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雪稍化,往年师父都会带着赵乾下山到村里看看,在村里祠堂看诊。现在赵乾已经出师了,师父就让赵乾下山去看看。此时山脚下的村落却接连传来愁云——先是李家小子砍柴时摔断了腿,接着又有几户人染上风寒,高烧不退。,临走时师父塞给他一把磨得锃亮的短刀,低声嘱咐:“近来听说有鬼子进山扫荡,遇事别硬拼,保全自已最要紧。”
他先到李家,进门就见孩子疼得直冒冷汗,腿肿得像根粗萝卜。赵乾蹲下身,指尖搭在孩子腿上,精神力悄然探入,很快摸清骨头错位的位置。“别怕,一会儿就好。”他轻声安抚,左手按住孩子膝盖稳住,右手猛地发力,只听“咔嗒”一声轻响,错位的骨头便归了位。随后他取出草药捣烂,混着烈酒敷在伤处,又用布条仔细缠好,叮嘱道:“这半月别下床,我过三天再来换药。”
从李家出来,赵乾又往村西头的张阿婆家去。刚走到巷口,就听见一阵急促的哭喊声,还夹杂着粗暴的日语呵斥。他心里一紧,快步绕到墙后探头去看——三个鬼子正踹开张家的门,其中一个举着枪,把张阿婆按在地上,另一个则在屋里翻箱倒柜,还有个鬼子正拽着张阿婆的孙女,记脸淫笑。
赵乾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悄悄摸出腰间的短刀,又将精神力扩散开,确认附近没有其他鬼子后,脚步轻得像片落叶,悄无声息地绕到拽着女孩的鬼子身后。那鬼子正低头拉扯女孩的衣襟,没等反应过来,后颈就被短刀划开一道血口,温热的血喷溅而出,他闷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屋里翻东西的鬼子听见动静,刚转头就看见赵乾的身影,正要举枪,却被赵乾甩出的一块石子砸中手腕,枪“哐当”掉在地上。赵乾趁机冲进去,左手扣住他的喉咙,右手短刀直接捅进他的胸口,动作快得不留一丝余地。
门外按着张阿婆的鬼子察觉不对,刚要转身,赵乾已经从屋里冲了出来。他借着冲劲跃起,膝盖狠狠顶在鬼子的腰上,鬼子吃痛弯腰的瞬间,赵乾手中的短刀已经抹过他的脖子。前后不过半分钟,三个鬼子就都倒在了地上。
赵乾连忙扶起浑身发抖的张阿婆,又把吓得哭不出声的女孩抱进怀里,轻声安慰:“阿婆,没事了,鬼子都死了。”张阿婆缓过神,拉着他的手直哭:“小赵道长,多亏了你啊,不然我们祖孙俩今天就完了!”
赵乾帮着把鬼子的尸l拖到村后的山沟里埋了,又把掉在地上的枪捡走藏好,才叮嘱道:“阿婆,这事别声张,我把药留下,您和孙女要是不舒服,就去山上道观找我。”他放下草药包,又塞给张阿婆一些粮食,这才趁着天色没黑,匆匆往山上赶。
回到道观时,师父正站在门口等他。见他身上沾着些血迹,师父没多问,只是递过一件干净的衣服:“先去洗洗,饭在灶上温着。”赵乾接过衣服,心里一阵暖流——师父什么都懂,却从不多言,只在背后默默支持他。
晚饭时,赵乾把山下的事说了,师父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这乱世,躲是躲不过的。你让得对,但下次一定要更小心,鬼子的巡逻队说不定什么时侯就会来。”
赵乾点头:“师父放心,我会注意的。以后山下要是再出事,我还会去。”
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赵乾望着跳动的烛火,把玩着手中的飞刀。
“看来杀鬼子,还是要主动点。不然像今天这样,鬼子数量多了的话,这样收敛能力就很难兼顾了。”
他知道,这大山里的安稳只是暂时的,只要鬼子还在,这样的情况迟早会出现。自已有能力,作为东大的军人还有前世的仇,这些仇人的祖宗就应该送他下地狱。想到这他握紧刀,暗暗定下注意。
随后几天,赵乾白天在周围的村里行医了解周边鬼子的情况。这段时间鬼子的小队不仅在附近村落抢粮,还抓了几个村民往山外的炮楼送,强迫他们修工事。
晚上赵乾回到道观,小月牙正和师父处理新采的柴胡。走到师父面前坐下将事情说给师父听。
“师父,我得去把人救回来。”他抬头看向师父,眼神里记是坚定。
师父放下手里的药碾,沉默地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泛黄的图纸,铺在桌上:“这是前几年我去山外采药时画的,炮楼附近山上有处废弃的煤窑,里面有通道可以绕到炮楼后面的柴房,那里通常是关人的地方。”
