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头刚冲出去,温莞脑中闪过念头。
不对!
村里原住的乡亲,都知道去年村长带着人把那塌方坡翻了个底朝天?
谁会蠢到在那之后,还把栽赃的东西埋在那里?
除非埋东西的人,根本不知道去年那次清理!
这个念头让她手脚冰凉。
红星村外来户不多,除了
“村长,我们直接找带队的解放军领导,这情况必须马上报告!”
温莞的心跳得像擂鼓,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她,时间真的不多了。
刚冲出病房,迎面撞上一个人。
“嗯?这不是温同志,这么急急忙忙的,出什么事了?”
温莞猛地刹住脚步,抬头一看,几乎是喊出来的:“崔师长!”
温莞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也顾不上礼节,急切地说:“师长,我们发现重大情况——”
“轰隆——”
引擎轰鸣,崔师长同他们一道坐上吉普车。
崔师长表情严肃,从身旁抽出一份文件,开口道:“林村长、温同志,你们都与我方军方素有往来,关于你们刚才提及的事,我也就不绕弯子了。”
他大致扫了一遍里面的纸质文件,眉头渐渐拧起。
“我们上午在红星村后山挖出一个废旧的军用水壶,壶身破烂,带子还是用旧布头接的。”
“这壶本身没问题,但问题在里头,壶里竟然藏着发报机的零件,还有一卷发霉的密写纸!”
温莞虽然并不懂这些内行的东西,但也听得出来这发报机,是特务使用的!
崔师长接着说:“这东西一挖出来,我们顺势摸排窑洞附近,结果在那吴老头屋子,搜出和壶带一样的旧布头子。”
“这不可能!”
林铁山着急的想要为老吴辩解,“老吴他”
“当然还有其他的!”
崔师长打断他,语气更沉,“我们查了他档案,他登记的身份是早年当过兵,受伤退伍。但我们顺着这条线深挖下去,发现没那么简单!”
“他本名叫吴苍,根本不是普通伤兵!他是当年搞过敌后侦察的尖兵!他那班人,在一次绝密任务里基本打光了,就他一个重伤被救,哑了。”
“这所有线索,都严丝合缝地指向了他,所以工作组才下令抓人。”
温莞听得清楚,只是让他生疑的地方,恰恰是这一套过于完美的“闭环”。
“崔师长!那水壶带子的旧布头!您确定和吴老伯屋里的‘完全一样’吗?”
“工作组对比过,材质、磨损程度,肉眼几乎看不出差别。”
“问题就出在这‘完全一样’上!”
温莞语速加快。
“吴老伯不过是一个年近半百的老头,平时缝补东西,从来都是就地取材,有什么用什么!”
“水壶带子既然已经那么旧了,很显然已经补过多时,既然是一个很早的水壶,那么剩余的布料,为什么还如此巧合还保留着?”
“这‘完全一样’的带子,根本就是有人故意弄来,就是为了栽赃给他,好让证据‘严丝合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