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见林云轩进来,嘴唇干巴巴地撑着身子想坐起来。
“绿珠,这是怎么了?”
林云轩把长衫挂一边,狐疑地瞅着这丫头。
绿珠脸通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咬着嘴唇:“我我没事儿,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睡一觉就好了。”
“肚子不舒服”
林云轩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盯着她看了会儿,忽然瞥见绿珠枕头底下露出一块白布角。绿珠也发现他看见了,慌里慌张地把那布往枕头里塞了塞。
林云轩明白了。
哦,原来是来那个了。
他会意地笑了笑,摆摆手:“等着,少爷给你拿个好东西。”
“少爷?”
绿珠一脸懵。没等她说完,林云轩就出去了,没一会儿拿着个袋子回来,关上门,把袋子塞给绿珠。
“少爷,这这是啥?”
绿珠知道自家少爷本事大,稀奇古怪的东西多,可这袋子里的玩意儿,她还真不认识。
“绿珠?绿珠?”
林云轩连着喊了好几声,可惜屋里黑漆漆的没人应。
这小丫头片子,要么是装睡,要么是真睡死了,反正就是不想搭理他这个连女人月事巾都造的怪大叔。
“唉!”
喊了半天也没动静,林云轩有点扫兴,翻个身裹紧被子,睡觉。
第二天,林云轩还在被窝里,就听见晨鼓响个不停。
“吵死了。”
林云轩算是服了这天子脚下的鬼地方,想睡个懒觉都不行,每天一大早就被这催命鼓吵醒,比和尚念经还准时。
吃了早饭,林云轩叼着根牙签,晃晃悠悠去了酿酒房。
林伯兴奋得好像一宿没睡,坐在一堆刚酿好的酒坛子前,笑得合不拢嘴,看见林云轩来了,拍了下屁股就窜起来:“少爷!少爷!咱家的酒成了!真酿出来了!”
“味道咋样?”
林云轩倒是挺淡定。他这种在后世啥酒都尝过的主儿,对普通的二锅头实在提不起太大劲。
“喝着挺香,劲儿也足,喝下去跟吞了火似的,浑身热乎。”
林伯高兴坏了,紧跟着林云轩,不停地说:“昨晚我就在这酿酒房,喝了两碗,一觉睡到大天亮,一点不冷。少爷,您真是神了,能酿出这么好的酒!”
林云轩没搭理他的奉承,拿着酒度计,揭开一个酒坛塞进去。嚯,都快六十度了。
这可是没用酒精勾兑,全靠酒曲发酵出来的高粱酒,能差劲吗?
度数嘛,这样就行。只要不是太高喝死人,五六十度正好。
“还行。”
林云轩把酒度计递给林伯。这是他特意从仓库找出来的,专门测酒精度数。度数太高说明过滤没做好,太低就得重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