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辰曾是挥金如土的单身贵族,直到遇见苏念念,竟主动把工资卡变成了她的专属提款机。每月发薪日,小姑娘总会抱着粉色账本准时出现,把钱一笔笔存进我们的小家账户,只给他留够买咖啡的零钱。看着她对着余额笑出梨涡,吃着她用攒下的钱炖的汤,沈亦辰才懂：比起独自潇洒,把钱交给她,看她眼里闪着光规划未来,才是最踏实的幸福。
1
发薪日的小债主
下午三点十分,沈亦辰手机屏幕暗了又亮,银行到账短信带着一串醒目的数字跳出来。他刚指尖轻点把消息划开,办公室玻璃门就被人轻轻叩了两下。
抬眼的瞬间,沈亦辰唇角先一步弯了弧度。苏念念抱着个洗得发白的粉色帆布包站在门口,奶白色的针织衫配浅蓝牛仔裤,乌黑的马尾辫随着她探头探脑的动作轻轻晃,活像只精准嗅到食物气息的小松鼠。
沈先生,她踮着脚往他办公桌里侧望,声音甜得像浸了蜜,我好像听到你手机响啦
沈亦辰故意把手机往抽屉里塞了塞,挑眉逗她：哦苏小姐找我,是有什么事
当然是正事！苏念念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桌前,把帆布包往桌上一放,拉链刺啦一声拉开,小心翼翼掏出个同样是粉色的账本。封面上用银色水笔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房子,旁边还缀着两颗连在一起的爱心。
她把账本摊开在沈亦辰面前,又从包里摸出支带着草莓挂坠的圆珠笔,笔尖轻轻点在空白的那一页：这个月工资到账了吧快报个数,我好记账。
沈亦辰看着她一脸严肃的模样,想起半年前自己还是个月初挥金如土、月末靠信用卡度日的月光族,忍不住失笑。那时苏念念刚搬来和他同居,看见他信用卡账单时惊得瞪圆了眼,当即宣布要接管家里的财政大权。
五千八,扣除房贷后剩这么多。沈亦辰报出数字,顺手从钱包里抽出工资卡递过去。卡片刚碰到苏念念的指尖,就被她飞快地收进了帆布包里的小夹层,动作熟练得像演练过百八十遍。
收到！苏念念立刻在账本上一笔一划写下数字,又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笑脸,我等下就转去‘我们的小家’账户,这个月余额又能涨一截啦。
她说着就掏出手机操作,屏幕亮度调得很足,沈亦辰能清晰看见她盯着账户余额时,眼里亮闪闪的光。那光芒比他以前买限量款球鞋时的兴奋,要动人百倍。
对了,苏念念操作完,从包里摸出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踮脚塞进沈亦辰衬衫口袋,还特意拍了拍,这是你这周的零花钱,省着点花哦。
沈亦辰捏了捏口袋里的钞票,故意苦着脸：苏老板,两百块够干什么楼下咖啡都要三十一杯。
那你就少喝两杯嘛,苏念念歪着头反驳,从帆布包里掏出个玻璃饭盒递给他,我给你带了银耳羹,比咖啡健康多啦。而且两百块够你吃早餐了,要是不够……她顿了顿,从口袋里摸出个硬币塞给他,这个当备用金。
沈亦辰看着掌心那枚闪着光的一元硬币,又看了看苏念念憋笑憋得发红的脸颊,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马尾,声音放得温柔：够,怎么不够。
苏念念立刻笑开,梨涡陷在脸颊两侧,抱着账本往门口走：那我先回家啦,晚上给你做糖醋排骨,用‘攒下来的钱’买的肋排哦！
脚步声渐远,沈亦辰打开饭盒,清甜的银耳香扑面而来。他掏出手机,看着屏保上苏念念对着存钱罐傻笑的照片,指尖轻轻摩挲。
以前总觉得财务自由才是幸福,现在才懂,所谓幸福,不过是发薪日有个小债主准时出现,把钱存进共同的未来里,再用攒下的温柔,把日子过得热气腾腾。
2
只留两百块的生存挑战
沈亦辰捏着口袋里的两百块和那枚一元硬币,站在写字楼楼下的便利店门口犯了难。往常这个点,他早该拎着冰美式和三明治回办公室,可如今看着价签上28元的咖啡,只能默默咽了口唾沫。
沈经理,买咖啡啊部门新来的实习生抱着文件路过,笑着朝他扬了扬手里的星巴克。
沈亦辰干笑两声,指了指便利店里的矿泉水：今天想喝点凉的,矿泉水解渴。说着赶紧拿了瓶两块钱的矿泉水,扫码付款时都觉得手心发烫。
回到办公室,他对着电脑屏幕上的项目方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以前靠咖啡续命的日子突然变成白开水,提神效果差了不止一点。他摸出手机想点杯奶茶,点开外卖软件翻到付款界面,看着35元的总价,又默默退出了页面——这可是他近五分之一的零花钱。
挨到午休,同事们约着去楼下新开的日料店尝鲜,人均两百的价格让沈亦辰想都没想就找了借口：不了,我带了便当,得回去热一下。
