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将希望完全寄托在顶上,丁瑶早有准备,从背包上取下来了氧气罩默默地戴上来。
孙德胜是老江湖,从背包里取了一个气囊吹了起来,至于我也将背包的夹层吹起了,唯独郑友军脸色难看了起来。
我刻意的离着郑友军远了一些,悄悄的从要将抽出了匕首,只要郑友军敢靠近我,我就狠下心来,这口气我已经憋了很久了。
好在孙德胜递给了郑友军一个气囊,郑友军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水位还在升高,我们都浮了起来,慢慢的靠近着顶子,丁瑶和孙德胜已经开始在顶子上寻找痕迹,但是等到脑袋顶在了顶子的石板上,却依旧找不到机关的痕迹。
眼见着水位将要将我们淹没,四个人都有些心慌了,要是等到彻底淹没我们,就算是气囊又能坚持多久?
即便是我和郑友军不太懂机关术,也还是不死心的在石板和石壁上摸索,寄希望于万一的那点可能。
“咱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孙德胜声音里满是苦涩。
沉默的敲打着石板,或许也是为了安慰我自己,嘿了一声:“我爷爷他们没死在这里,就证明肯定不是死路,或许咱们遗漏了什么也说不定。”
这话倒是让丁瑶他们很认同,丁教授他们一群人还有七八个,一具尸体也没有留下,说明他们过去了第八层,只是第八层的机关可能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尽管这么说,但是随着水位一点点的将我们淹没,我们心中还是惶恐起来。
再也没有一丝缝隙了,我们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不用别人催促,都各自摸索着寻找着活下去的希望。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各自气囊中的空气都越来越稀薄,喘气都越发的艰难,第一个沉不住气的却是丁瑶,因为丁瑶的氧气罐有些小。
察觉到氧气没有了,丁瑶就拉了郑友军一把,郑友军竟然没有犹豫,将气囊分享给了丁瑶。
我的气囊还能坚持一阵子,自然不甘心继续摸索着,哪怕是希望越发渺茫。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最后关头,郑友军竟然还起了坏心,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了孙德胜,竟突然一刀刺向了孙德胜,如果不是这一刀刚好刺在孙德胜的腰带卡子上,孙德胜还真要麻烦。
即便是在水中,孙德胜也发现了郑友军下了黑手,当时又惊又怒,将洛阳铲一扭,洛阳铲就冒出了尖,狠狠地朝着郑友军胸口就刺了下去。
我发现的时候,是郑友军闪躲的时候刚好到了我身边不远,因为水流的关系被我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