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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宴北一口咬在她脖颈上。
我能看到他齿缝间溢出的鲜血,顺着江阮阮挣扎的皮肤,一寸寸染红床单。
他像一只发疯的野兽,用力扼紧江阮阮的喉咙,恨不能把她的脖子拧断。
“小叔,不要,不要这样对阮阮,阮阮做错什么了”
江阮阮企图唤醒宁宴北对她的疼惜。
可男人却对她的撒娇厌恶至极,甚至不惜将她拖进更痛苦的地狱。
一刀、两刀
曾经被划出红痕,都要四五个家庭医生轮番医治的江阮阮,被眼前这个给过她无限偏爱的男人,亲自割开血管。
血液顺着椅子落到地面,积累出一片小小水滩。
江阮阮仿佛看到魔鬼,不断摇头,祈求宁宴北能放过她。
回应他的,是男人温柔的安抚。
“别这么叫,很没礼貌”
宁宴北轻抚她的脸。
“湘湘喜欢安静的环境。”
“她喜欢一个人窝在工作室做瓷器,你太吵了,会打扰到她。”
宁宴北脸上还挂着笑,手却割开江阮阮另一条静脉。
这次江阮阮不敢叫了。
她用力咬紧下唇,生生咬烂了下唇,身体因剧痛蜷缩、颤抖。
视线的另一端,一句干尸正散发阵阵腐臭,脸上的表情永远凝滞在惊恐的一幕。
他胳膊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真空,浑身血液都抽干。
是陈医生。
哪怕现在是鬼,我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打心眼里对宁宴北生出惧意。
他比鬼还可怕啊。
可偏偏,他哭着说爱我。
江阮阮眼球颤抖,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
她急促地呼吸,想缓解身体不断失血带来的失温。
可宁宴北却把空调温度调得更低,几乎想活活冻死他。
他说:“湘湘死的时候,一定很害怕,一定很冷。”
“她那么喜欢阳光的一个人,孤零零躺在手术台的时候,一定很害怕。”
“你说,你欠了湘湘一条命,我该怎么让你赔?”
江阮阮不断摇头,却被宁宴北用力捏住脸。
“我知道了。”
“只要让你也是同样的死法,湘湘就会原谅我,就会来见我了”
“得让你的血流快一点啊,我快等不及见湘湘了。”
他一刀割开江阮阮的大腿后,抱着我的骨瓷杯坐在一旁。
口里哼着轻快小调,沾血的薄唇在杯身留下猩红唇印。
江阮阮再受不了这极致折磨,她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怒吼出声:“疯子!”
“宁宴北,你就是个疯子,自欺欺人的疯子!”
她歇斯底里咆哮,不顾身体外翻的皮肉,不断在椅子上扭动。
“宁宴北,你装什么深情!”
“和我暧昧的时候,你就没想过鹿沅湘那个贱人会受伤吗?”
“呵,一边抱着我,跟我玩小叔和侄女的暧昧戏码,一边毁了鹿沅湘的大好前途,你有什么资格提’爱‘这个字?”
“你装什么装,你就是个贪得无厌,吃锅望盆的懦夫!”
“这么爱鹿沅湘,你怎么不去死啊?”
宁宴北的笑声停了,他一步步走向江阮阮,挥章抽出响亮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