其实他根本没带便当。等同事们走后,他才揣着两百块去了公司附近的小吃街。转悠了半天,选了个十块钱的杂粮煎饼,还特意跟老板说少放薄脆多放生菜。咬第一口时,他忽然想起苏念念早上塞给他的银耳羹,甜润的口感似乎还在舌尖打转。
下午开项目会,甲方临时要求加做三个方案,沈亦辰只能留下来加班。夜幕降临时,肚子饿得咕咕叫,他盯着外卖软件里的炸鸡汉堡,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好久,最终还是关掉页面,从抽屉里翻出上次苏念念塞给他的苏打饼干,就着矿泉水啃了起来。
叮——手机弹出苏念念的消息,附带一张刚出锅的糖醋排骨照片,油光锃亮的肋排码在白瓷盘里,看着就诱人。
老公,排骨做好啦,等你回来吃～
沈亦辰盯着照片笑了笑,打字回复：马上就回。
他收拾好东西往家赶,路过水果店时,想给苏念念买串她爱吃的葡萄,可看着15元/斤的标价,又犹豫了。最后还是咬牙挑了串小的,称重时老板说18块,他摸出钱包里的零钱,数了半天凑够递过去。
推开门的瞬间,饭菜香扑面而来。苏念念系着小熊围裙从厨房出来,看见他手里的葡萄眼睛一亮：哇,是阳光玫瑰！
路过看见的,想着你爱吃。沈亦辰把葡萄放在茶几上,顺势从背后抱住她,今天零花钱花超了,明天得省着点。
苏念念转身捏了捏他的脸,从口袋里摸出颗奶糖塞进他嘴里：谁让你乱花钱啦不过……她踮脚在他耳边轻语,我给你留了块排骨当宵夜,算额外奖励。
晚饭时,沈亦辰啃着软烂脱骨的糖醋排骨,喝着鲜美的玉米排骨汤,忽然觉得中午的杂粮煎饼和晚上的苏打饼干都不算什么。苏念念坐在对面,一边给他夹菜一边算着账：这个月房租交了,水电费扣了,还剩三千二存起来,再过半年咱们就能凑够首付的零头啦！
看着她眼里的光,沈亦辰含着排骨含糊道：两百块挺好的,下次零花钱还按这个标准来。
苏念念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又往他碗里添了块排骨：傻样,下周给你多留五十,允许你买杯咖啡。
沈亦辰心里一暖,悄悄把那颗一元硬币放进了书桌的抽屉里。或许两百块的日子有点紧巴,但只要能看见她为攒钱开心的模样,这场生存挑战,甘之如饴。
3
账本里的小心思
周末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沈亦辰醒时,身旁早已没了苏念念的身影,只听见客厅传来窸窸窣窣的翻页声。
他揉着眼睛走出去,正看见苏念念趴在茶几上,脑袋埋在粉色账本里,手里的草莓圆珠笔在纸页上轻轻敲着。阳光落在她柔软的发顶,连带着账本封面上歪扭的小房子都显得暖融融的。
在算什么这么认真。沈亦辰走过去,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
苏念念吓了一跳,随即把账本往他面前推了推,眼里闪着兴奋的光：你看,这是我们攒钱的进度条！
沈亦辰低头看去,账本内页被细心地分成了几栏：日期、收入、支出、结余,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而在最后几页,苏念念画了一张大大的表格,标题写着小家基金进度,旁边用彩铅画了个小小的房子轮廓,房子下面贴着一张黄色便利贴,上面写着目标：20万。表格里用不同颜色的笔填着数字,红色是工资收入,蓝色是理财收益,最显眼的是每一笔结余后面,都跟着一个小小的笑脸符号。
上个月理财赚了两百八十块,我特意标成了绿色,苏念念指着其中一行解释,指尖在纸页上轻轻滑动,还有你上次发的季度奖金,我存了大半,留了五百块当应急资金,就放在玄关的饼干罐里。
沈亦辰的目光落在账本中间几页,忽然发现有几处支出标注得很模糊,只写着日常开销,金额却都不大,多是几十块钱。他挑眉问道：这几笔是买了什么怎么不写清楚
苏念念耳朵瞬间红了,慌忙用手捂住那几页：没、没什么,就是买了点小东西。
沈亦辰故意逗她,伸手去抢账本：让我看看,是不是偷偷买零食了
两人闹了一阵,苏念念还是没护住,被沈亦辰瞅见了夹在账本里的小票。一张是药店的,买了维生素片,日期正是他上周加班感冒的那天；另一张是文具店的,买了他念叨了好久的钢笔墨水,型号都对得上；还有一张是超市的,买了枸杞和红枣,想来是给他泡养生茶的。
原来那些模糊的日常开销,全是花在他身上的心思。
沈亦辰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他停下动作,轻轻捏住苏念念的手腕,声音放得温柔：怎么不告诉我
这点小事不用特意说呀,苏念念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而且这些都是用结余的零钱买的,没动‘小家基金’的钱。
她顿了顿,忽然抬头看向沈亦辰,眼里带着点小得意：我还发现个省钱小技巧呢！楼下超市晚上八点后蔬菜打八折,我昨天买的青菜才两块钱一斤,比早上便宜好多。还有你的衬衫,我在网上找了优惠券,比实体店便宜五十块！
