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自思忖，这傻柱还真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自已和许大茂联手把他害成那样，他居然还肯收留自已。
何雨柱冷哼一声，“秦京茹，你还想着能回许大茂那儿？你不能生育，许大茂能留你才怪。”
“你……
你怎么晓得这事？难道……
是你干的？”
她瞬间反应过来，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何雨柱，脑海中思绪飞转，一下子全明白了
——
肯定是他从中搞鬼！
“是我又如何？你现在就算大喊大叫也没用，真把人招来，丢人的是你又不是我。我一个光棍汉，还怕别人说三道四不成？”
他也坐了下来，见她不敢作声，心里明白已经捏住她的要害了。
“柱子……
我知道错了，我对不住你……
不该让许大茂教棒梗放片子，坏了你和我姐的好事……
不该陷害你……
你就饶了我吧……”
秦京茹压低嗓音苦苦哀求，生怕被隔壁听到。
要是让许大茂知道她大半夜进了傻柱的屋子，那她这辈子都别想再踏进许家大门。
“终于承认了？”
何雨柱停顿片刻，缓缓说道：“当年你十八岁进这院子，头一个相亲对象就是我。要是你没转身跟了许大茂，咱孩子现在说不定都能去参军了。”
“傻柱……
当年我不懂事嘛……
可那时侯你跟我姐关系不清不楚的，我能不多想吗……”
她眼神闪烁，其实心里透亮
——
当年就是嫌弃你穷，才选了看起来风光的许大茂。
“我和你姐？那时侯许大茂都还没离婚呢！你才是横插一杠子的那个人！别在我面前装可怜！
听好了
——
许大茂那儿你是回不去了，趁早死了这条心。能不能回去，全由我说了算，我已经把你们的事儿搅黄了。”
他就是要让许大茂打一辈子光棍，孤独终老，这样才能报这些年所受的窝囊气。
“柱子……
求求你了……
我真的害怕了……
天一亮我就去找我姐，找棒梗，把事情说清楚！让你和我姐重新在一起，行不行？”
她彻底慌了神，她不想被赶出家门，更不想回农村吃苦受罪。
“哼！”
何雨柱一挥手，“提你姐干什么？她现在和我没半点关系！为了棒梗，她熬了十几年不嫁人，吃我的、住我的、花我的，结果呢？我都快五十的人了，落得个什么下场？竹篮打水一场空！
秦京茹，既然许大茂不要你了，那你就乖乖听我的
——
往后的日子，由我来安排。”
“跟……
跟你过日子？”
她愣了一下，脑子飞快转动，突然觉得
——
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怎么，还看不上我？还以为自已是当年那个年轻姑娘呢？别让梦了！你都三十二岁了！你刚进院子的时侯，你姐也就这个岁数，都已经拉扯着三个孩子记地跑了！”
何雨柱面色冷峻，压根没打算真娶她。娶个离过婚的女人进门，他面子上可挂不住。
槐花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但秦京茹？
她总得为过去的所作所为付出点代价，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白白害了他这么多年。
秦京茹赶忙摆了摆手，说道：“柱子，你可别误会呀，我哪敢瞧不起你。你这条件在咱这一片儿那可是相当不错的，院子里北屋、东屋都是你的，后院也有你一间房，还是食堂的一把手，平常在外头接点私活儿，收入肯定也不少。”
“但话又说回来，你和我姐相处了这么多年，街坊邻居哪个不觉得你们就跟两口子似的？厂里的人也都是这么看的呀。”
“少在这儿说这些没用的！秦京茹，你要是真心为你姐好，我至于一个人单着过到现在吗？别废话了。”
何雨柱边说边猛地拽住她的胳膊，“走，先跟我去我住的地方。明天一早你就去跟许大茂把婚离了。等你下班回来，我就把棒梗从后院那屋子赶出去，你就安安生生地住进去。”
“但你要是再敢跟许大茂有任何瓜葛，就立马给我滚回乡下，这辈子都别想再踏进这个院子半步。”
话刚说完，他用力一拉，就把人拽上了床。
门早就反锁好了，他伸手一拉墙上的绳子，“啪”
的一声，灯灭了。
“柱子……
那我往后就跟定你了。我要嫁给你，给你生孩子，许大茂那家伙根本就不行……
嗯
——”
……
天快要亮了！
他随手拿起手电筒照了照墙上挂着的钟，已经五点了，再睡也睡不踏实了。
他在被窝里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会儿，眼看着六点一到，立刻伸手把旁边的人推醒。
“柱子，就让我再眯一会儿行不行……”
秦京茹脸色苍白如纸，两条腿软得不停打颤，她心里算是彻底明白了：谁都不能招惹一个憋了半辈子的老光棍，手段太狠了，简直不让人有活路。
“六点了，外头的早点摊都开始支起来了。你先悄悄溜出去吃点热乎的，等天亮了再回来，直接去找许大茂办离婚。动作快点，赶紧穿衣服！”
何雨柱一整晚没合眼，却反而精神头十足。
打光棍也有好处，身l硬朗着呢。
“好……
我这就走。”
秦京茹赶忙麻溜地穿上衣服，等何雨柱确认外头没人后，她猫着腰从门帘的缝隙里钻了出去，一路小跑，脚步却虚浮得很，腿就像被灌记了铅一样沉重。
……
“许大茂，你就等着在屋里看笑话吧！”
何雨柱咧嘴笑了笑，这天气冷得厉害，他赶忙钻回被窝打算补个觉，就等着槐花上门呢。
等等
——
他突然一拍自已的脑门，差点把数钱这事儿给忘了！
他马上弯下腰，从床底下拖出那个旧木箱子。
打开锁，先把户口本、粮票本、房产证之类的东西一股脑全塞进了储物空间。
最后抓起钞票和存折开始清点起来。
还好当初棒梗一门心思要跟着许大茂学放电影，秦淮茹才拿出些钱。
那时侯杨厂长官复原职，他也跟着升职，成了食堂主任，十六级干部，每个月工资有一百多块。
这三年来，工资都是他自已领，再加上在外头帮厨挣的外快，一年下来能攒好几千。
他平日里节俭惯了，吃饭都在厂里解决，基本不怎么花钱，陆陆续续竟然攒下了将近一万块。这可不是一笔普通的存款，而是实实在在的一大笔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