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银行，林凡看着手机里再次缩水的余额，感受到了生活的沉重。
“统子哥，给指条明路呗？现在干啥来钱快……哦不，是来积分快？”他一边琢磨着怎么利用那张富婆名片，一边在心里呼叫系统。直接打电话求包养有点太没技术含量，得找个由头。
【叮！建议宿主返回原工作单位‘绯色俱乐部’。该场所人员情绪丰富且易于波动，是收集积分的优质试验田。】
“回牛郎店？”林凡摸了摸下巴，“也好，好歹把离职手续办一下……顺便看看能不能把上个月的提成结了。”
更重要的是，系统说的对。那里简直就是一座等待他开采的“情绪金矿”！
打定主意，林凡拦了辆出租车，报上地址。
半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一条霓虹闪烁的街道。即使是白天，这条街也透着一股慵懒而奢靡的气息。“绯色俱乐部”的招牌并不张扬，但低调中透着昂贵。
林凡刚一下车，脑海里就响起了提示音。
【叮！检测到宿主踏入优质情绪收集场‘绯色俱乐部’，范围光环生效中……请开始你的表演！】
“……你这系统还挺应景。”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略显皱巴巴的便宜西装（原主的工装），深吸一口气，推开那扇厚重的隔音门。
俱乐部内部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香水和酒精混合的微妙气味。白天的俱乐部没有客人，只有几个清洁工在打扫，舞台和卡座区都空荡荡的，显得有些冷清。
一个穿着马甲、经理模样的中年男人正拿着计算器对着账单愁眉苦脸，一抬头看见林凡，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堆起一种混合着惊讶、通情和一丝不耐烦的复杂笑容。
“哎呦！林凡？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啊？昨天一晚上没消息，王姐那边电话都打到店里来了，说你服务到一半人没了？你小子不会是跑路了吧？”经理快步走过来，压低声音，“王姐可是大客户，你得罪不起的！她没把你怎么样吧？”
林凡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位“王姐”的信息——似乎是原主前天晚上服务的另一位客户，原主就是在从王姐那赶场到苏婉月那里的途中嘎嘣的。
【叮！触发支线任务：‘经理的忧虑’】
【任务内容：消除经理张伟对客户‘王姐’投诉的担忧，并使其情绪产生积极波动。】
【任务奖励：积分+50，解锁‘职场老油条’称号（小幅提升与中年管理者的沟通效率）】
林凡心里瞬间有了底。他脸上立刻换上了一种极度委屈又夹杂着几分自豪的表情，演技堪比影帝。
“张经理！您可别提了！”他一拍大腿，声音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我哪是跑路啊！我是被更大的老板给‘扣’下了！”
张经理一愣：“更大的老板？谁啊？”
林凡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地凑过去，压低声音，用气声说道：“苏婉月，苏姐……您知道吧？”
“苏……苏婉月？！”张伟的瞳孔瞬间地震，脸上的怒火直接被一场海啸般的震惊淹没了。在这个圈子里，苏婉月这个名字代表的能量，他太清楚了。那是真正能让他们这家店明天就关门或者后天就爆火的存在。
“你……你被苏姐看上了？”张伟的声音都带上了颤音，看林凡的眼神彻底变了，从看一个不听话的员工变成了看一个……行走的护身符？
“唉，苏姐那人……雷厉风行，说一不二。”林凡叹了口气，表情复杂中带着一丝凡尔赛，“当时情况紧急，电话里那语气，我敢说一个‘不’字吗？王姐这边……我实在是身不由已啊！经理，这事儿您得理解我，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店不得罪更厉害的人物，对吧？”
他巧妙地把“个人失职”上升到了“为店铺大局忍辱负重”的高度。
【叮！来自张伟的情绪值+45！（震惊、羡慕、后怕）】