她说着就翻开账本的前几页,指着上面贴的优惠券剪报给沈亦辰看,像献宝一样展示自己的省钱成果。阳光照在她眼里,比账本上的任何一个笑脸符号都要明亮。
沈亦辰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念念,辛苦你了。
不辛苦呀,苏念念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软软的,一想到我们的小家基金越来越多,离大房子越来越近,我就觉得特别开心。而且……她抬头看着他,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为你花钱,我心甘情愿。
沈亦辰看着茶几上的账本,忽然明白,这本小小的粉色本子里,记着的不只是数字,更是她对这个家的期盼,和藏在柴米油盐里的,满满的爱。他拿起草莓圆珠笔,在最新的结余后面,画了个比苏念念画的还要大的笑脸。
4
他的穷酸与她的欢喜
部门团建定在周五晚上的海鲜餐厅,临下班前,同事们都在收拾东西,聊得起劲。
沈经理,听说这家餐厅的帝王蟹特别有名,等下可得尝尝！小李拍着沈亦辰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期待。
沈亦辰心里咯噔一下,海鲜餐厅的消费他再清楚不过,一顿下来人均怎么也得五百,他口袋里只剩这周结余的八十块零花钱。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干笑两声：我晚上还有点事,可能得早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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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啊沈经理,团建哪能少了你！同事们纷纷挽留,小李更是直接揽住他的胳膊,放心,AA制,大家一起分摊,不贵的。
推脱不过,沈亦辰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去了。餐厅装修得气派,菜单上的价格看得他眼皮直跳。同事们纷纷点了帝王蟹、澳龙,轮到沈亦辰时,他翻了半天菜单,最终点了份最便宜的蒜蓉粉丝蒸扇贝。
沈经理,就点这个啊有人略带惊讶地问,这可不像你以前的风格。
沈亦辰端起茶杯掩饰尴尬：最近上火,吃点清淡的就行。
席间,大家推杯换盏,聊得热火朝天,只有沈亦辰显得有些局促。他看着同事们面前的海鲜大餐,再看看自己碗里的扇贝,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穷酸——以前他请客吃饭从不含糊,什么时候为一顿饭这么拘谨过。
好不容易熬到散场,AA制结算下来,沈亦辰应付四百八十块。他捏着手机,手指在支付界面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借着去洗手间的名义,给苏念念发了条消息：念念,能先转我五百块吗团建AA,我零花钱不够了。
消息发出去没几秒,钱就转了过来,附带一条消息：怎么突然花这么多是不是被坑啦
沈亦辰付了钱,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走出餐厅时,晚风一吹,他忽然觉得脸上发烫——以前挥金如土的人,如今连团建费都要向妻子伸手。
回到家时,苏念念还没睡,正坐在沙发上剥橘子。看见他回来,立刻笑着迎上去：回来啦我给你留了糖水,刚温好。
沈亦辰没说话,径直坐在沙发上,情绪低落地叹了口气。
苏念念察觉到不对,挨着他坐下,把剥好的橘子递到他手里：怎么了是不是团建不开心
没什么,沈亦辰捏着橘子,声音闷闷的,就是觉得自己挺没用的,现在连顿团建饭都要向你要钱。
苏念念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这有什么呀我们是夫妻,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而且团建是正事,该花的钱就得花。
可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沈亦辰低下头,以前我从不为钱发愁,现在却要你算计着过日子,连零花钱都要你给。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呀,苏念念拿起茶几上的粉色账本,翻开给沈亦辰看,你看,我们这个月的小家基金比上个月多了三千块,离目标又近了一步呢！而且你知道吗今天我去菜市场,老板说我经常光顾,给我便宜了五块钱,我买了好多你爱吃的大虾,才花了三十块！
