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渔懵圈地转了几轮,还是捂着脸浮空半跪了下去。
“该清算了!”
薛妙音玉手一挥,脚下的黑白二气封印也直接破开,显露出阴阳双生莲池以及其中抬头仰望的天人派众人。
“所有人,给本座到门主殿内!”
威严清冷的声音响彻绝壁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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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炷香后,门主大殿。
殿内的大理石板上,跪倒了一排又一排。
寂静无比,针落可闻。
薛妙音已经换回大袖飘摇的宽大青莲道袍,这是她身为众妙门主的衣着,头佩一顶古朴的白玉莲花冠扎起一头雪发,端坐高堂之上,冷峻高贵至极。
在她身后,左侧是陆长安,右侧是侍立着的陆皎洁和楚清嘉。
楚清嘉一直拉着陆皎洁进行着眼神交流。
她偷偷朝薛妙音的背影抬了抬下巴:‘薛门主身体无恙啦?’
陆皎洁美眸流转望向陆长安:‘应是师弟的功劳。’
楚清嘉点点螓首,又望向殿下跪倒的一排,眨了眨眼:‘薛门主好大的气场呀,欲魔道和天人派跪着动都不敢动。’
陆皎洁轻轻摇摇头:‘是这些人应得的。小淼,之前你可是也说过薛门主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知她老人家记不记仇。’
楚清嘉心虚极了,只能盯着薛妙音的背影,希望这么大的神仙没那么小气。
薛妙音冷声开口:“众妙门清誉,已毁于尔等孽障之手!”
欲魔道和天人派跪得更沉。
薛妙音一双冷艳眸光依次扫过,清喝道:“静渔左善,静心静婉,哪个不是当年陪着本座壮大众妙门的肱骨之徒,如今怎么就心肠烂尽!行这等肮脏之事!静渔,你不是要辩么?给本座解释!”
静渔整个身子都贴在地板上,听到师尊金口玉言,才敢抬起了些身子,颤颤说道:
“回师尊的话,静渔”
“本座不想听!”
薛妙音又是霸道地一甩袖子。
“遵命。”静渔又重新趴下,继续大气都不敢出。
楚清嘉呆若木鸡。
坏鸟,她好像还真挺小气的。
“长安,你来说说,要本座如何惩治这些孽障。”
薛妙音朝身侧轻轻勾了勾玉手,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陆长安虽然感觉自己像女帝身侧的走狗一般,但还是往前走了半步,也不客气:“前辈,据我沿途所见,欲魔道放情纵欲,天人派监守自盗,况且都执于杀念,已与魔道无异。不过,若是要处置,还得根据具体罪责而定,前辈不如先听听她们自陈罪行。”
“嗯,”薛妙音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就依长安所说。静渔左善,静心静婉,你们依次说来!”
静渔率先磕头:“师尊在上,弟子虽耽享美色,但但那些人都是自愿与弟子交好,事后弟子也妥善安置了他们和他们的家人”
她说得倒是实话,毕竟她是仙人,长相和气度又皆不凡,随便两句话就能诱骗那些人的真心。
“十日前,那名众妙门中逃脱的少女呢!”薛妙音冷声质问。
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那少女”静渔吞了口口水,“师尊,弟子也只是想先抚养着,等她被弟子给吸引,而后”
“放肆!”薛妙音厉声喝止,不想再听。
“下一个!”
下一个是左善,她尚且热泪盈眶,磕头不止。
“师尊,那日您派来的使者与我交谈时,弟子就已经悔恨万分。至于这些年来弟子采补的炉鼎,他们也都是自愿的弟子也并没有把他们全部用尽,都留了性命,送回静安城反倒是那些炉鼎,又都长途跋涉回众妙门,想主动被弟子采补,弟子出于善心也就”
“够了!”薛妙音继续冷声喝止。
左善立刻停止汇报,匍匐跪拜在地。
这下作的葫芦之躯,让她这个师尊看了都有些害臊,好像那群男人魂牵梦绕也情有可原
“下一个!”
薛妙音冷着脸,感觉听完所有人自陈罪状,她都要被污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