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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样的话,在座的人都呼吸一停。
走到梳妆台附近,我打开角落的小盒,看见安详躺在盒子中央的玉。
这块玉周身泛着鲜红的光,用一根粗糙的黑绳吊住。
我定睛一看,玉的中央竟封着一个小拇指头大小的蝉。
而玉蝉,是古代的陪葬品。
我双指捻起那块玉,从兜里拿出剪纸的剪刀。
用尖锐的尖头刺下,碎渣炸开。
林老太太惊叹道:“我感觉我的力气恢复了许多,这是为什么?”
我冷笑着在心中感叹。
这些人还真难缠,从国外学来这样害人的邪术,还要祸害国人?
甚至在其他地方,都打着国家的招牌,说是中国传来的仙法!
我将这些心绪藏在心中,劝慰道:“事情除尽,您该有的寿命我都找回来了。”
“一定要记住,以后切莫收陌生人给的东西。”
林老太太点头。
林易寒本想亲自开车送我离开,躲在他身后一直不说话的郑宁玉也缠了上来。
“这是巧合说不定奶奶根本就没有问题,是她投机取巧。”
林易寒本就对我怀有感恩之心,被郑宁玉这样一打岔,莫名有些不满。
“不要再说夷则道长的不好,宁玉,我先送完她,再送你回郑家。”
我打断了:“不用。”
“或许你也曾听闻,郑家曾丢失过一个女儿。不管你们信不信,我都是这个人,我还有该做的事没有做完。”
郑家院子土壤深处埋着的古曼童,或许也会是我调查邪术的一枚重要钥匙。
郑宁玉听见我说此话,一脸不愿意:“我们郑家也没说要你吧,你就非得蹭呗?”
她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我告诉你,你别想做什么麻雀飞上枝头做凤凰的美梦,我们郑家不会认的!”
我无语凝噎,最后叹了一口气。
“你以为我稀罕?”
“我从小走失,是玉清宫将我养大。如果不是我师父要我下山寻找亲生父母,我根本不会在乎这些事。”
“我跟郑家人没有任何感情,你大可放心。”
这番话说完,郑宁玉脸上的不满没有消失丝毫。
她反倒更加不满:“那你就是为了钱吧?”
有时候真心觉得跟人交流很有壁垒。
我翻了个白眼:“我在玉清宫吃饭都用玉碗金筷,我在乎你们家这点钱?”
郑宁玉哽住。
倒是驾驶座上的林易寒笑出了声。
“说得对,方才替我奶奶镇魂,也不过只收了应该的费用,并不是很多。”
“想必夷则道长向来都是如此。”
我沉默地点了点头。
马屁可以多拍,我不介意。
车行至郑家门口,却站着不少人。
我定睛一看,郑父和郑母神色慌张,翘首以盼。
簇拥着的人群中,都是这样的表情。
甚至还有人在窃窃私语:
“怎么就没有意识了”
“不知道,上午都是好好的!”
“那个自称是湘丫头的神婆还会回来吗?”
我看着别墅上方升腾起的死气,掐指一算,心中不由得一慌。
一个下午而已,郑家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