她说着,眼里闪着兴奋的光,仿佛捡了天大的便宜。虽然我们现在省了点,但每一分钱都在为我们的小家努力呀。比起你以前乱花钱买那些没用的东西,现在这样不是更有意义吗
沈亦辰看着她眼里的欢喜,又看了看账本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和笑脸,心里的郁结忽然就散了。他伸手把苏念念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是,你说得对。
对啦,苏念念从口袋里摸出二十块钱递给他,这是我今天买菜省下来的,给你当额外零花钱,明天可以买杯咖啡啦。
沈亦辰捏着那两张皱巴巴的十元纸币,忽然觉得,所谓的穷酸不过是表面,而她眼里的欢喜,才是藏在日子里最珍贵的财富。
5
第一次为钱吵架
周一早上的空气带着几分凝滞,沈亦辰刚洗漱完,就听见苏念念在客厅里轻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他走出去,正看见苏念念拿着他的手机,屏幕上是昨晚的消费记录——他给大学室友随的八百块礼金。昨天室友突然发来结婚请帖,他想着多年情谊,没多想就转了账,忘了跟苏念念说。
沈亦辰,这八百块是怎么回事苏念念把手机递到他面前,眉头拧成了疙瘩,粉色账本被她随手放在茶几上,页脚都有些卷边。
我大学室友结婚,随个份子钱。沈亦辰语气平淡,弯腰去拿外套,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随份子钱苏念念的声音陡然拔高,你知不知道这八百块够我们买大半个月的菜够给小家基金多添一笔进项你跟我商量过吗
沈亦辰的动作顿住了,转头看向她：都是多年的好兄弟,结婚随份子不是应该的吗这点小事还要事事报备
小事苏念念拿起账本翻到最新一页,指着上面的数字,我们这个月刚攒到一万二,离二十万的目标还差得远！我每天算着账单省吃俭用,晚上八点去抢打折蔬菜,给你买件T恤都要货比三家,你倒好,随手就花出去八百块！
她的眼眶微微发红,声音也带上了委屈：上次你说想买的专业书,三百块你都嫌贵,说等下个月再买。怎么到了随份子,八百块就成小事了
沈亦辰的火气也上来了,他觉得苏念念太斤斤计较：朋友结婚一辈子就一次,能跟买书记混为一谈吗以前我随份子都是一千起步,这次已经省了！
以前是以前！苏念念把账本拍在茶几上,以前你是单身月光族,现在我们要攒钱买房！你眼里到底有没有这个家,有没有我们的目标
这句话像根刺扎进沈亦辰心里,他想起自己这些日子的委屈——不能随便买咖啡,不敢跟同事聚餐,连买串葡萄都要犹豫半天。积压的情绪瞬间爆发：我怎么就没有这个家了我把工资卡都交给你,心甘情愿受你‘管制’,就换来你说我眼里没有家
两人吵得面红耳赤,客厅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苏念念别过头,肩膀微微颤抖,没再说话。沈亦辰胸口起伏着,抓起公文包摔门而去。
到了公司,沈亦辰坐在办公桌前,心里乱糟糟的。同事递来咖啡,他下意识想接,又想起苏念念为了省钱的模样,手缩了回来。他打开手机,翻出和室友的聊天记录,室友说新婚礼物收到啦,谢了兄弟,他却没了往日的爽快,只剩满心烦躁。
中午吃饭时,他没去食堂,也没点外卖,就坐在工位上发呆。忽然想起上周感冒,苏念念悄悄给他买维生素；想起她抱着账本算收益时眼里的光；想起她把省下来的五块钱都当成宝贝……心里的火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愧疚。
下午下班,沈亦辰没直接回家,绕去了菜市场。他学着苏念念的样子,在摊位前问价、砍价,买了她爱吃的草莓和新鲜的排骨,手里还攥着一张刚取的五百块现金。
推开门时,客厅没开灯,苏念念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粉色账本,肩膀还在轻轻抖。沈亦辰走过去,把菜放在茶几上,蹲在她面前,把五百块递过去：念念,对不起。
苏念念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我不是不让你随份子,我就是气你不跟我商量……
是我错了,沈亦辰握住她的手,声音放软,我不该冲动,更不该跟你吵架。这五百块是我从这个月的奖金里扣出来的,补进小家基金,剩下的三百就当我这个月少吃几顿外卖省下来的,好不好
苏念念看着他手里的菜,又看了看他愧疚的模样,眼泪掉了下来,却伸手捶了他一下：谁要你补……下次再敢不跟我商量,我就扣你下个月的零花钱！
沈亦辰赶紧点头,把她揽进怀里：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晚上给你做糖醋排骨,补偿你。
