脸与舆论反扑
第5章：VIP通道与赞助风波
陆泽和林菲菲眼睁睁看着我走进了他们连靠近都没有权限的VIP通道,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她……她怎么进去的林菲菲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陆泽不信邪,大步流星地想跟进去,却被安保人员直接拦下。
抱歉先生,这里需要特邀嘉宾的邀请函。
陆泽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在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中,颜面尽失。
通道内,是另一个世界。
晚会的总导演和主持人一看到我,就快步迎了上来,态度毕恭毕敬。
苏小姐,您终于来了！R老师已经交代好,您的专属化妆间和礼服都已备好。
就在这时,后台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舞蹈系主任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隔着老远就喊：菲菲！林菲菲！不好了！
我们系最大的服装赞助商‘启航服饰’,刚刚突然打电话来,说要立刻终止和我们的所有合作！
林菲菲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这次领舞之后,她本可以顺理成章地拿到启航的个人代言,那是她事业起飞的关键一步。
赞助被撤,代言自然也泡汤了。
我换好礼服前,从化妆间门口探出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经意地对总导演说。
哦,对了导演,我妈说,她最讨厌不尊重原创和设计师的赞助品牌。
刚刚好像听说,有个叫‘启航’的
总导演是人精,立刻心领神会：苏小姐放心！我们晚会合作方绝对尊重原创！这种品行不端的品牌,我们以后也会永久拉黑！
这段对话不大不小,正好飘进了不远处失魂落魄的陆泽和林菲菲耳中。
他们再傻也明白了,这一切,都和苏晚有关。
恐惧,开始在他们心底蔓延。
化妆间的门再次打开。
我身着月神之泪,缓缓走了出来。
那是一件仿佛用月光和星河织就的礼服,流动的水晶和极致精美的刺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裙摆上镶嵌的碎钻,像是揉碎了的星辰。
整个后台,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呆呆地看着我,仿佛看到了神话里走出的月之女神。
陆泽和林菲菲看着判若两人的我,大脑一片空白。
林菲菲身上那件曾让她引以为傲的星屑,在月神之泪的光华面前,瞬间黯淡得像一块破布。
他们脸上,只剩下无法抑制的震惊和恐惧。
第6章：舆论反扑与疯狂污蔑
晚会上,我作为神秘嘉宾被请上台。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致辞感谢了学校。
但光是我身上的月神之泪和特邀嘉宾的身份,就已经在学校引起了轩然大波。
林菲菲的表演则因为赞助被撤、心神不宁而失误连连,沦为了笑柄。
第二天,校园论坛炸了。
但风向却很奇怪。
一篇匿名的热帖被高高顶起：《惊爆！美术系某女生为上位,恶意破坏系花演出服,并利用干爹关系打压同学！》
帖子绘声绘色地描述,我如何嫉妒林菲菲的才华和爱情,故意弄坏了她原定的礼服（把我的星屑说成是林菲菲的）。
然后又如何动用背后金主的力量,抢走风头,并恶意报复,撤销了舞蹈系的赞助。
帖子下面,还附上了一张伪造的微信聊天截图。
截图里,我对闺蜜说：我就是要毁了她,谁让她抢我男人。我干爹有的是钱,一个赞助算什么。
P图技术很拙劣,但极具煽动性。
陆泽用小号在帖子下回复：作为知情人,我可以证明楼主所言非虚。我对某人太失望了,没想到她为了虚荣可以不择手段。
一时间,群情激愤。
不明真相的学生被轻易带了节奏,开始大骂我是心机女、资源咖,甚至有人开始人肉我的干爹。
我回到画室,发现门上被泼了红色的油漆,写着小三滚出去的字样。
平时交好的几个同学,也对我避之不及,眼神躲闪。
系主任找到了我,表情凝重。
苏晚,学校很重视这次的舆论。虽然我们相信你,但在事情调查清楚前,你正在参评的‘年度设计新星’奖,可能要暂时搁置。
这是我大学生涯中,第一次面临如此大的恶意。
从云端跌落谷底,只用了一个晚上。
但我没有慌乱。
面对这一切,我异常冷静。
我知道,这是他们狗急跳墙的反扑。
我只对主任说：清者自清。谢谢老师的信任,请给我三天时间。
关上手机,屏蔽掉所有恶意的消息。
