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快放开林先生！”
饭店经理带着两名身材高大的安保，终于反应过来，冲了进来，色厉内荏地大吼。
陆承屹头都没回，扼住林之遥脖颈的手，又收紧了几分。林之遥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双脚在空中无力地蹬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一只被掐住的鸡。
“你你是什么人！在京城饭店闹事，我马上报警！”经理壮着胆子，伸手去掏电话。
跟在陆承屹身后的小刘，一步上前，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直接甩在了那张杯盘狼藉的餐桌上。
“啪”的一声，文件袋里的东西滑了出来。
那是一份文件，最下方，盖着一个刺眼的、鲜红的印章。
【特别任务执行令】
经理的声音戛然而止，伸向电话的手，僵在了半空。那几个安保人员的动作也停住了，看着那份文件，脸上的凶狠瞬间变成了敬畏和恐惧。
包厢里死一般寂静。
陆承屹松开了手。
林之遥像一滩烂泥，顺着墙壁滑倒在地，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带走。”
陆承屹吐出两个字，转身就走。
小刘和另一名战士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瘫软的林之遥，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将他拖出了包厢。
从始至终，陆承屹没有看那些所谓的“精英”一眼，也没有理会吓得面无人色的饭店经理。他径直穿过走廊，留下的，是一地狼藉和一群噤若寒蝉的宾客。
九〇九研究所，招待所临时房间。
录音机里，林之遥那阴冷得意的声音还在回响，房间里的空气像是结了冰。
两名调查员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咳。”
年长一些的调查员最先回过神，他关掉录音机，表情重新变得严肃。
“沈清禾同志，这台录音机和磁带，我们需要带回去，作为证据进行核实。”
他说着，伸手就要去拿桌上的录音机。
沈清禾没有动，只是看着他的手。
就在那名调查员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录音机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王所长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研究所的保卫干事。
“核实？”王所长笑呵呵地开口，人畜无害的样子，“张科长，李科长，辛苦你们跑一趟。不过这点小事，就不劳烦你们纪律部门的同志了。”
姓张的调查员动作一顿，站起身：“王所长，这是规定。所有证据，都必须由我们带回进行技术鉴定。”
“技术鉴定？”王所长走到桌边，伸出两根手指，将那台小巧的录音机拈了起来，放在手里把玩。
“要说技术，我们九〇九研究所，要是说自己是第二，全国没人敢认第一。”
他脸上的笑容不变，但说出的话，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分量。
“我们所有全国最顶尖的声纹分析专家，有最先进的设备。这盘磁带是真是假，有没有剪辑拼接的痕迹，一个小时，我就可以给你一份最权威的报告。”
王所长把录音机放回沈清禾面前的桌上，抬眼看着两名调查员。
“我的人，我信。东西，也必须拿回来我们自己验。”
他的语气很平淡，却像一座山，压在了两个调查员的心头。
“王所长，你这是不符合程序的”姓李的调查员还想争辩。
王所长直接打断了他，声音冷了下来。
“程序？当别人用下三滥的手段，把脏水泼到我们国家功臣身上的时候，你们的程序在哪里？当我们的核心科研人员被全国的报纸污蔑的时候，你们的程序又在哪里？”
“现在，证据摆在面前，你们却要拿着证据，走你们那套慢吞吞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