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都吃了那种药,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裴公子就不得不认下这个妻子,苏小姐的目的就能顺利达到了!”
说着这些,朝墨还是不能解恨:“真是可恶,她下药就下药,为什么还要连累公子您!”
门外的苏和卿原本有些忐忑的表情消失无踪,面上只剩下一片冰冷。
她竟然还会对沈府这些人抱有愧疚,也是好笑。
夜风吹过,冷意卷着落花飘落在苏和卿脚边,又将沈砚白虚掩着的屋门吹开了。
屋外突如其来的风卷着屋内的烛光晃动,惊醒沉浸在回忆中的沈砚白。
正说着话的朝墨猛的转身问道:“谁在那?”
苏和卿从黑暗的屋外走进烛火照应的范围内。
“咳苏小姐?”回过神来的沈砚白坐起身来,与苏和卿沉入潭水的目光对视着,忽然内心一颤。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却觉得话语被千丝万缕地缠住,找不到头绪。
倒是朝墨提前不满的开口:“苏小姐,你怎么这样没礼貌,进别人屋门之前不知道敲门吗?还有,你是怎么进来我们府上的?”
沈砚白觉得朝墨这样说话的语气让他稍微有些不适,皱了皱眉,想叫他退下,但是苏和卿接话的速度太快,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你连屋门关没关好的不清楚,张嘴就知道指责别人?”
苏和卿将手中的药盒重重地放在桌上,冷着眼看着脸一下涨红的朝墨:“我瞧你长着一张嘴就会污蔑别人,要不是今日前来,我还不知道你能将酒中下药之事全栽到我头上。”
说着苏和卿的目光又转到沈砚白身上。
此时他倚着身后的软枕,脸色苍白,唇上也没什么血色,如墨的眼眸看不出什么情绪。
“没想到沈大人这么没本事,竟连这样的小事都查不清楚吗?”
苏和卿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沈砚白,忽然弯腰凑近他。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拉近,近到沈砚白能闻到她身上一阵一阵传来的幽香。
离得这么近,会把病气过给她吧?
这个念头快得沈砚白都没能抓住,但是身体已经先一步往后挪了挪。
苏和卿的声音还在继续:“呵,沈先生查不到的,我查到了。”
“是王二下的药。”
苏和卿扬唇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很快的直起身,后退两步,退回到了安全距离。
沈砚白感觉到一股罕见的怅然若失,不知是因为香味的消失还是听到这样冷漠的语气。
他抬眼瞧着苏和卿,她应该是在等他开口说话,然而此时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朝墨就在此时又开口了。
他瞧着苏和卿的动作觉得不顺眼极了,凭什么她能凑得离自家公子那么近?于是他梗着脖子问道:
“苏小姐你这么说有证据吗?没证据可不要随口污蔑!”
沈砚白为他的态度一惊,立马喝止他:“朝墨,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