我从工作室最深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加密的文件夹。
那里面,是陆泽从大一到现在,所有署名是他、但创意和核心设计却全部来自我的作品集。
是时候,让这些东西见见光了。
第7-8章：公开审判与雷神之锤
第7章：设计大赛上的陷阱
三天后,学院年度设计大赛决赛暨颁奖典礼隆重举行。
我的年度设计新星奖被搁置,而陆泽,却凭借他所谓的原创作品集高票入围了决赛,被捧为本届最大的黑马。
他和林菲菲坐在最前排的嘉宾席,春风得意地接受着众人的祝贺。
林菲菲今天将作为他的专属模特,展示他的决赛作品。
两人不时用挑衅和胜利的眼神,望向观众席角落里孤零零的我。
比赛开始前,我给陆泽发了最后一条信息。
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陆泽看完,直接把手机递给林菲菲看,两人相视而笑,满脸嘲弄。
他回复我：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跟你的‘干爹’解释你的丑闻吧。哦,忘了,你已经被学校抛弃了。
很快,轮到陆泽的作品展示。
林菲菲穿着一件名为涅槃的礼服走上T台,设计繁复,看起来颇具视觉冲击力,引来台下一片惊叹。
展示结束,陆泽上台致辞。
他慷慨激昂地大谈原创精神,说设计是纯粹的,不应该被资本和关系所污染。
然后,他话锋一转,意有所指地看向我的方向。
我的灵感,全部来源于我对生活的热爱和对菲菲的感情。不像某些人,只会走歪门邪道,靠着见不得人的关系获得一件华服,就以为自己是设计师了！
他的话,将现场的气氛推向了高潮,不少人开始对我指指点点。
主持人适时地配合提问：陆泽同学,我们注意到,你的作品风格和我们今晚的特邀评委——国际设计大师‘R’女士的早期风格,有几分相似之处,你是有借鉴吗
陆泽心中一喜,他正愁没机会碰瓷大师。
他立刻挺直了胸膛,高声回答：‘R’大师是我的偶像！我的设计,确实是在向她致敬！我相信,真正的大师,是乐于看到后辈从她的作品中汲取养分的！
他话音刚落。
现场的大屏幕突然亮起。
一个优雅而威严的女声,通过国际连线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礼堂。
是吗但我从不记得,我乐于看到有人全盘抄袭我未公开的手稿。
第8章：雷神之锤与抄袭铁证
大屏幕上,出现了我母亲阮清的脸。
她坐在典雅的工作室里,气场强大,眼神锐利。
是‘R’！真的是‘R’大师！
全场,特别是设计学院的师生,瞬间沸腾了。
陆泽的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还想强撑。
R大师,您……您可能误会了,我这是致敬,不是抄袭……
阮清没有理他,只是对着镜头,冷静地说：各位评委,各位同学,请看大屏幕。
屏幕上,立刻分屏展示出两份设计稿。
一份,是陆-泽刚刚展示的涅槃。
另一份,是阮清在十年前画下的、从未对外公开过的、名为茧的设计草稿。
从结构、核心元素到细节处理,两份图稿的相似度高达90%以上。
抄袭的事实,一目了然,铁证如山。
天啊,这根本就是复制粘贴！
太恶心了,还大言不惭说是原创！
台下的议论声像刀子一样,一片片割在陆泽的脸上。
阮清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重锤。
这份手稿,我只给一个人看过。
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屏幕,落在了台下我的身上。
那就是我的女儿,苏晚。
一句话,在整个礼堂引发了一场剧烈的地震。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我,又看看台上的陆泽,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阮清的目光,最后转向了台上已经僵硬成石像的陆泽。
她问出了那个致命的问题：
陆泽同学,现在,你能解释一下,你是如何,拿到我女儿书房里的私人手稿的吗
舞台上的林菲菲,穿着那件抄袭来的涅槃,摇摇欲坠。
她终于明白,自己引以为傲的一切,不过是一件偷来的赃物。
就在这时。
我缓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接过了工作人员递来的话筒。
我看着台上快要碎裂的陆泽,平静地开口。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耳中。
妈,别生气。
或许,陆泽同学有特异功能,能梦到您十年前的手稿呢
第9-10章：荣耀加身与最终清算
第9章：荣耀加身与行业封杀
是她！是苏晚陷害我！她嫉妒我……