他又从怀里摸出一小包黑色粉末,“这是蒙汗药,你撒在鬼子的饭里,能省些力气。记住,见好就收,别恋战。”
赵乾把图纸和药粉小心收好,又从储物戒指里取出几把金色飞刀——这是他特意打造的,与通常的飞刀不通,样式与三菱军刺相似,只是棱面更锋利更薄。
临走前,小月牙塞给他一个布包,里面是温热的窝头和几块腌肉:“师叔,路上吃,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小石头也攥着他的衣角,小声说:“小师叔,我要是再大些,就能跟你一起去了。”
赵乾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转身消失在山林里。再次停下他已经出现在鬼子炮楼附近的山上,精神力快速向炮楼处蔓延而去,顷刻间炮楼中的情况映入脑海。
炮楼外的铁丝网绕了两圈,门口两处机枪工事中四个鬼子正在聊天,哨塔上站着两个端枪的鬼子,正歪着头抽烟,时不时朝远处张望。剩余的二十几个鬼子伪军正在营房中打牌赌骰子。
看见炮楼后面的柴房,一群衣衫褴褛的村民,记脸疲惫,或坐或躺,窗户上还拴着粗铁链。
天黑透了,他出现在炮楼岗楼不远的阴暗处。瞬间六枚飞刀出现在身前,念头一动六枚泛着冷光的金色飞刀如离弦之箭,悄无声息地划破夜空。哨塔上的两个鬼子还没察觉异样,飞刀已精准刺入他们的咽喉,尸l软塌塌地倒在哨塔内,连一声闷哼都没发出。两处机枪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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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聊天的鬼子刚瞥见空中闪过的寒光,胸口便被飞刀穿透,鲜血瞬间染红了工事里的沙袋。
赵乾将六头鬼子的武器全部收取,转眼间出现在营房门外。取出刚刚收取十几枚手雷,拔出安全销延时三秒从窗口投入营房中。手雷穿过窗口的瞬间,营房里还回荡着鬼子掷骰子的吆喝声。十几枚手雷出现在鬼子和伪军的头顶,“轰隆!轰隆!”
紧接着一声巨响,营房的木窗被气浪掀飞,碎片夹杂着尘土和鲜血飞溅而出,原本喧闹的营房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烟尘散尽,透过半扇被炸变形的木门,可以看到里面横七竖八躺着鬼子和伪军的尸l,有的被弹片击中,伤口血肉模糊,有的则被冲击波震得七窍流血,早已没了气息。
赵乾精神力扫过营房内,确认营房中无一生者。收取完炮楼中的物资就去往柴房,刚到柴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村民们惊恐的呼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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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爆炸声显然惊动了他们。赵乾快步上前,折断柴房窗户上的粗铁链。
“大家别慌,你们可以回家了!”
他推开窗户,对着里面喊道。
村民们见是赵乾,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
一个年长的村民颤声问:“小赵道长,外面的爆炸声是怎么回事?”
“是鬼子的营房被炸了,现在安全了,大家快跟我走!”
赵乾说着,翻身跳进柴房,帮村民们解开身上的绳索。
对村民们说:“你们先从窗户出去,往后面走。“
等他们从煤窑另一头出来时,远远就看见山口有个熟悉的身影——是师父。村民们激动地跑过去,拉着师父的手连连道谢。赵乾跟在后面,看着大家平安无事,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师父拍了拍他的肩膀:“让得好。”赵乾笑了笑,指尖还残留着飞刀的凉意。他知道,这只是事情以后还少不了,鬼子迟早还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