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父点头,“是该回去了,总住在娘家,传出去总归不太好听。”
这一刻,姜幼宁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她起身,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妈,大哥大嫂,念念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们了。”
腿受了伤,照顾自己都不方便,她确实没办法好好照顾念念。
“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况且,我也很喜欢念念,那丫头可比我儿子更讨人喜欢。”大嫂笑着说道。
如此,姜幼宁便安心。
拿了行李后跟家人告别,坐上邵安臣的车离开闻家。
因为下了雪,轿车行驶缓慢。
邵安臣时不时目光瞥向坐在副驾驶的姜幼宁,“幼宁老婆,我好想你。”说话时,他忍不住上手去摸她的脸颊。
总觉得她肤白如玉的皮肤细腻的可以掐出水来。
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好看?
姜幼宁反应极快,一把拍开他的手,怒道:“邵安臣,你再动手动脚,信不信我报警?”
见她如炸了毛的小野猫,邵安臣立马收回手,笑了笑,“好好好,不逗你了。但我之前说过的话,你还是考虑考虑比较好。”
“你想啊,你我都年轻,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你守着我哥跟守活寡没区别。做人啊,短短几十年,苦谁都别苦自己,不然岂不是白来人间一遭?”
邵安臣软硬兼施,循循善诱。
“停车!”
姜幼宁只觉得邵安臣让人恶心,只想赶紧下车远离他。
“这是你哥上下班必经之路,你确定要在这里下车?”
“我”姜幼宁没了刚才的硬气。
如他所言,这条路是抵达医院最近的一条路,也是闻承厌去医院上班的必经之路。
身为医生,工作并不自由,偶尔有手术,哪怕是休息时间也要赶回医院临时加班。
倘若现在下车真的遇到闻承厌,只怕又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邵家。
姜幼宁拄着拐杖,邵安臣帮她拎着行李。
进入客厅后,邵母看见她回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哟,还知道回来呢?”说完,瞪了一眼邵安臣,“你是她奴隶吗,她有手有脚,不会自己拎行李?都嫁进咱家了,还以为是闻家的小公主呢。”
姜幼宁手指紧了紧,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无力感。
她根本没想让邵安臣给她拎行李,但邵安臣执意要拎,她一个腿脚不便的人还能抢得过他?
“妈,你别这么说。大嫂嫁过来,就是咱们自家人,我哥一直昏迷不醒,我不得照顾着点么。”邵安臣一本正经的回道。
邵母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上了楼,姜幼宁拿着行李进了卧室。
邵安臣站在外面,见她一脸委屈的模样,心疼不已,“瞧瞧,又委屈了不是?在邵家,还是得有我罩着你才行。”
他站在门外,继续诱导,“幼宁老婆,只要你答应我,我绝不会让我妈再欺负”
砰——!
卧室门重重关上,直接堵住邵安臣后面的话。
那一下子,门板直接拍在邵安臣的鼻梁上,疼的他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捂着险些被拍歪的鼻梁,龇牙咧嘴的倒抽着气儿。
姜幼宁将门反锁,无助的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漫天大雪,道不尽的心酸。
半晌调整情绪后,她拿着手机在网上购买了便携式的防狼喷雾和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