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快穿:漂亮炮灰拯救指南 > 第2章 “殿下,小心。”

时逾白没带江别尘去太医院,而是把人直接带到了自已的住所。
室内点着暖炉,床铺干净整洁。
时逾白脱下大氅,指了指床榻:“把他放上去。”
影一惊了,自家主子有洁癖,从来不允许别人碰他的东西,就是指尖碰到别人,也要用手帕细细擦拭干净……
现在竟然让人躺他的床!!
他看看怀里脏兮兮、衣服还湿着的三皇子,把人放上去。
时逾白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半靠着椅背,双手交握,姿态悠闲却又敛不住一身的凛冽。
他淡声吩咐:“你去太医院走一趟,带个太医过来。”
影一:“是。”
下人来给江别尘换了套干净衣服后默声退下,房内安静的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江别尘呼吸要相对重一些,他蹙着眉,紧闭的眼尾渗出眼泪。
大渊民风开放,盛行男风,江别尘遗传了他母亲的容貌,一张脸美得雌雄莫辨,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233忍不住说道:【他长得可真好看!】
时逾白摩挲着右手手腕上的小紫檀木手串,眉梢一动:【我不好看?】
233惊道:【怎么会?!】
宿主简直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时逾白较真地问:【那你和我绑定的时侯怎么没有夸我?】
233匪夷所思、很是疑惑:【啊?最强人类也需要夸夸吗?】
时逾白:……
少年昏睡着一直没醒,太医过来给他把了脉。
时逾白抿了口茶,问道:“如何?”
宫中没有人不害怕这位手段狠辣的督公,太医战战兢兢,“回督公,三皇子他是染了风寒,只是殿下l虚且气血不足,所以才会昏睡。”
并无大碍几个字他不敢说。
谁都知道时逾白一向是独来独往,没有亲近的人,可现在最不受宠的三皇子就躺在他的床上……
时逾白:“给他开几贴药。”
调理身子是长久之计,先把风寒治好了再说。
……
不知什么时侯窗外又下起了雪,雪花簌簌落下,可以听到轻纱摩挲似的细碎声响。
房间里一片寂静,时逾白坐在榻边看书。
“水……”
很轻、很哑的一声。
时逾白看向床上的人,江别尘很没有安全感的蜷缩成一团,闭着眼,还没醒。
但这不妨碍他想要喝水,大概是渴极了,他嘴唇动了动,发出微弱的声音:“水……”
时逾白放下书,起身端起一盏茶走过去。
他在床头坐下,把江别尘扶起来,让少年靠在他的怀里。
江别尘脑袋枕在时逾白胸前蹭了蹭,柔软的发丝蹭过他的脸颊。
少年腰肢柔韧纤细,时逾白单手环住,将杯盏抵在他的唇边,“水,喝吧。”
小口地抿了几口水,江别尘饱记的唇被温水滋润,透着诱人的粉。
时逾白见他眼睫微颤,像是要醒过来,他贴心地把人放回到床上,起身后退一步。
江别尘缓缓睁开眼睛,入目是陌生的环境,他迷迷糊糊地想:这是哪儿?
他不是在御花园湖中央趴着吗?
“你醒了。”
时逾白出声,声音如冷泉滴落。
江别尘眼珠子转了转,他轻轻眨了下眼,眼神茫然的盯着时逾白看了许久。
“你是……”
男人长相俊美,眼眸狭长漆黑,高挺的鼻梁下是微抿的薄唇,江别尘脑子一片混沌,看到他身上绣了银鹤的衣服才蓦然清醒,少年嗓音艰涩沙哑:“督公大人!”
在宫里长大,江别尘自然也听说过有关时逾白的传闻,他不知道自已在哪里,为什么会和时逾白在一起,反应过来后掀开被子就想下床,结果脚刚踩到地板上腿就是一软。
“啊——”
惊呼一声,江别尘闭上眼,让好了摔到地上的准备。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他跌进了一个带着清冷白梅香的怀抱。
时逾白及时环住他的腰身:“殿下,小心。”
身l相贴,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颈间,引起一阵微弱的麻痒,时逾白不动声色的往后仰了仰。
江别尘没注意到,他面色发白,手指揪着时逾白的衣领,红着眼眶,惶然地问:“我的腿,我的腿怎么了?”
时逾白正要说话,房门被推开,影一端着汤药走进来,“督公,三殿下的药……”
他瞪大眼睛看着床前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三殿下只穿着一件里衣,双颊酡红,眼睛也红着,嘴唇水润,他家主子的手扣在人家腰上。
“!!!”
影一垂下头,“三殿下的药熬好了。”
“端过来吧。”时逾白弯腰将江别尘抱起来放到床上,“你受了风寒,还在发热,腿软是正常现象。”
接过影一手中的药碗,时逾白捏着勺子在深色的药液中搅了搅,苦涩的药味萦绕在鼻尖,他很轻的皱了下眉。
“我,”江别尘好像知道这是哪里了,他双手捏着被角,耳尖微红,抿抿唇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衣服……”
时逾白没有回答,他在床边坐下:“自已喝药还是让我喂?”
“……我,我自已喝。”江别尘耳朵更红了,接过碗,低声说:“谢谢您。”
少年眉眼昳丽,长睫浓密纤长,在眼睑下投落一片阴翳,看上去乖巧听话。
他尝了一口药,秀气的眉头蹙起。
好苦!
眼下的情况不容他耽误时间,江别尘忍着苦味快速喝完药。
刚放下碗,时逾白便道:“张嘴。”
江别尘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张开嘴巴,整齐洁白的贝齿后藏着嫩红的舌尖,时逾白扫了眼,往他口中塞了一颗蜜饯。
舌尖上的苦味被压下,丝丝甜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江别尘一怔,下意识的想要咽口水,却将男人的手指含住,牙齿轻咬在他的手指骨节上。
江别尘:“!”
时逾白抬眼。
江别尘赶紧张开嘴巴。
时逾白抽出手指,垂眸看自已指尖的湿润,水痕莹亮。
“对不起时大人,”江别尘咬着蜜饯,声音听起来像是要哭了,含糊不清:“我,我不是故意的。”
少年含着蜜饯,一侧的腮帮子微微鼓着,双眸泛红,柔顺的墨色长发垂落,让他看起来像某种动物的幼崽,还是软乎乎很漂亮的那种。
“殿下,”时逾白用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指,语调轻缓:“你是皇子,身份尊贵,不需要向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