客厅的灯被打开,暖光洒在两人身上,粉色账本安安静静地躺在茶几上,仿佛刚才的争吵从未发生过。沈亦辰忽然明白,争吵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彼此都太在乎这个家——只是这份在乎,需要用更温柔的方式去表达。
6
藏在零食罐里的私房钱
和苏念念吵过架后,沈亦辰老实了不少,每笔开销都主动报备,连买瓶矿泉水都要跟她吱一声。可心里那点小不甘却悄悄冒了头——偶尔想请同事喝杯奶茶,或是嘴馋想吃顿烧烤,口袋里的零花钱总显得捉襟见肘。
这天午休,他路过公司楼下的便利店,看着冰柜里的冰淇淋,忽然生出个念头：得偷偷攒点私房钱。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就像春天的草芽般疯长。沈亦辰开始不动声色地节流：苏念念给的零花钱省着花,早餐从十块钱的包子豆浆换成五块钱的馒头稀饭；同事凑单买咖啡,他借口胃不舒服推脱；连公司发的交通补贴,他都没像往常一样主动上交,悄悄藏进了钱包夹层。
可这点钱攒得太慢,半个月过去才攒了不到两百块。沈亦辰看着手机里烧烤店的团购链接,犯了愁。直到周五,项目提前完成,老板给团队发了八百块奖金,他眼睛一亮——这钱正好能当私房钱的启动资金。
回家路上,沈亦辰把奖金现金揣在口袋里,手心都攥出了汗。他盯着玄关那个装着应急资金的饼干罐,忽然有了主意。趁苏念念在厨房做饭,他飞快地拉开饼干罐,把八百块现金裹在塑料袋里,塞进了罐底,上面再用饼干碎盖住,乍一看毫无破绽。
藏好钱的那一刻,沈亦辰心里又紧张又窃喜,像个偷藏糖果的小孩。接下来的几天,他总忍不住瞟那个饼干罐,连苏念念拿饼干吃时,他都提心吊胆,生怕被发现。
周三晚上,沈亦辰加完班回家,刚进门就看见苏念念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那个饼干罐,罐底的塑料袋被摊开,里面的八百块现金露了出来。他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凉了半截。
沈亦辰,这钱是怎么回事苏念念拿起现金,语气平静得让人发慌。
沈亦辰头皮发麻,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他想解释,却觉得怎么说都像借口——毕竟偷偷藏钱确实是他不对。
老板发的奖金苏念念忽然开口,眼神直直地看着他。
沈亦辰愣了一下,点头如捣蒜：是、是项目奖金,我……
你是不是觉得零花钱不够用苏念念没等他说完,就站起身,从茶几上拿起粉色账本,翻到空白页,其实我早就发现你在省着花钱了,早餐只买馒头,同事约你吃火锅你也不去。
沈亦辰愣住了,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没想到全被苏念念看在了眼里。
我不是故意要管着你,苏念念的声音软了下来,只是想早点攒够首付,让我们有个真正的家。但我忘了,你也需要偶尔放松一下,想吃点好吃的,想请同事喝杯咖啡。
她说着,把八百块现金递回给沈亦辰,又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两百块,凑成一千块塞进他手里：这一千块你拿着,当你的‘自由资金’,不用记账,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以后每个月我都给你留五百块,专门用来应付这些小开销,好不好
沈亦辰捏着手里的钱,眼眶忽然有些发热。他原以为会迎来一顿数落,没想到是这样的温柔。他伸手把苏念念揽进怀里,声音沙哑：念念,对不起,我不该偷偷藏钱。
知道错就好,苏念念在他怀里蹭了蹭,笑着说,不过下次想要钱直接跟我说呀,藏在饼干罐里多傻,我昨天差点把钱当成垃圾扔了。
沈亦辰也笑了,把钱塞进钱包,心里的那点小不甘早就烟消云散。他看着茶几上的饼干罐,忽然觉得,比起藏在罐底的私房钱,苏念念这份懂得体谅的温柔,才是最珍贵的宝藏。
7
账户余额破万啦
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台,苏念念就攥着手机从卧室冲出来,头发还乱糟糟地翘着,脸上却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沈亦辰！沈亦辰！快起来！她扑到床边,隔着被子轻轻拍打着沈亦辰的后背,声音里满是雀跃。
沈亦辰揉着眼睛坐起来,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怎么了念念大清早的,出什么事了
好事！天大的好事！苏念念把手机屏幕怼到他眼前,指尖激动地戳着屏幕上的银行APP界面,你看！理财收益到账了！加上你这个月的工资,我们的小家基金终于破万啦！