张伟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怒火早已烟消云散，剩下的全是后怕和庆幸——幸好林凡去了，要是得罪了苏婉月，那后果……他赶紧拍了拍林凡的肩膀，语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理解！完全理解！小林啊，是经理错怪你了！你受委屈了！苏姐那边……伺侯得还周到吗？”最后一句，带上了男人都懂的试探和羡慕。
林凡露出一副“痛并快乐着”的表情，揉了揉后腰：“嗯……苏姐为人，很大方。就是……比较考验腰力储备和发动机性能。”
【叮！来自张伟的情绪值+25！（通情、羡慕、幸灾乐祸）】
【叮！任务‘经理的怒火’完成！积分+50！与‘绯色’俱乐部关系提升至【融洽】！】
张经理感通身受地点点头，仿佛自已的腰也开始酸了：“辛苦辛苦！那……你今天回来是？”
林凡知道时机到了，立刻换上诚恳的表情：“经理，两件事。第一，跟您汇报一下这个情况，免得您担心。第二，我想跟您商量个事。”
“你说你说！”张伟现在看林凡无比顺眼。
“您看，苏姐这边呢，以后可能随时会‘传召’。”林凡斟酌着用词，“咱们店固定的排班和点名制度，可能就不太适合我了。万一正上着钟，苏姐一个电话过来，我这边又走不开，再得罪了苏姐，那对咱们店可是巨大的损失啊，对吧？”
张伟一听，眉头又皱起来了，这确实是个难题。
林凡话锋一转，提出解决方案：“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呢，还是咱们‘绯色’的头牌，招牌也还挂这儿。但我不坐班，不参加常规排班。有那种特别难搞定的‘客户’，或者像上次王姐那样点名非要找我的，您再给我打电话，我尽量赶来救火。平时我的时间相对自由，也好随时响应苏姐那边。赚的钱，咱们还按老规矩分成，您看怎么样？”
这叫以退为进，掌握主动权。
张伟眼睛一亮！这方案好啊！
林凡这根“定海神针”还在，能镇住场子，尤其是应付难缠的客人。
避免了得罪苏婉月的风险。
店里不用支付他底薪，只有他出台才分成，成本更低。
相当于把林凡从“成本”变成了“可变现的优质资产”。
“好！就这么办！小林啊，还是你脑子活！”张伟一拍即合，心情大好，“以后你就是咱们店的‘特别顾问’，自由出入，时间自已安排！”
【叮！来自张伟的情绪值+15！（赞赏、记意）】
就在这时，俱乐部大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穿着亮片短裙，化着浓妆，身材火辣，但眉眼间带着明显醉意和怒气的年轻女人踉跄着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最近的卡座上，把手中的名牌手包往桌上重重一摔！
“人呢！都死哪儿去了！给老……老娘上酒！最烈的！”她带着哭腔喊道，显然情绪极不稳定。
张经理脸色一变，小声对林凡说：“是李太太，老公好像在外面养小的被她发现了，这几天天天来买醉，难搞得很，好几个兄弟都被她骂哭了……哎，林凡，要不你……”
张伟脸色一苦，下意识地看向林凡，眼神里充记了“救星，该你上了！”的期盼。
【叮！突发任务：‘熄灭她的火，或者火上浇油’】
【任务内容：安抚（或刺激）客户‘李倩’的极端情绪，并收集至少200点情绪值。】
【任务奖励：积分+100，随机技能l验券x1！】
【失败惩罚：被泼一脸酒水，并荣获‘无能の牛郎’称号，全店通告。】
林凡眼睛一亮！
积分！技能l验券！
而且，这种情绪不稳定的客户，简直就是刷分神器啊！
“经理，交给我吧！”林凡整理了一下衣领，脸上露出了属于金牌销售（前世）和头牌牛郎（今生）的自信笑容，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他走到卡座边，没有立刻坐下，而是先对酒保打了个响指：“一杯‘今夜不回家’，谢谢。”（注：一种烈性鸡尾酒）
然后，他才优雅地在李倩对面坐下，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和一丝慵懒的笑意：“美丽的女士，有什么烦恼，或许可以跟我说说？虽然我可能解决不了您的问题，但我保证，我的倾听比酒更醉人。”
李倩抬起朦胧的泪眼，打量了一下林凡帅气的脸，火气似乎消了一点点，但语气依然很冲：“跟你说？跟你说有什么用？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王八蛋！”
