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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咎首先去的就是落雪宗,可曾经巍峨气派的落雪宗,此时却满是坟墓。
谢无咎匆忙找到旁边的散修询问。他才知道,原来落雪宗两月前,已经被魔族屠戮殆尽了。
谢无咎疯狂得回想着,他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两月前,秦宿雪磕得满头鲜血,哭着求他派援兵。
可他却为了给彩练出气,刻意罚她磕满八十一阶台阶。
他想着落雪宗满门修士,能遇到多大的事,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灭门惨安。
怪不得宿雪会不辞而别,怪不得宿雪的眼神会如此决绝,原来他做的这么畜生。
谢无咎顶着大雨,在秦父秦母坟磕了三天三夜的头赎罪,而后又踏上了寻找挚爱的茫茫之路。
他去了十万大山的苗疆,差点被天毒蛇皇咬死。
他又去了黄沙漫天的戈壁滩,被围剿得差点失去一条手臂。
他还去了白雪皑皑的白首山,遇到雪崩,硬生生冻烂了他左手的一根手指。
可他几乎翻遍了十九州,都没有找到秦宿雪的一点踪迹,甚至都没有人见到过秦宿雪。
所有人都和他说,没希望了,可能人已经变成枯骨了。
但每次谢无咎都会眼眶充血得激烈反驳道:“宿雪只不过是生了我的气!她躲起来了!谁让你咒她的!”
谢无咎如此偏执的模样,到最后也无人敢再说了,由着他天南地北的找了。
半年时间,谢无咎已经憔悴得不成人样,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像是一条瘦长的鬼影。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蜀山。
此时的彩练见状,笑着迎了上来,可她却依旧被谢无咎无情得推开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曾经百求百应的谢无咎,在秦宿雪离开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
曾经对彩练的温情脉脉都不在,连看她一眼都觉得费时间。
彩练也去疯过,也去闹过,去质问他为什么放着自己不爱,只喜欢那个已经死去的秦宿雪。
可每一次,谢无咎都是冷冷得回应道:
“彩练,你若再胡说八道,出言不逊,你就下山去吧。”
彩练每每听到此话,都从内到外的感觉窒息。
曾经的她确实爱谢无咎,可这份爱现在已经被消磨无几了,可她还想努力些。
于是,彩练又精心打扮了一番,转身去厨房里熬了加了蒙汗药的汤。
她准备去给谢无咎送去,可却依旧被拒之门外。
这已经是这半年内的她,第一千零八次被拒绝了,饶是彩练再能忍,如今她也怒火中烧。
她今夜欲壑难填得很,随即转身去了谢无咎的堂哥谢去病房中。
这半年中,谢去病多次表达过对她的喜爱,但彩练却嫌弃对方的私生子身份,不愿意就范。
如今谢去病见彩练来了,眉目间都是贪婪之欲。
随即两人滚在了床单上,翻云覆雨一番后,谢去病搂着彩练叹息道。
“若我能有无咎堂弟十分之一的天赋,当上蜀山掌门,必定让彩嫂子你做我的正室夫人,金屋玉房的宠着。”
“无咎堂弟还惦念那个什么秦宿雪。若我说,那女子都不如彩嫂子的一根头发丝美。我守着这么个美人,恨不得天天不出屋。”
彩练被哄得心花怒放,又加上喝了点酒,开始得意洋洋道。
“你也别妄自菲薄,谢无咎不过就是表面风光,背地还不是被我玩的团团转。”
“以前我诬陷过那个秦宿雪多少次,无论我的假话编的多离谱,谢无咎每次都信我,一点脑子也没长,反而还罚秦宿雪去跪着,去给我安胎,去峡谷给我采药。”
“还有那次,我流产也是假的,他还罚秦宿雪受了四十九颗消魂钉,真是笑死了…”
话音未落,门突然被推开了,谢去病瞬间勃然大怒:
“哪个不长眼的畜生,敢坏小爷我的好事,看我不扒光他的皮…”
可他还没说完,就被吓得瞬间小便失禁。
因为现在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是谢无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