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祝怀谦没看到桑纯的鞋,眉头狠狠一跳。
她真没回来。
心里慌了一瞬,往里走,才发现不对劲儿,房间里太安静了。
安静的让人莫名心慌,祝怀谦不喜欢这种安静。
自从桑纯买了香香回来,他每次回来开门先看到的就是那条他不喜欢的狗,会咬他的裤腿,扒着他的脚踝,让自己抱它。
可现在,狗没跑过来。
“香香。”
祝怀谦喉结滚着喊了一声,只有无尽的安静和沉默回应他。
换鞋的动作都略显急促了些。
祝怀谦快步往客厅里走,四处慌乱搜寻的眼神突然怔怔地定在干净的茶几上,一个钥匙安安静静的躺在上面。
祝怀谦眼神有些乱。
房间里,桑纯的东西和行李箱都没有了,祝怀谦不死心的每个角落都找了,看了。
最后,他站在衣帽间里,衣橱里只有他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挂着,没有桑纯的衣服,旁边的首饰还在。
他买的。
桑纯没带。
那副鸢尾花耳环,她很喜欢,现在也被留下了。
祝怀谦的心从不安的剧烈狂跳到现在一下一下慢的几乎听不见心跳声。
他终于意识到,桑纯说分手是认真的。
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小姑娘说走就走了,干脆绝情的很。
祝怀谦转了一圈之后又敞着腿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漆黑的眉眼掩在烟雾中,眼神静静地盯着茶几上的钥匙。
昨天同样在这张沙发上,他嫌弃香香身上有狗味,桑纯抱着狗故意逗他,说他用的沐浴露和香香是一样的,他偏不喊香香喊它臭狗。
桑纯故意的也说他是臭狗。
可现在,只有满室的安静。
静得让他心慌。
祝怀谦突然起身捞起桌上的钥匙出了门。
分手而已。
他又不是第一次分手。
*
祝怀谦连着几天没回家。
家里没人太安静了,他不喜欢。
情人节赵墨燃要出去约会,没人陪他,祝怀谦找了酒吧坐着,吧台上坐着,支着下巴漫不经心的喝酒,眼睛的视线却落在手机上。
这个情人节,他本来是要和桑纯一起过的,而不是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火烧火燎的心里发空。
情人节过后,桑纯就要走了。
也许要等一年,才能回来。
这个想法越清晰,祝怀谦心口越压抑,越难受。
他知道桑纯把狗放在了祝知禧那,有次回去拿衣服撞见祝知禧在遛狗。
祝怀谦站在祝知禧家门口,门砸得哐哐响。
过了许久,门被打开。
“臭狗。”
祝怀谦也不进去,就在门口扬着声喊,听见噌噌蹭的爪子落地的声音,白色的小团子跑得飞快,他弯腰伸手,祝知禧比他快一步先把香香捞在怀里。
“给我。”祝怀谦眉眼压着不耐烦。
祝知禧比他更不耐烦的神色:“别去招惹桑纯了,你放过她吧,你们俩不合适。”
祝怀谦心头被狠狠一拧,有几分难受,混不吝的开腔:“你和谢今更不合适。”
往心口戳刀子。
他们俩一直都知道刀子往哪捅得深。
祝知禧咬牙没和他计较:“你知道桑纯是什么时候喜欢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