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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朝没想到自己被耍了，气得冷笑一声：
“苏婉婉，你真是聪慧啊！”
就连婆母也惊呆了，“婉儿，这真的是你做的吗？你快解释啊。”
我松了口气，这下去家庙的另有其人了。
苏婉婉早被吓得不知所措，扑到婆母脚边死死抓着婆母的衣角：
“姨母，今早服侍婉儿穿衣的人是嫂嫂派来的，这血囊，分明就是她提前准备好陷害我的。”
“陷害？”
“既然你说是陷害，那就把丫鬟叫过来，三方对峙，问个清楚。”
苏婉婉脸色愈发难看。
我猜她一定还做了别的手脚。
“去把今天伺候他的几个丫鬟叫来？”
高潮刚开口吩咐，就被我打断。
“不必，去她房里搜，里里外外前前后后，务必要搜个干净。”
婆母想阻止，却被顾朝一个眼神制止住。
很快，下人从她房里搜出来几个还没来得及用的血囊，以及一小包药。
我走到她面前，将血囊扔到她身上。
“你还有什么话说？”
苏婉婉眼神一变，往旁边一撇，立刻有个不起眼的丫鬟冲上来：
“夫人恕罪，这是奴婢的。”
“奴婢平日里做些血囊补贴家用，表小姐看奴婢辛苦，便帮着奴婢做一些。”
“至于表小姐身上的那个，是我不小心放到表小姐身上的。”
做血囊补贴家用？
编瞎话也不知道编个合理的理由。
可我不信，婆母却信了。
她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把扶起苏婉婉。
“瞧见没，温氏，你小肚鸡肠，还迫害子嗣，顾家段段容不下你了。”
苏婉婉也来了劲来：
“嫂嫂，我原本敬重你，却没想到你如此歹毒，今天你要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告到衙门里去。”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似乎打定主意今天要将我按死在这里。
顾朝面色阴沉，眼神狠厉。
瞥了一眼那个丫鬟，“不在府里好好服侍，反而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即刻发卖。”
那丫鬟吓得磕头如捣蒜，拼命求饶：
“大人恕罪，奴婢实在是家里揭不开锅了，这才一时做了错事。”
她拼命挣扎着扑上来抓着苏婉婉，似乎想说什么。
可苏婉婉张了张嘴，提到了一个人名，那个丫鬟眼神渐渐晦暗了下去。
眼瞅着这丫鬟要顶不住了，我心下了然。
等到她绝望之时，只要给她个机会让她说出一切，她就会将事实原封不动地都说出来。
可苏婉婉却像是等着什么好消息似的，面上的颓废一扫而空，兴致勃勃瞧着这一切。
我正心中疑惑，却见这丫鬟大喊一声，“不活了”。
接着冲着墙上撞了过去。
一瞬间头破血流，没了生气。
苏婉婉“哎呀”一声，掩面感慨：
“这丫鬟纵然犯了错，打发出去就是了，怎么就逼死她了呢。”
“嫂嫂，这要是让人家老子娘告到京兆府尹，咱们顾家可吃不了兜着走啊。”
“明明是你”
明明是她和丫鬟说了什么，这才让丫鬟存了死志。
我气得胸腔起伏，却无可奈何。
丫鬟死了，血囊之事死无对证，我还落下一个苛待下人的名声。