陆泽彻底崩溃了,语无伦次地指着我,做着最后的挣扎。
但已经没有人再相信他。
学院院长脸色铁青地走上台,从他手里夺过话筒,声音洪亮地宣布：
陆泽,因严重学术不端——抄袭行为,学院决定,开除你的学籍！并撤销你过往所有凭借不当作品获得的奖项！
这还不是结束。
大屏幕上,阮清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而不容置疑。
我以我个人以及国际设计师联盟主席的名义宣布：陆泽,林菲菲,以及为他们提供便利、纵容抄袭的‘启航服饰’,将被列入时尚行业全球永久黑名单。
任何录用或与他们合作的公司,都将视为与我们整个联盟为敌。
这是最彻底的封杀。
陆泽瘫倒在地,像一滩烂泥。
林菲菲则哭着跑下台,迎接她的是无数鄙夷和唾弃的目光。
他们的未来,在这一刻,被彻底碾得粉碎。
校园论坛上,之前的黑帖被删除,取而代之的是对陆泽和林菲菲铺天盖地的口诛笔伐,以及对我潮水般的道歉和赞美。
典礼的最后。
院长亲自为我颁发了那座迟来的年度设计新星奖杯。
并当众宣布,学校将破格推荐我,代表国家,参加下个月在米兰举办的国际青年设计师大赛。
我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下,身上依旧是那件月神之泪。
我没有谈论仇恨,而是讲述了我对设计的热爱。
一件礼服的价值,不在于它有多昂贵,而在于设计师倾注其中的心血与原创精神。
我今天站在这里,是想告诉所有和我一样热爱设计的人,请守护好你的才华,不要让它被尘埃玷污。
视频的另一端,母亲欣慰地笑了。
晚晚,你比妈妈更出色。
典礼结束,我被同学们簇拥着,那些曾经的误解和非议烟消云散。
我拿出手机,将陆泽和林菲菲的所有联系方式,彻底删除。
斩断过去,奔赴新生。
第10章：爱与才华的最终真相
几天后,被开除的陆泽在校门口拦住了我。
他形容憔悴,胡子拉碴,看到我便痛哭流涕地扑上来想要抓住我的手,被我躲开了。
晚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都是林菲菲那个贱人勾引我的！我爱的是你,是你的才华啊！
他试图将所有责任都推给林菲菲。
那件‘涅槃’,是她求我做的！她说只要我能在这场比赛上压过你,她就……就答应做我女朋友！我都是被她迷惑了！
我冷漠地看着他拙劣的表演,平静地问出了一个问题。
那你大一那年,获得新人奖的‘蝶变’系列呢
也是林菲菲逼你抄的吗
陆泽的哭声戛然而止,脸色瞬间僵住。
我一字一句地继续说：那是我通宵一个月,画了上百张草图,送给你做生日礼物的作品。
你拿着它去参赛,获得了你想要的第一个荣誉。
从头到尾,你甚至没有告诉过我。
我看着他惨白的脸,终于说出了那个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那个最终极的反转。
陆泽,我隐瞒身世,不是为了游戏人间。
我只是想看看,一个男人,在没有任何家庭背景、金钱利益的诱惑下,会不会真正爱上并且尊重一个女孩的才华本身。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
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
我一次次容忍你,让你用我的作品去换取你的荣誉,甚至连我母亲那份从未公开的手稿,也是我故意放在书房显眼的位置,故意让你‘无意间’看到的。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贪婪,究竟有没有底线。
现在,我知道答案了。
我看着他,下了最后的判词。
你没有底线。
你爱的不是我,也不是我的才华,你爱的,只是才华能带给你的名利和虚荣。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最锋利的手术刀,将他最后的伪装剥得干干净净,露出了里面最肮脏、最不堪的内里。
陆泽彻底瘫软在地,他终于明白,从始至终,他都只是我这场人性测试中,一个可悲又可笑的小丑。
而我,连多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了。
转身,决然离去。
阳光下,我的手机响了,是米兰大赛组委会打来的正式邀请电话。
我按下接听键,声音清朗。
你好,我是苏晚。
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坚定地走向那条属于我自己的,真正的星光大道。
才华或许无法让一个人免于背叛。
但它永远是让你走出泥潭、奔赴光明的,最强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