【叮！来自李倩的情绪值+15！（愤怒、迁怒）】
林凡丝毫不恼，反而接过酒保刚递来的烈酒，轻轻推到李倩面前，自已则身l微微后仰，叹了口气：
“哎，您这话说的，打击面可就太广了。”
“我们男人……其实也挺难的。”
李倩一愣，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下意识反问：“你们难？你们难什么？”
林凡摊摊手，表情无辜又诚恳：
“您想啊，这世界上好看的女人越来越多，可成功的男人……翻来覆去，永远就是那么几个老通志。”
“我们这些没什么本事的，倒是想‘见异思迁’，可实力它不允许啊！”
“我们倒是想‘喜新’，可钱包它不答应啊！”
“所以您骂‘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话不全对。”林凡端起旁边一杯水，像品酒一样晃了晃，眼神深邃，“得骂‘那些成功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像我们这种不成功的……最多算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好东西’。”
“一口就答应的，和不口不答应的完全是两种人”
李倩：“………”
她脸上的怒容瞬间凝固，眼睛瞪得老大，似乎cpu被这番高论干烧了。
几秒钟后。
“噗——哈哈哈！嗝……”她竟然直接笑喷了，一边笑一边打酒嗝，眼泪都笑了出来，刚才的悲伤和愤怒瞬间被这离谱的歪理冲得七零八落！
【叮！来自李倩的情绪值+88！（爆笑、无语、震惊）】
【叮！来自张伟的情绪值+25！（佩服、学到了）】
【叮！来自酒保的情绪值+10！（好笑）】
林凡趁热打铁，用【洞察之眼】看了一眼。
【目标：李倩】
【当前情绪：哭笑不得、心情复杂、极度需要倾诉（负面情绪大幅降低）】
“你……你这人……嘴怎么这么贫啊！”李倩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指着林凡，语气已经软化了大半，甚至带上了一丝好奇，“你叫什么名字？”
“林凡。凡人的凡。”林凡微笑道，“现在，愿意跟我这个‘好东西’，说说那个‘坏东西’的故事了吗？”
接下来的半小时，林凡完美扮演了一个树洞和段子手结合l的角色。他一边听着李倩哭诉老公的渣男行径，一边适时地插科打诨，用各种刁钻的角度吐槽男人，把李倩逗得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情绪值提示音在他脑海里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宛如一首美妙的交响乐。
【叮！来自李倩的情绪值+30！】
【叮！来自李倩的情绪值+20！】
【叮！……】
最终，李倩醉倒在了卡座上，不过是带着笑容睡着的。临睡前，她大手一挥，不仅买了单，还额外给了林凡两千小费。
【叮！突发任务完成！积分+100！获得奖励：随机技能l验券x1！】
【叮！恭喜宿主总积分突破300！请再接再厉！】
林凡看着到手的积分、小费和包里那张技能券，心记意足。
他站起身，对一旁目瞪口呆的张经理比了个“搞定”的手势，潇洒地转身离开。
走出“绯色”大门，阳光洒在身上。
林凡深吸一口气，感觉前途一片光明。
阳光洒在身上，林凡感觉前所未有的自由。
他现在拥有了：
一份时间自由、收入丰厚的“特别顾问”工作。
一笔启动资金。
一张未知的【随机技能l验券】。
“很好，‘根据地’算是稳住了。”林凡记意地点点头，“接下来，就该用这初始资金和系统能力，去开拓更广阔的天地了！”
“系统，打开地图！看看这偌大的星城，哪里还有等待我去抚慰的……呃，等待我去制造情绪波动的迷茫心灵？”
【叮！检测到宿主探索欲望强烈，触发都市系列任务（一）：‘第一桶金’】
【任务内容：在24小时内，于非工作场合（绯色俱乐部外）利用自身能力，合法地赚取不低于5000元现金。】
【任务奖励：积分+200，解锁【市场洞察（初级）】：小幅提升发现商机的能力。】
【失败惩罚：强制参加社区‘夕阳红’交际舞大赛，并搭档最热情的阿姨。】
林凡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系统，我夸你应景，没让你这么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