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府兵二话不说,架起林伯就上了马车,直奔林家村去了。
村里的郎中本事大着呢,都是林云轩亲手教的。至于孙思邈?林云轩来大唐这么久,还没碰见过这号人呢。
“林兄,林兄!别冲动啊”
刚送走林伯,程处默和房遗爱骑着黑马就到了。两人跳下马,急匆匆冲进酒楼,下一秒直接傻在原地,倒吸一口凉气。
“林兄,你你唉”程处默狠狠捶了自己胸口一下,又急又无奈,“林兄你这是为啥啊!窦家欺负你,你等我回来帮你出头不行吗?干嘛非要这样”
“处默。”林云轩脸上还带着点笑,随手把砍刀丢给旁边的府兵,“我林云轩是不怎么样,但也不是谁都能踩一脚的。
今天这事,要是我靠你帮我出气,别人该笑话我只是个窝囊废了,全靠兄弟撑着。你也不想看我变成那样吧?
事儿已经出了,我做事从不冲动。你要真当我是兄弟,后面的事,你和遗爱就别管也别问,行不行?”
“林兄,你还要干嘛?”程处默心头咯噔一下,眼睛瞪大了。他眼睁睁看着林云轩弯腰,一把抓起窦汴启的脑袋,晃了晃,那脑袋上还冒着黑红色的血泡。
“我说过,谁惹我,我杀谁。”林云轩冷笑一声,手一挥,“府里的人,跟我去窦家!今天窦家要是不给我林云轩个说法,我们就豁出命去,也得灭了窦家。”
“是!誓死跟着少爷,杀窦家。”剩下的十八个府兵齐声大吼,气势汹汹。
这帮人立刻翻身上马。林云轩直接把窦汴启的脑袋用砍刀挑着,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握着刀,离开闹市,直奔窦家宅子。
“天要塌了,天要塌了啊”房遗爱脸色发白,还在后怕。
程处默最先反应过来,猛地转身抓住一个店小二,一把扯下自己腰间的玉佩塞过去,急吼吼地说:“我是程咬金程知节的儿子程处默!
你拿着这个玉佩,赶紧跑去国公府,把刚才的事儿告诉我爹!记住,一定要说清楚,他要是去晚了,林云轩命就保不住了。”
“啊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店小二哪见过这阵仗,国公府?程知节?平时买酒能搭上一句话都是天大的面子了。
但今天是救少爷的命啊!要是办成了这事,自己以后说不定就发达了。想到这儿,他攥紧玉佩,玩命地朝国公府狂奔。
房遗爱也学着样子,赶紧让另一个酒楼伙计跑回自己家,通知他爹房玄龄。今天林云轩杀了窦汴启,只有像程咬金那帮朝廷里的老臣联合起来,才有可能救下林云轩。
这下全长安城都乱了套。大街上人心惶惶,程处默和房遗爱不敢耽搁,策马狂奔,总算追上了林云轩,急得大喊:“林兄!不行!不能去啊。”
“处默。”林云轩火了,彻底火了,“我说了,今天这事你别管!你要再这么拦着,别怪兄弟翻脸。”酒楼被砸,管家差点被打死,这简直是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抽在他脸上。
他可以装老实,可以不关心朝廷大事,甚至懒得管唐朝以后会怎样。但林云轩绝不容忍任何人威胁到他。
程处默看着林云轩这副样子,心里直发毛。
他爹的!该死的窦家,惹谁不好,非要去惹这个疯子!
看着林云轩的马越走越远,程处默是真没辙了。
林云轩能提刀直接杀进窦家,他不行。他是大将军程咬金的儿子,是太子李承乾的好兄弟。要是跟着林云轩这么冲进去,那绝对是蠢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