沈亦辰顺着她的指尖看去,账户余额那一栏赫然显示着10286.52,末尾的小数点都像是在笑。他瞬间清醒了大半,伸手拿过手机确认,嘴角忍不住向上扬起：还真破万了,比预想的早了半个月。
我就说那个理财产品靠谱吧！苏念念叉着腰,脸上满是小得意,当初我对比了好几个,选了这个低风险的,没想到收益比预期还高,一下子多了三百多块！
她说着就转身跑到客厅,把粉色账本抱过来,趴在床上飞快地记账。笔尖在纸页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每一个数字都写得格外用力。末了,她在10286.52后面画了个大大的彩虹,旁边还缀着两颗连在一起的爱心,比以往任何一个标记都要鲜艳。
我们现在有一万块啦！苏念念把账本举到沈亦辰面前,眼睛亮得像盛了星星,离二十万的目标,已经完成二十分之一了！照这个速度,再过三年多,我们就能凑够首付了！
沈亦辰看着她手舞足蹈的模样,想起半年前刚攒钱时,她对着三位数余额都能傻笑半天,如今终于突破五位数,那份欢喜几乎要从眼里溢出来。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都是你的功劳,要是没有你精打细算,咱们现在还不知道攒了多少。
这也是我们一起努力的结果呀！苏念念放下账本,钻进他怀里,你的工资是大头,我只是帮着管管好。对了,为了庆祝余额破万,今天我们好好改善一下伙食！
上午十点,两人拎着购物袋从超市出来,袋子里装着排骨、大虾、草莓,还有沈亦辰念叨了好久的进口牛肉。苏念念以前总舍不得买这些贵的食材,今天却格外大方,连沈亦辰想拿两盒冰淇淋都没阻拦,只笑着说偶尔放纵一下没关系。
回到家,苏念念系上围裙钻进厨房,沈亦辰也跟着进去打下手。洗菜、切菜的声音混着两人的笑声,从厨房飘出来,整个屋子都透着热闹的烟火气。中午时分,一桌子菜摆上了桌：油光锃亮的糖醋排骨、鲜嫩多汁的白灼虾、香气扑鼻的黑椒牛柳,还有一碗清甜的玉米排骨汤。
苏念念先给沈亦辰夹了块牛柳,又给自己舀了勺汤,看着满桌的菜,笑得眉眼弯弯：以后我们每攒够一万块,就这么庆祝一次,好不好等攒够二十万,我们就去看房子,挑个带阳台的,我要在阳台种满多肉,还要放个小桌子,周末和你一起晒太阳喝茶。
沈亦辰夹起一块排骨塞进嘴里,软烂的肉质裹着酸甜的酱汁,在舌尖化开。他看着对面眉飞色舞规划未来的苏念念,忽然觉得这一万块的余额,比他以前赚过的任何一笔大钱都要珍贵。
吃完饭,苏念念把账本小心翼翼地放进帆布包,又把手机里的余额界面设成了屏保。沈亦辰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下一个一万块,很快就会来的。
苏念念转过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眼里满是憧憬：嗯！我们一起加油！
8
用攒的钱给他买礼物
周三晚上,沈亦辰加班到九点多才回家,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他换鞋时抬头,看见苏念念正坐在沙发上贴创可贴,膝盖上还有块明显的淤青。
怎么回事沈亦辰快步走过去,蹲下身握住她的腿,语气里满是紧张,是不是摔着了
没事没事,苏念念慌忙把腿往回缩,就是下午去菜市场,走得太急踩空了台阶,不严重的。
沈亦辰盯着那块淤青,又看了看她手边的旧帆布鞋——鞋尖都磨得起了毛,鞋底的纹路也快磨平了,根本没有防滑性。他心里一紧,想起苏念念为了省钱,一双鞋穿了两年都舍不得换,眼眶忽然有些发酸：明天就去买双新鞋,这双不能再穿了。
不用不用,苏念念赶紧摆手,这鞋还能穿呢,买新的多浪费。再说小家基金刚破万,得省着点花。
沈亦辰还想说什么,却被苏念念推着去洗手：快洗手吃饭,我给你留了排骨汤,还热着呢。
看着苏念念忙碌的背影,沈亦辰默默把买鞋的事记在了心里。可转念一想,自己的自由资金刚花了大半,请同事喝奶茶、买专业书,剩下的钱根本不够买双好点的运动鞋。他叹了口气,只能暂时把这事压在心底。
周末早上,苏念念说要去闺蜜家送东西,出门前特意叮嘱沈亦辰在家好好休息。沈亦辰点点头,等她走后却拿起外套出了门——他想趁这个空当,去商场看看鞋子的价格,也好盘算着下次发奖金怎么给她惊喜。
可他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看见苏念念站在公交站台旁,手里拎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正踮着脚往这边望。看见他,她眼睛一亮,快步跑了过来。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在家休息吗苏念念把盒子递到他手里,额角还带着薄汗。
