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玉兰给天海市武装部部长一连拨打了三通电话都是占线状态后,她很快就意识到了怕是这个电话是打不通了。
想了想她又一次拨通了内部转接专线。
而车外那妆容精致的女子此时脸色冰冷至极,因为除了一群正在围观着军车等侯消息的人外,还有一群人正悄默默的谈论着自已。
就在此时,她贴在胯上的驴牌包发出了震动的声音。她四下打量了一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入了一辆米黄色的i轿车中。
没一会她从车上下来,径直来到了蹲在路边抽烟的醉酒男子旁,娇嗔道:“都怪你,昨晚非得喝那破酒!”
“嘿,花儿不是你说的吗,酒后才持久,持久才得劲,我还不是为了让你更爽吗。”醉酒男子面带笑意。
“滚!老娘真是服了,养着你这么个废物,刚才那贱人那么怼我也不见你给我出头!”
醉酒男子闻言,当即委屈道:“花儿啊,你吊着的那个大佬不是她们单位的吗?我这不是怕事情搞严重了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嘛!”
女子闻言装作很委屈的样子,“你个废物!就算他知道了又怎样,他敢甩了老娘,老娘就敢让他脱了那身皮!”
醉酒男子听了这话当即脸色一变,啐了口浓痰骂道:“呸!你不早说!我不是不知道吗。你瞧着,看我给你出气去!”
只见那醉酒男子转身就翻到高速护栏外,捡起了一块半截砖头再手上颠了颠就朝那围着军车的人群走了过去。
他本想给花儿出出气,在那军官面前装装样子就行了。可没成想,一道道讨论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诶,你看这个新闻。说是两天前就有高层家属已经被转运走了。”
“真的假的,我看看。”
“诶,你们不知道吗,那车里还坐着个我们小区的老娘们呢。”
“对对对,我也看到了,当时我们全车队的人都等了半天了,才见那张张什么兰带着那老娘们从六号楼慢悠悠的走出来。你们说那老娘们是不是也是关系户啊?”
“谁知道呢,她是不是关系户不重要。重点是这些新闻说的都是不是真的啊,若是国家真的放弃了我们天海市,那以后可咋办啊?我们小区虽说是经济房,但一平也五六万呢!”
京都,王建国别院内。
当通讯员接到了转接中心打来的电话后,便快速跑上楼,叩响了王建国的房门。
“王部长王部长,您下达的转运任务那边来电话了,说是遇到了点麻烦。”
王建国刚刚处理完手头的事情,脑袋昏沉的躺下没多久。但听见是他下发的转运任务出了问题,穿着个大裤衩子就快步打开了卧室房门。
“我是0030830转运任务的发起人,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首长您好,我是天海市武装部干事张玉兰,如今被负责转运的群众围堵住了,您任务下发的转运人在我车上,我怕事态严重所以冒昧的给您打来电话。”
“不对啊,我的转运任务不是只有一个人吗?还有你们天海市的军用客机呢?”王建国不解。
张玉兰知道003开头的人身份绝对不简单,她当即就将事情的原委全都说了出来。
“首长,是这样的。您知道的我们天海市武装部要配合军区进行群众集l转运任务的,但是时间却只有两天,而且所有队伍的安置地点都在五百公里以上,我们人手根本不够,所以我的直属上司将这队前往京都育才小学的转运任务一并交给了我。”
王建国立即就反映了过来,刚刚打算开口询问对方被围堵的原因,又一名通讯员从楼下跑了上来。
他刚刚拿起电话“王部长,我是陈秘书。就在刚刚,沿海地区的转运队伍全都被迫停止。原因是有大量虚拟ip正在网上炒作拉缇多纳行星坠落天海市的后果,并造谣抹黑我们官方为了行星开发放弃了人民群众的固有财产!”
“首座命令您立即开始指挥网络部队肃清这批造谣人员。”
看着通讯员放在眼前的平板,还有电话内传来的声音,他不由得怒骂出声:“狗东西,那个国家竟然这个时侯添堵!”
“帮我回复首座,一个小时不!半个小时内绝对解决此事!”
王建国脸色青黑,快步走向书房,通时对着电话那头说道:“那个,小张是吧,我刚才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这肯定是那个国家发起的舆论战。我们会在半个小时内肃清网络舆论信息,你这边不仅要安抚人民群众的情绪,还一定要保证张晚霞的人身安全!”
张玉兰立即回应,“是!保证完成任务!”
“切记,张晚霞的人身安全必须保证!必要时刻可以”
“砰!”
王建国的叮嘱还未说完,只听得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声爆响。
“啊!”
“阿姨,小心!”
张玉兰浑身顿时生出了一股杀意,只见那之前素质极低的醉酒大汉正在用一块板砖敲击着张晚霞那边的车窗。
好在,她这次因为执行特殊转运任务,车窗是防弹的。如若不然伤到了这位阿姨,她怕是得直接脱下这身绿衣了。
“砰!这就是如今的华夏?人民的军队?竟然为了个破陨石放弃我们天海市!还公然转移关系户,真他娘让我们寒心啊!”
虽然玻璃是防弹的,但张玉兰还是担心张晚霞会因为此事受到惊吓。
她当即拿起了刚刚丢下的手机,“首长,正有情绪激动的市民试图击碎车窗,为防止转运人员张阿姨受到惊吓,是否可以武力解决?”
“武力个屁!直接毙了!”王建国本就火气很大,当即暴怒出声。他此时清晰的记得昨晚和王远聊天时,他说她母亲当时就在天海市时那绝望的表情。这才过去了几个小时而已,他哪敢让王母出事。
张玉兰似是没有反应过来,她虽然不是第一次执行特殊转运任务,但她还从未遇到过这种蛮横的狂徒。
她心中暗想,这可是军车啊,顺子号的军车,这人是脑子有病吧?
但围观的群众似乎是被那醉酒男子激发了心中的不记,大都面色可恶的怒指着车窗谩骂,她竟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去让了。
她尝试换位思考,若自已是土生土长的天海市民,自已会怎么让,自已也会因为几条新闻而失去理智吗。
可,自已是一名华夏军人,她清楚外国时常会以网络舆论的形式煽动民愤,抹黑华夏。但是人民群众不清楚啊,更何况这件事情已经伤及了他们自身的利益。
驾驶位的司机老刘此时沉声问道:“张干事,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可能他们的情绪会失控的!”
张玉兰想明白后,将身旁放着的黑色皮包递给了司机小刘。“里面有枪,我下车后立即锁上车门,若是我没能控制住事态发展,你不用管我,直接鸣枪警告后带着阿姨前往京都军区大院。”
司机老刘可是老士官了,论军龄可是比张玉兰还要长,给那么多首长开过车,他什么情况没遇见过。他淡定的应了一声,“好,张干事您小心些!”
张玉兰快速打开了脖颈处的风纪扣,并将帽子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