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讲完书,自己亲自解释,分他们些自己的打赏,足够用一辈子,那小孩还可以借着这笔钱,踏上修行,改变人生。
米裕叹了口气,止住脚步。
那被踢远小孩子及其父子两人回过神来,赶紧来到锦衣剑修桌前。
长烟落日,萧瑟剑气。
父子二人,于人前竟然跪了下来。
那锦衣剑修点了点头,挥手表示没问题了,“滚吧。”
“好的,大人。”
姜堂笑容突然僵硬。
但更让姜堂觉得心凉便是,周围剑修、剑仙稀松平常。
不。
不应该是这样的。
人可以为五斗米折腰,也可以为了这五斗米委屈,甚至可以委曲求全。
但不可以下跪。
人可以丢人丢面,但不能丢掉尊严!
不可以,也不应该。
一位父亲不应该在他儿子面前跪下来,更不应该和儿子一起跪下来。
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更没有这样的事。
我给他们钱,是因为他们受了委屈。
人可以弯腰求钱,但不可以跪下要钱。
那锦衣剑修说:“你也就运气好,遇上江公子这般好人,不然我这衣服,你赔得起吗?你配和我在同一场景听书吗?”
“好了,滚吧,记得谢谢江公子。”
锦衣剑修笑着看向姜堂。
姜堂笑容依旧,右手负于身后,左手撑着桌面,就这样笑眯眯看着场下那锦衣剑修。
姜堂没有说话,更没有言语,只是那双眼睛直视着那剑修。
米裕咽了咽口水。
在姜堂身后的米裕,有些心惊胆战。
姜堂那只藏在身后的右手,早已被自己那汹涌难压的剑气割得皮开肉绽。
姜堂的杀意,也已经被压到了极限。
那杀意纯粹到就连米裕都有些害怕。
少年杀气很简单,我不管洪水滔天,我只要他死!!
姜堂瞳孔浮现血丝,只能眯着眼睛笑道:“好的。”
“那场擂台赛,咱们剑气长城要不是咱们江公子,难赢一场!”
“那一场架打得极其痛快啊,蛮荒大妖都只能干瞪眼,剑气长城多亏了咱们江公子,若不是他,这剑气长城又得输上一场。”
锦衣剑修言语不错,只是语气极其阴阳怪气。
意思好像再说,你姜堂就是侥幸胜了那场比武,没什么其他本事。
米裕主动上前拔剑,“听书就听书,若再议论其他事情,我们来问剑。”
那锦衣剑修只是笑道:“怎么,咱们江公子还说不得了?”
姜堂没有多言,只是默默将左手折扇放下,敲响惊堂木,继续讲书,不再理会那锦衣剑修之言。
只是姜堂后续所讲,语气有些平静,难有先前激情。
就在众人只当这是一个极小极小的插曲时,在书评结尾,姜堂盯着场下诸多剑修,乃至剑仙,一字一句的说道。
“话本主角还是有些优柔寡断,换我来,我定要斩草除根,灭人满门。”
“可杀必杀,不可杀我还杀。”
“今日杀不得,改日再杀。”
“我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要灭人十族,连带着好友一同杀了。”
“我不管洪水滔天,我只管血海深仇!”
最后一句话,姜堂死死盯着场下锦衣剑修,“你很嚣张吗?”
“我江云在此立下大道誓言,此生不杀你十族,我剑道止步于此,不死不休。”
周围剑仙沉默不语,大道誓言都下了,算是真的不死不休了
那锦衣剑修笑容僵硬,自己好像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