沈亦辰看着手里的盒子,上面印着他常逛的运动品牌logo,心里咯噔一下：这是……给我的
拆开看看！苏念念眼里闪着期待的光。
沈亦辰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里面是一双黑色的运动鞋,正是他上个月在商场试了好几次,却因为价格太贵没舍得买的那款。他拿起鞋子,指尖摩挲着柔软的鞋面,声音有些发哑：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
上次陪你逛商场,看你盯着这双鞋看了好久,试穿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苏念念笑着说,我问了店员,知道你穿的尺码,就想着给你个惊喜。
这鞋不便宜,你哪来的钱沈亦辰抬头看着她,忽然想起她膝盖上的淤青,心里更不是滋味,是不是把应急资金用了
不是啦,苏念念从口袋里掏出粉色账本,翻开其中一页给她看,你看,这几个月我攒了不少‘省钱红包’——买菜省的五块、砍价省的三块、退快递运费险的十二块,我都一笔笔存起来了,加上这个月的理财收益多出来的钱,正好够买这双鞋。
账本上,那些零碎的小额收入被用橙色笔标注着,每一笔后面都画着个小小的鞋子符号。沈亦辰忽然明白,她为了给他买这双鞋,又在背地里省了多少心思——或许是连续几天吃泡面,或许是放弃了想买的新裙子,又或许是忍着膝盖的疼,还是坚持去买打折的蔬菜。
傻不傻,沈亦辰把她揽进怀里,声音带着哽咽,为了双鞋,省那么多干嘛。
才不傻呢,苏念念在他怀里蹭了蹭,你每天上班那么辛苦,穿双舒服的鞋多重要。而且……她抬头看着他,眼里满是温柔,用攒下来的钱给你买礼物,比我自己买新衣服还开心。
沈亦辰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又看了看手里的鞋子,忽然觉得这双鞋比任何奢侈品都要珍贵。他握紧鞋子,在心里暗暗发誓：下次一定要用自己的钱,给她买双最好的运动鞋,还要带她去吃最想吃的火锅,把她宠成最幸福的小姑娘。
9
暴雨夜的工资卡
傍晚的天空骤然暗沉下来,豆大的雨点砸在写字楼玻璃上,瞬间连成了密不透风的雨幕。沈亦辰盯着电脑屏幕上的项目数据,眉头拧成疙瘩——原定六点结束的会议拖到八点,窗外的暴雨却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苏念念的消息跳了出来：老公,雨好大,你带伞了吗要是没带别乱跑,我给你送过去。
沈亦辰刚想回复不用,等雨小了再回,办公室的灯突然闪了两下,紧接着彻底熄灭。应急灯亮起微弱的光,同事们的抱怨声此起彼伏：怎么突然停电了这雨什么时候才停啊。
他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半了。钱包里的零钱早上买早餐花光了,手机电量只剩百分之十,连打车软件都未必能加载出来。更要命的是,早上急着出门,他把工资卡落在了家里——那是今天刚发的工资,还没来得及交给苏念念。
沈经理,要不一起等雨停小李凑过来说,这天气根本打不到车。
沈亦辰点点头,靠在椅子上刷手机,看着电量一点点往下掉,心里越发焦躁。他想象着苏念念在家等他的模样,或许正抱着粉色账本算工资,或许已经热了好几次饭菜,心里就一阵愧疚。
九点刚过,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支付成功的消息,金额是一百二十元,附言是打车费。紧接着,苏念念的电话打了过来,背景里满是风雨声。
老公,我给你叫了车,司机说十分钟后到楼下,你赶紧下来。她的声音带着点喘息,还有雨滴砸在伞上的噼啪声。
你怎么知道我没带钱沈亦辰愣住了。
猜的呀,你早上换衣服急急忙忙的,钱包都忘了检查。苏念念笑了笑,我本来想给你送伞和工资卡,结果走到小区门口发现雨太大,根本打不到车,就先给你叫了车。
沈亦辰抓起外套往楼下跑,电梯里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心里又暖又急。出了写字楼,冰冷的雨水立刻打湿了衣领,他远远看见路边停着辆出租车,车窗摇下,苏念念正举着伞朝他挥手。
他快步跑过去,看见苏念念半边肩膀都湿透了,头发贴在脸颊上,手里紧紧攥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他的工资卡和一把折叠伞。
怎么淋成这样沈亦辰坐进车里,赶紧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水珠。
没事,跑两步就到了。苏念念把塑料袋递给他,眼里闪着光,工资卡我给你带来了,本来想今晚就存进小家基金,现在看来得明天啦。
沈亦辰捏着冰凉的工资卡,又看了看苏念念湿透的袖口,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想起以前下雨,自己从不会担心这些,反正有钱随时能打车、能住酒店,可现在,苏念念却冒着暴雨为他送卡、叫车,只为了不让他淋雨受冻。
以后不许这样了,这么大的雨多危险。沈亦辰把她往怀里揽了揽,声音带着后怕。
可是你没带钱也没带卡,我不放心呀。苏念念在他怀里蹭了蹭,而且这工资卡很重要,要是丢了补办多麻烦,小家基金可不能少了这笔钱。
出租车在雨幕中前行,车内暖风吹拂着。沈亦辰看着苏念念靠在他肩上渐渐睡熟的模样,手指轻轻摩挲着工资卡。这张卡以前在他手里,只是消费的工具,可现在,它被苏念念小心翼翼地保管着,藏着两个人对未来的期盼。
回到家,沈亦辰先给苏念念找了干净衣服,又煮了生姜水让她喝下。苏念念捧着杯子,看着他把工资卡放进帆布包,忽然笑了：你看,就算下雨,工资也没耽误‘上交’,我们的小家基金又能涨啦。
沈亦辰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嗯,以后每个发薪日,我都亲自把卡交到你手里,再也不会忘了。
窗外的暴雨还在继续,可屋内的灯光暖融融的,粉色账本安静地躺在茶几上,仿佛在见证这场暴雨夜里,比工资卡更珍贵的心意。
10
她的未来里全是他
周末的阳光格外明媚,苏念念抱着粉色账本坐在地毯上,指尖划过小家基金那一页,眼里满是憧憬。沈亦辰从身后抱住她,鼻尖蹭着她的发顶：在想什么笑得这么甜。
在算我们什么时候能凑够首付呀,苏念念把账本递给他,你看,要是每个月都能攒这么多,再过两年半,我们就能买个六十平的小房子了。
她指着账本上的涂鸦：到时候我要把客厅刷成淡蓝色,阳台装个吊椅,你加班回来能躺着歇会儿。卧室要留个角落放书架,你的专业书和我的小说都能摆进去。对了,厨房要做开放式的,我做饭的时候还能跟你说话……
沈亦辰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规划,每一个细节都带着我们的印记,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抱着攒钱罐说要和喜欢的人有个家,那时他只当是玩笑,如今才懂这份期盼有多真切。
其实,沈亦辰忽然开口,从口袋里掏出个文件袋递过去,不用等两年半了。
苏念念疑惑地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份房屋认购意向书,地址就在离他们公司不远的小区,户型图上用铅笔圈出了阳台和书架的位置。她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这、这是……
上个月公司发了年终奖,加上我们攒的小家基金,首付刚好够。沈亦辰揉了揉她的头发,本来想等手续办好再告诉你,给你个惊喜。
苏念念拿着意向书的手微微颤抖,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翻到最后一页,看见认购人写着沈亦辰、苏念念,两个名字挨在一起,像极了账本上那些连在一起的爱心。
我们……要有自己的房子了她哽咽着问,声音里满是不敢置信。
是呀,沈亦辰帮她擦去眼泪,笑着说,有阳台,有书架,还有能一起说话的厨房,全是你想要的样子。
苏念念扑进他怀里,哭得肩膀发抖,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衫。沈亦辰轻轻拍着她的背,想起那些省吃俭用的日子：她抱着账本算收益的模样,藏私房钱被发现时的窘迫,用零碎省钱给她买鞋的欢喜……所有的坚持,都在这一刻有了最好的答案。
下午,两人一起去看了新房。打开房门的瞬间,阳光洒满客厅,苏念念立刻跑到阳台,张开手臂转了个圈：这里放吊椅正好！她又跑到厨房,比划着：以后我就在这儿给你做糖醋排骨,你站在旁边剥蒜。
沈亦辰靠在门框上看着她,眼里满是笑意。苏念念忽然跑过来,从包里掏出粉色账本,翻到最后一页,写下202X年X月X日,拥有了我们的小家,后面画了两个手牵手的小人,站在大大的房子里。
以后我们的账本,要记装修的钱,记家具的钱,还要记宝宝的奶粉钱。苏念念抬头看着他,眼里闪着光。
好,沈亦辰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着账本上的字迹,以后所有的日子,都记在这本账上,记一辈子。
夕阳透过窗户,在账本上投下温暖的光影。沈亦辰忽然明白,所谓幸福从不是独自潇洒的财务自由,而是有人愿意和你一起,把每一分钱都花在共同的未来里,把柴米油盐过成诗,让每个日子都闪着光。
而他的女孩,早已把他写进了她所有的未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